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斯咬著下唇,很不甘心的皺了眉。我輕吻著他的眉說:「我沒有拿到遺書是因為我對母親的感情太淡,她從來都沒有正視過我。不過爸爸可是深愛著媽媽的人,他當然會找辦法把遺書弄來。而當時,你也不在療養院,一時之間也沒法子處理這件事,於是爸爸拿到了遺書,我想爸爸是因為內容而引起心臟病發。」
  納斯點了點頭說:「我不知道!...我沒想過會這樣的...我...華克他,...」納斯痛苦地抓住我的衣領說。
  我緊緊的抱著納斯,在他耳邊說:「你是因為內疚才一直這樣子工作,而不再是為了報仇,是嗎?」
  輕得不能再輕,納斯說:「嗯。」
  「那,你現在可以把答案告訴我吧?」我們鼻尖相對的說。
  「我一直...只把你當成弟弟。」納斯避過了我的直視。
  「那就是你的答案?」近距離的看著他的眼睛漸升上水氣。
  「是...可是...」納斯主動的抱著我說:「我恨你啊!我恨你害死了華克!可是...可是,當你爸爸死時,我就在他身邊,他跟我說:『謝謝你,至少她幸福過!她對迦笑過!』
  斷斷續續的,納斯一邊哭一邊說:「那個時候,我真的恨不下你...我本來想把你的一切都摧毀的!不過,我沒想過要殺人!我沒有想過!」
  「納斯,不是你殺死他們。不是你的錯!」我吻了吻納斯的嘴巴,鹹鹹的,都是淚水的味道。


  「納斯!要把我摧毀,只需要你不愛我!告訴我吧!納斯,告訴我吧!好不好?你愛不愛我?」我努力的用雙手想要把他的臉正對著我。
  「我愛你!我愛你!亦迦!」終於,我都聽見了,由納斯親手說的話,我可以相信了吧!花了那麼多的心思,才可以讓納斯去承認自己的感情。
  「真糟糕...」不自覺的說出口:「心情一放鬆下來,就想...」看了看納斯,我輕得不能再輕的抱怨。
  納斯還是在我懷內哭得一塌胡塗,試問我又敢去打擾他嗎?我只是緊緊的抱著他,一直的吻著他,不管是頭髮還是下巴,可以吻的地方我都在吻。「你不要一直吻,好癢!」忽然,哭得眼耳口鼻都紅腫一片的納斯笑了出來,又把才造好的氣氛破壞。
  「好,我不一直吻,做點別的事。」歪歪嘴笑,計劃之中最完美的結局。
  嘴唇重覆又重覆的落在納斯的嘴巴之內,舌頭的交纏讓我品嚐出最美味的食物。我們繞的圈子真的太大,走的路也太長,明明我倆早已認識,為什麼要到你死我亡的情況,才可以讓我們相愛。
  「亦迦...」臉頰泛起了紅潮,手繞到他的腰才了解這段時間他是瘦了多少。
  「對不起!納斯,對不起!」公司經理級以上坐的椅子是有點不同的。不單比較寬,讓人坐得舒適一點,還有那些椅子都可以放平,變成一張小床。
  我把納斯放平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咬上他的耳珠,手開始入侵他衣服下的肌膚。「不...」如蚊般的聲音從納斯的喉嚨中發出,我選擇了充耳不聞,繼續用嘴巴去封住他的說話,繼續用手去觸摸我想要的東西,那具渴望以久的身體。
  「亦迦!」納斯忽然很生氣的想要反抗。奮力的掙扎過後仍是敵不過我,的確我身體變得虛弱,但也不是虛弱得很,因為那只不過是一個假象,除了芬的事之外,我一直都很注意健康。


  我的確是有幾天沒有吃東西,不過還有吃維生素。以前,為了走秀,多少也有過這種日子,雖然現在我是上了年紀,但也無礙身體的健康。身體已經習慣被自己虐待。「納斯,你不是愛我嗎?」奇怪他的反抗,我不禁問。
  「亦迦!你就是這樣子!我愛你就代表可以隨時跟你好嗎?你想想啊!我也是男人!」納斯這次是氣得面紅。
  「那...對不起!納斯!」深深的一個吻之後,我放開了對納斯的控制,只是再緊緊的跟他相擁,在他耳邊輕輕的說:「我不懂愛人,你知道的,納斯!你就原諒我吧!」
  「亦迦!那不是撒嬌的理由!」納斯用力的把我推離他的身上,把椅子回復原狀,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納斯!教教我!」裝起了小朋友的樣子,反正我就是不成熟、反正我就是愛用詭計、反正當是我成人時,我就說不出心底話。
  「笨蛋!你手不要亂動!」納斯拉開了本爬在他身上阻礙他整理衣服的手,臉已經分不清是害羞的紅還是氣得發紅說。
  「納斯!」故意的把熱氣吹進他敏感的後頸之中,然後稍為用力的又把他重新壓在放平了的椅子上說:「你真的不願意跟我做麼?」
  「亦迦,你太強勢了!這樣對你對我都不會有好處的!」納斯靜了下來,眼睛跟我對望,像是有很多話要跟我說,卻沒有半句聲音從他嘴巴跳出。
  「那你呢?你一直把事都收在心內,你有跟我說嗎?我不是你,我永遠都不可以了解你,你不說,我如何知道?納斯!我愛你!你知道嗎?你知道我從來沒有那麼的愛一個人嗎?」姿勢曖昧的質問著他:「如果不是諾尼,我們一輩子都不可能一起!因為我不知道你愛我!」
  「諾尼?他...他怎麼了?」納斯眨了眨眼睛。


  「諾尼跟我說你這小小的傻瓜腦袋內是怎麼思考東西的!」我吻了吻他的額頭說:「你不知道如何跟我相處,對嗎?你跟我一起時感到迷失,對嗎?」
  納斯的表情有點怔然,手不自覺的抓住了我。「我原本是你哥哥的戀人,但我亦是害死你哥哥的兇手,只不過我又是媽媽的兒子,而且我更是你的同學,由你一手發掘的超級模特兒...」
  納斯主動的吻上來。「不要再說了!」嘴巴離開後,納斯痛苦的說:「我好不容易的想要忘記...我真的不...」
  「為什麼要忘記?」我打斷了他的話:「那是我們的從前!是有了從前才有了現在的我們!」
  「亦迦...」納斯像是很艱辛的說:「天!為什要讓我遇見你!」
  我緊緊的抱著他說:「納斯!我們結婚吧!好不好?讓我們結婚吧!我們是相愛的,我們是一對的!」
  「迦...」納斯嗚咽著說不出話來...終於,都點頭了。
  ***
  再一次以健康又帥氣的姿態踏上我的大舞台,再一次的來到荷蘭這個令我懷有特別感情的國家。此次前來只逗留一個星期,然後我會跟納斯開始巡視白蘭度烈家族於世界各地的公司業務,半為公半為私。
  「恭喜你啊!」說話的是妮娜,頭髮已經被削得短無可短的。
  「謝謝!你換了形象呢!」我笑了笑說。
  「是啊!好看嗎?」妮娜笑了笑說:「本來,我的性格就不適合長頭髮,太難打理了,而我又太懶惰。」眼睛看了看身邊的薔蘭。
  一段時間不見,看出妮娜改變了不少。當初她的笑容之中仍有一點憂鬱,是為了未來而感到迷茫吧!但,如今看她的眼神跟薔蘭的眼神都帶點彎月的微笑,應該不難想像她們的幸福日子。
  「亦迦!」納斯慢慢的走了過來。「你們在這角落幹什麼?不來前廳嗎?」今天納斯也有笑容,雖然不多,但總有點掛在臉上。
  我回頭看看這間酒店的大宴會廳,人多得連我也想像不出來。是因為我的身份?是因為我的權力?不,宴會廳內的人,九成以上我都不認識,那都是小然在荷蘭的好友。


  小然自從跟黎結婚以後,一年中總有七八個月留在荷蘭生活,就算黎沒有在他身邊,小然還是一直熱愛著荷蘭,而且已經在申請荷蘭藉。
  「納斯!」我明白小然喜歡這裡的原因,緊緊的把納斯抱在懷內也不怕有異樣的目光。
  「亦迦,黎說想要申請在這邊打工。」可是,過於害羞的納斯推了推我,一本正經的說。
  「要說服我,可是要用『枕頭計』才成功啊!」我笑了笑,手一直在他背部游走。
  「好了!亦迦!別再鬧!」納斯尷尬的推開我的手。
  可是,一齊已經太遲了,誰也阻止不了我們。妮娜跟薔蘭體貼的讓我們得到獨處機會。
  「好了!亦迦!客人還在等著!還是...」我用吻封住了他的嘴巴。
  我不想說話,因為由始至終我都只有一句:「我愛你!納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