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女道:“這幾日,你就不要再苗寨中到處跑了,這苗寨信息閉塞,陡然出現一張新麵孔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的,對我們的行動也不利,這間房子是我的人,你在這安心住上三日,三日後在做計較。”

    魏寧點頭倒是。

    魏寧度日如年,整日在房中踱步,雖然小青每日逗趣整蠱魏寧,但是魏寧一直不理,直到三日後傍晚,鳳凰女才從屋中一身輕身短打出來,身後背著一捆長長的繩索。魏寧這才第一次真正地注意到鳳凰女的容貌,原來鳳凰女也這般美麗,雖然不及林靈素的清冷絕豔和丁瀅的嬌憨可人,但是卻自有她一番風韻,隻是魏寧覺得這鳳凰女的氣質越來越與七七神似。這種感覺藏在心中怎麼也說不出。

    也許都是蠱女的緣故吧。

    “走了,小青,你留在家中,不要到處『亂』跑。”



    “知道了,”小青雖然不高興,但是不敢違逆鳳凰女,嘟著嘴答應了,氣嘟嘟地走了。

    暮『色』四合,但是這苗寨卻與往日的寧靜不同,層層的火把沿著山而上,若繁星點綴著夜空,宛若一條火龍,不知道延伸到何處,將整個苗寨照的宛如白晝,遠遠傳來苗人的用苗語的呼喊之聲,語氣之間充滿了興奮,顯然今天對於他們來說是個大喜的日子。

    魏寧深吸了一口夜風,跟在鳳凰女的身後,避開苗人,從後山而上,山路崎嶇難行,險峰處處如刀陡立,但是鳳凰女和魏寧是何等人物,兩人一路潛行匿蹤,走了不久,鳳凰女指著一個黑洞道,往這下去吧。

    魏寧四處望了望,一輪圓月如勾,照著四處怪石嶙峋,山影橫斜,處處一番清冷的景象,不時有許多不知名的怪鳥在四處盤旋飛舞,遠處隱隱傳來火光和苗人高聲呼喝之聲,再探身望去,隻見洞中漆黑無底,筆直向下,似乎無邊無際一般,皺眉問鳳凰女道:“是這嗎?”

    “這是後山暗洞,不相信就不要進去。”鳳凰女冷冷地道,撿起了地上的一塊石頭扔了下去,忽然之間無數撲拉撲拉之聲響起,在洞中如雷轟鳴,聲勢駭人。鳳凰女大聲道:“走”。



    說完便帶著魏寧在一塊巨石下隱下身形,不久之後,隻見衝天的蝙蝠飛出,成千上萬,瞬間遮天蔽地,日月無光,遠遠傳來苗人驚呼之聲:洞神顯靈了,洞神顯靈了。

    鳳凰女撇撇嘴,嘴輕聲罵了一句苗人無知,取下身上的長索在一個係在了一塊石頭之上,然後在係在腰間,試了試手,魏寧忽然一把握住繩子,沉聲道:“我先來吧。”

    鳳凰女點頭,魏寧將繩頭握在手中,往坑中跳了下去,上麵傳來鳳凰女的輕聲嬌喝:“你不要命了?”

    魏寧飛快而下,直到了洞底,才一把握住繩子,平緩著陸,再看手上,光潔平滑,沒有一絲一毫的的血痕,這才將繩子晃了晃,鳳凰女將繩子拉上,隔了很久才慢慢地順繩慢慢地而下。

    魏寧處處在鳳凰女身上吃癟,此次算是瀟灑了一把,也算是一展雄風,心中不禁有些得意。洞麵伸手不見五指,魏寧低喝一聲,打開陰陽眼,一手牽住鳳凰女的手,柔荑在手,魏寧心中不免心中一『蕩』,這洞是明顯的南方喀斯特地貌,處處左曲右折,蜿蜒盤旋,石柱,石筍,石床比比皆是,變化多樣,巧奪天工,但是遍地蝠糞,卻讓這的風景大打折扣,鳳凰女不免臉『色』難看,用手輕掩鼻口,但是魏寧可是受過了燒屍森林的熏陶過的,心中自然是一番淡定,這和那燒屍森林比起來便是小巫見大巫。



    兩人沿洞而進,不時有蝙蝠飛過之聲,帶動風聲,勁風駭人,走了不久,便忽然豁然開朗,洞頂不高,大約隻有四五米的樣子,上麵掛著一具風燈,似乎千年不息,奇怪的是,這居然沒有一隻蝙蝠的蹤跡,蝙蝠對此處似乎也十分忌憚,沒有一隻敢進來,旁邊一汪清潭,上麵吊著一塊巨大的鍾『乳』石柱,一點一滴滴入潭水之中,在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刻著橫杠,顯然是前幾任的洞女用以計算時日的,一張幹燥的石床鋪疊著嶄新的棉衣棉被,大紅的喜字猶然可見。

    忽然門外傳來無數吵雜之聲,鳳凰女連忙將魏寧拉到一旁的一個耳洞之中,低聲道:“他們要進來了。”

    魏寧心下凜然,大氣都不敢出。

    耳洞很小,剛好隻能容下魏寧和鳳凰女,兩人不免耳鬢廝磨,呼吸之聲清晰可聞,魏寧將頭偏出小半部分,全神蓄意。細心的注視著外麵的一舉一動。

    忽然魏寧的鼻孔一癢,一股清香鑽進來,魏寧低聲道:“不要鬧了。”可是此話一出,頓時感覺不對,這根本不是鳳凰女一貫的作風啊,忙扭頭一看,隻見鳳凰女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嘴唇不斷的翕動,如怨如怒,如泣如訴。

    再往下一看,鳳凰女一條欺霜賽雪的長腿,已經半勾住魏寧的胯間,整個身子往魏寧的身上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