(2004.48)未曾忘記愛情: 第二十章:妒嫉的二十
愛一個人的感覺是什麼?我答不出來,因為我不懂愛。
教英文的張老師跟我年紀差不多,在我來執教以來,他也是我最熟悉的一位同事。今天,他公佈年尾要結婚,大家都一下子都鬧哄了,談得卻不是張老師的事,而是我──什麼時候會結婚。
「張老師都要結婚了!你還等什麼?」我奇怪,為什麼墨老師說得那麼像是廣告台詞?
「這個...」我苦笑一下,想要說什麼卻被蔡老師打斷了說話。
「還是當個單身貴族好!不要那麼快結婚!男人四十而立也不算太慢!」蔡老師笑嘻嘻的說,而我只有跟著陪笑。
說真的,我不太想要結婚,結婚結分,我不信任婚姻,因為一張紙並沒有多大的保障。
但是,眼看張老師那張合不上的咀巴;瞇得幾乎看不見的眼晴...我的心臟忽然之間抽痛著,也許,那是妒忌。
小阿思快要回來了,她離開了將近一個月,比她之前跟我說得日子還要再久一點。至於為什麼她得拖那麼久才可以回來,我沒有問,是沒資格問。偶然電話傳來她那開朗的笑聲,就像在諷刺跟我一起太苦悶...我討厭。
「強哥?」自從上一次跟洛陽一起逃學之後,他就開始改口叫我強哥,事實上有個如此乖巧的弟弟,那是我唯一高興的事。
「怎麼了?」那天之後,在小阿思沒有回來之前,洛陽說要為我煮晚飯,而我教他功課為報酬。事實上,他不說我也打算找個籍口為他補習,雖然他的成績還不錯,但未到一百之前就有需要努力的地方。
「你好像...很討厭吃洋蔥?」洛陽小心翼翼地說。
「嗯,對。」我很乾脆回應。
「強哥,不行!你一定要吃洋蔥!」洛陽板起了面說。
「小陽陽,不要指示我。」我搖了搖頭。
「強哥!你叫得好嘔心!」洛陽皺起了眉頭說。
當我正想笑說什麼的時候,門邊傳來一些聲響,我跟洛陽都呆了呆,坐著等待門的打開,來的人竟然是小阿思?她不是,還有幾天才回來嗎?
「阿強?」小阿思顯然也被嚇倒,原因可能是洛陽吧!不過她很快就回復原狀,對著洛陽笑笑說:「你好。」
「他是我的學生,叫洛陽。」我急急地說。
「你好,你是強哥的老婆?」洛陽語出驚人!
「不是,我們是好朋友。」我衝口而出,可是說完又有點後悔似的...
「哈哈!」小阿思面色好像有點難看,只是打著哈哈揚了揚手上的袋後說:「我買了食物來,不過...」她看看桌子上的食物再說:「好像多餘了。」
「沒關係,先拿去冰箱好了。」我起身接過小阿思的袋子,招呼了她坐下來,再為她拿了碗筷:「一起吃飯吧。」
「好呀!」小阿思雖然面上掛上笑容,可是我知道那是她空姐的職業微笑。
這一頓飯吃得令人好難受,小阿思有一口沒一口的,洛陽就只顧吃白飯,而我又不知道做什麼才好,真的很難受。
因為洛陽在,我不好意思說為什麼會有一個高中男生出現在我家給我煮飯,又因為小阿思在,我也不好說明小阿思的身份,特別是剛才我說錯了。而且,重點是我事實沒必要跟雙方交代這些事。
吃過飯之後,洛陽就找個籍口跑了,我知道這個時間他不會回家,可是我沒有辦法把他留下,因為小阿思在。
小阿思靜靜的收拾碗筷,笑笑的跟洛陽道別,我有點認命似的把洛陽送出門口。
「飯真好吃,不是你煮的吧?」站在廚房內背對著我的小阿思說,我不知道她的心情。
「嗯,是洛陽煮的。」我坐立不安。
「砰!」一隻碗去了西方樂土。
「沒關係!」我笑笑的安慰小阿思,收拾地上的碎片。
小阿思站在一邊,沒有說話,我奇怪地抬起頭,燈光問題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走了。」小阿思有點失魂地說,沒等我說什麼都衝出門口。
呆!什麼事了?她的反應好奇怪!她怎麼了?雖然我很擔心她,可是看看一遍狼藉的廚房,我猜我還是先處理這個問題好。
好的廚子很少是女的,我想我知道是什麼原因。像是洛陽,他的手勢比小阿思更好,可是給他洗禮過廚房,實在是劫後餘生...而小阿思卻可是把廚房弄得井然有序的,有時比未煮過東西前更乾淨!這應該就是心神的分別!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我躺在床上打了個電話找小阿思,怎麼說也得了解她奇怪的行徑是為了什麼吧!
「喂!小思?」電話的另一邊聲音好吵。
「我不方便,你有什麼事,明天再打過來吧!」那是小阿思的聲音?不可能吧!那是一把男聲。
電話已經被另一邊掛上了,我這次真的是呆了!那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