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今晚郁手啦。」
「喔,唔該你呀,今次真係麻煩哂你啦。」
 
這個是哥頓,他是我在香港最好的朋友,我們彼此在球隊認識。棒球在美國、韓國、日本及台灣都很流行,反而歐洲這邊我都未見過有棒球場。至於「見多識廣」的香港人,當然連壘球和棒球、棒球和網球、網球和壁球都分不開啦。
 
回想起那段日子,自從上一次跟她行過後現代名牌商場後,我們交換電話號碼,每日互傳短信,互相傾訴心事。三四日後的那個星期五晚上,我見她在面書上線了,於是向他發送了一段感人片段,打開話匣子……
 
「雖然女主角咁任性,但係男主角依然守護係她既身邊,好浪漫好感動…」
「哈哈,我呢邊網絡收得唔好呀,遲啲睇。」
「係呢,做咩咁好死,Whatsapp搵我呀?」




「你知你又唔覆Whatsapp?」
「最衰你睇唔到啦,我今日去總部Present呀,今日好型呀我。」
「我睇到你Facebook張相呀,嘻嘻。」
「我見到妳食Oyster & Grill,妳就好啦!」
 
我都認為自己在尋找話題,不過可怕的是對方跟我聊得津津樂道,完全沒有介意。然後,我又再講起自己的感情事…
 
「三個月前我同女朋友分左手呀,原本想同佢去間高級餐廳食嘢……」
 
我不知道是我Dry還是別有用心。這三個月以來,跟所有人的話題都離不開感情事,可能我真的被傷害得非常深…




 
突然,呀花在手機發短訊給我…
 
「其實我男朋友成日Check我Facebook Message佢睇到哂架…係呢度傾啦…」
「啊…Sorry呀…」
「既然你唔開心,不如今晚出嚟傾吓?」
 
我腦海空白了兩秒,整個人都呆了。《喜愛夜蒲》是香港人最喜愛的電影系列,這系列電影跟成人動作片不同的是:它是不徹底的成人動作片,加入些少溫情又扮浪漫的情節,即刻變成票房Number 1。小弟要看動作片,會選擇成龍;要看愛情片,會看鄧麗欣和方力申。而最重要的是,香港人原本不愛夜蒲,在中學時期,坐在我側邊的Erika Lau周圍問身邊的同學甚麼是蒲,卻偏偏不問我。愛夜蒲的是一班被社會遺棄的人:他們沒有未來、亦沒有現在。
 
可是,這套電影改變了社會風氣:「蒲」,已經變成茶餘飯後的消遣活動。




 
忘記跟大家說,小弟在大學主修行為經濟學,實際上是讀生物學和心理學。心理學其中一門課是語言心理學。這讓我了解到在語義學中詞彙的進化,正如:「你哋Intercourse咗未?」,這句說話在中世紀、三年前、以及今時今日說,意思和意境是非常不同。因為一套電影,Intercourse已成為最多香港人參與的活動。
 
不過,我們去喝酒的地方並不是香港人熟悉尖沙咀和中環,而是我們居住的鄰近地區。因為是郊區,加上是深夜的緣故,整個地方都是沒有人,寧靜的環境為我們好好培養氣氛,讓我們好好地Intercourse。
 
然而,這些機會不是屬於我的。我還是對人性抱有一點信心,女孩子是不會隨便跟人Intercourse,所以我都沒有跟她Intercourse的念頭,而只有跟她邊喝酒,邊Intercourse,說說自己的事。始終會出來喝酒,都是因為彼此寂寞。談心,或者比其他事情更滋潤我的Dry。
 
「你真係好傻呀,竟然肯陪我…」 她的聲線非常小鳥依人,或者是因為她聲帶未發育吧。
「唔係妳聽到我失戀所以陪我咩?」
「我都無朋友肯陪我咁夜出嚟飲酒嘅。」
「妳都要朋友陪?妳平時好悶嘅咩?」
「嗯嗯…」
 
看她的面書,有那麼多人關注她,給她一個「讚」;對比之下,我每次發佈新動態的讚都不超過五個。有一點羨慕又有一點妒忌,不過,原來是眾人目光的她都會有失落、有空虛的時候。
 




大家一直尋找話題,說說身邊的事。
不過整晚夜,她多次重覆同一句說話,改變了我往後的生活。
 
「其實我地呢個時代,都呢個年紀,點會未搞過呀。」
 
她以為我真的聽不懂她的暗示嗎?我在語言心理學這門課得了優等成績。不過,即使是正「淫」君子,我又可以怎樣做?難道學黃子華在《一蚊雞保鑣》中的經典對白一樣,即場「扯你個底橫,蚊你個巴」?無錯,即使整條街都無人,在我們心裡依然有佛洛依德所講「超我」的存在。
 
過了一整晚,終於天亮了。其實整晚夜我都在留意她的胸前偉大:以往好像一直沒有留意過她那麼大。在話語之中,都聽得出她有一點不耐煩。
 
「搞唔搞架你,我都講左好多次囉。」她的內心對白。
 
於是,持著大家喝醉了,大家便開始動手動腳,妳搔我我搔妳。她突然有預謀地坐在我的大腿上,擁抱了。頓時間,全世界都非常寧願。然後我們開始接吻,是那種很纏綿、難離難捨那種濕吻。旁人以為我們如此落力,必定很愛對方;卻不知道我們只認識了一個星期都沒有。
 
「上嚟我屋企坐下啦。」
「你屋企無人咩?」她眼甘甘地凝視著我。




「我自己一個住架,行啦。」
 
此是,呀花緊緊地握著我的手,面上泛紅,低著頭不敢正視我。現在的妳還害羞什麼?然後,一步一步走向我屋企,步伐有點慢,讓我們好好欣賞沿途風光。不過又有點快,等我們可以盡快交換快感。
 
二話不說,上到我家裡後,我和她就睡在同一張床上。
我為她脫衣,才發現,她媽那麼大的那麼,原來只是擠出來,名款其實「裝假狗」。不過理得她是不是裝假狗,我就爬在她身上,好好地品嚐一下她的身體……
 
最後,我是沒有完事就停了。
我和她就像小情侶一樣,我從後抱著她睡。
 
「你知唔知呀,其實我好鐘意人地咁樣攬住我架。聽人講話因為咁樣好有安全感。」
「使咩聽人講架,有無安全感妳自己唔知嘅咩?我都好鐘意咁樣攬著妳…」
 
我們一直在甜蜜對話,如果有外人存在的話,他根本分不知道我和她的關係,是這麼深,那麼淺。原來,一晚間發生的事,可以將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立即昇華至另一個階段。
 




睡了一覺之後,解了宿醉,我才意識到:「係度食、係度痾」的問題!我回公司怎麼辦呢?難道要全Team人開香檳慶祝我嗎?而且,他亦有男朋友,雖然以我的判斷這不是她的第一次出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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