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守正。原為 九柱神 初涉亞洲的執行官,如今再晉一級,被封為神祇──「亞圖姆」。
他以香港首富的地位、財富、勢力,為 九柱神 拓展版圖。
在遊艇之上(身家暴漲、身分提升,遊艇的級別也隨之暴升),文守正近著風,感受著目前所獲取的成就的「實在」;他從小摸索自己的特殊之力,皆較為虛幻。現任的法老,可算是他的師父,只是 九柱神 不行師徒制,文守正非正名弟子,法老卻也嚴格且具系統的訓練他。
文守正運用愈來愈精進的能力,利用一次又一次的機會,得以攀附卓名山;他原以為可以於極短時間之內奪取「名山」,豈料這個由法老親自委派的任務,絕不簡單。
預者 要用其能力達至目的,最大的障礙是對方的意志力、性格特質(命格)。卓名山,意志力超強、極其堅毅,天性豪猛、霸道無匹,如果文守正是在卓名山正值盛年之時接近他,斷難成功。然而,卓名山年紀已大,事業穩健,致稍稍鬆懈,文守正適時出現,終有可乘之機。
卓名山的豪霸性情,讓他招攬了文守正;而其意志也教他多番抵銷了文守正暗中的 潛移。文守正毫不吝嗇地利用能力去扶掖卓名山,使「名山」更趨強大,卓名山樂享其成之餘,也對文守正有所忌諱,可是百密一疏……一子錯,滿盤皆輸。
雲散雲聚,潮起潮落,文守正靜看景致,不覺不覺,竟然生出滿足感。
「文先生,請問回航了嗎?」策略使團的其中一位,走上上層向文守正請示。
「嗯。」
「知道,文先生。」此人正待轉身回下層,忽然,「呀!文先生,剛收到消息,『福龍幫』的事情已處理。」手上已預備視像通話。




文守正像是熟睡乍醒,「嗯?甚麼『福龍幫』?」
視像裡的那人有點愕然,「就……就是美國這邊的華人幫會……」
「唔?」
「文先生在回港之前所吩咐的……」那人盡量讓自己說得有條理一些。
「啊!對!馬同材是吧?」
「是的是的!文先生!」
「他在死之前,知不知道是我下的命令?」
「他知道的。」
「有沒有遺言?」文守正顯得很有興趣。
「呃……有的……」




「說吧!別要我追問!」
「他……他說:『姓文的給多少,我給雙倍,放過我!』我們拒絕,他說:『我知道錯了!請文先生原諒我!我會隱居,不會再冒犯文先生!』由於文先生吩咐要聽他說盡所有遺言,所以我們至此還未下手……到最後,他說了句髒話,我們再問他還有沒有說話要說?他再罵同一句髒話,他們便下手了。」
文守正兩眼一瞪,遠在美國的這個使團團員也懾於其怒,「對不起……馬同材說的,不是我……」
文守正忍住怒氣,「不是這個!以後跟我匯報,不要再轉述!直接的!他罵了句甚麼髒話?」
那人仍覺不好意思,只好硬著頭皮報告:「馬同材說:『文守正!我操你媽的!』,我在此時已把手槍上膛,問他:『你還有沒有說話要說?』,他說:『文守正!我操你媽的!』,就是這樣了。」
文守正一字一字地說:「就是這樣了。」忽然站了起會,說:「我再派一隊人去美國,給我接管『福龍幫』。」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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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加悠迷上了古玩,尤其是深深的迷上了古代刀劍。不曉得是不是因為袁希孟說的這一句?
「你是古劍,她是磨劍石……你與她,天生一對!」
有句話叫「一語道破」,或許,袁希孟的這一句就是了。涂予沒有追求,原加悠沒有接受;涂予純粹內心糾結,原加悠從未表白……然而,就是這樣,自然而然地走在一起了。
除了古劍,原加悠近來也愛上舊物,愛看愛參觀一些古老的東西和古蹟……偶然看到一些短片,觸動她想約涂予到那兒的念頭。
約會的一夜,涂予還未知去哪裡,到了。
「赤柱?在那兒吃晚餐嗎?」涂予百感交集。
「對啦!我已訂了位啊!」原加悠尋回一點一般人約會拍拖的感覺。」
「不會是……」涂予有點擔心。
「美利樓!」原加悠認為這個能製造驚喜。
內心一沉的涂予,裝出一個十分樂意的笑容,如剛好有塊鏡子,他肯定會為自己生硬得滑稽的樣子而真的笑出來。
「你不想?」原加悠當然也看見他的樣子。
「不是呀,當然不是……」
「你別騙我。」




「我……我沒騙妳……只是,這兒我有些片段……」
「以前曾經在這裡跟別的女孩子山盟海誓?還是分手?」原加悠戲弄的眼色表露無遺。
「妳明知道我沒有談過戀愛的……」
「那好吧!我們今晚好好的在這兒談個漂亮的戀愛吧!」
原加悠的直率、快意,教涂予迷住了。
美利樓的某特色餐廳內。
涂予產生很深很深的感應,是 #預者 之間的感通;他未知是友是敵,是善是惡,因此假裝沒有任何感應。
燭光掩映下,二人慢嗜靜聽細說,氣氛恬然閒適,尤其是涂予,他感到格外舒服,甚至比起與爵士相處更甚。
一刻間,涂予看見原加悠的瞳孔泛白。
「妳的眼珠,有少許白色,妳的眼睛還好嗎?」
「唔……白色嗎……好像不時會出現一陣子,很快便消失,也看過專科,每次醫生看的時候也沒有白色出現,所以不知道為何這樣……不用擔心!醫生說我視力正常,除了近視啦!其他一切安好!」
涂予鬆一口氣,「那便好了。」
原加悠忽然一震,「啊!你有沒有感到有甚麼不妥?」
「妳指哪方面?」
「我覺得有股力量,不,有兩股力量在撞擊……好像,好像擠壓著整個建築物……」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我不知怎說,就似颱風即將到來之前,那種壓住壓住的感覺!」




涂予自知不能再假裝下去了,「是,我也感覺得到……」
「你感覺到?怎麼不早說?」原加悠並不是怪責,而是奇怪。
「不說出來,是因為我不知道妳是否同樣感覺到,怕嚇壞妳……」
原加悠心頭一暖,但又警醒,「那麼,這種感覺是因為甚麼?」
「妳看看窗外……」
原加悠依言望窗,「爵士?」
只見爵士在海旁,微笑著,向他們揮手。
結帳後,二人走到海旁。
「沒有打擾你們吧?」爵士笑得賊忒忒的。
涂予為免他多言,立刻說:「你在這裡幹甚麼?」
爵士繼續笑,「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這裡是最有感情的了……」
原加悠問:「為甚麼?」
涂予急說:「對不起,先別問這個,妳忘記了剛才的不安感嗎?可以問他啊。」
如夢初醒的原加悠,馬上告訴爵士她昔才所感。
袁希孟撫鬚輕笑,「嘿,妳常與他一起,感應方面強了不少嘛!」




原加悠故意作個嬲怒表情,「喂!我可不容你答非所問的啊!」
猶如一個慈祥爺爺拗不過淘氣孫女,袁希孟細聲說:「好啦,那風雨欲來的壓力是來自我啦。」
涂予眉心一緊。
原加悠輕拍一下欄干,「不對!我清清楚楚的感應到兩股力量!」
「別心急,我又沒說只有我一個……我剛才跟一位老朋友聚舊。」
涂予抿了一抿嘴唇。
原加悠一臉天真,「你們打架收埸嗎?怎麼我感到你兩個的力量推來推去?」
「唏!小妮子……妳這個小妮子……哈!真是命中註定!」袁希孟先是看著原加悠說,最後一句則是對涂予說。
原加悠不滿,鼓氣道:「說便說吧!勿又再顧左右而言他!」
袁希孟仰望星空,「說嗎?……」他的眼睛似乎更形深邃!,彷彿有無窮無盡的故事蘊藏於他的雙眼。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