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孰真孰假

羅醫師:「根本徐英係第三者!」

我:「嘩,咁峰迴路轉!」

羅醫師:「孫麗霞同徐英結咗婚後,發覺仍然好鍾意徐力,徐力都冇忘記過大嫂,於是舊情復熾。有啲人會話,嫁咗就嫁咗啦,孫麗霞咁樣做就係水性揚花。我就唔係咁睇,徐英咁賤,拆散佢哋兩個,徐英係自作孽。所以徐力問我應該點,我咪答佢要俾啲勇氣,去做自己認為係啱嘅嘢,我身為佢朋友,我一定撐佢。」

我:「羅醫師你真係好正氣,又唔迂腐。」



羅醫師:「係㗎,咩寧教人打仔,莫教人分妻。我呸!徐英娶咗孫麗霞之後,有幾時對過佢好?做女人就要死忍?為咗個老公就粒聲唔出?個家庭又點會開心呀!雖然我都有啲內疚,話晒都係我叫徐力去追番孫麗霞,間接做成咗今次慘劇,但我做人嘅宗旨係唔會變。我亦都冇後悔,又唔係我放火,發生呢單嘢我都唔想!」

我:「有時睇嘢真係唔可以睇表面,我見蘭姨成日咁鬧你,我就以為你係衰人。」

當我講完這句之後,羅醫師大力屈動我手腕,「啪」的一聲,我嗌了出來。

羅醫師:「你試吓郁吓隻手,應該好啲㗎喇!」

我:「咦,係喎,好返好多喇喎。羅醫師你真係神醫!」



羅醫師:「超,呢啲濕濕碎啦!嗱,你返屋企休息吓啦,今晚唔好郁動咁多隻手,沖涼盡量唔好濕到呢個位,有時可能都會有少少麻痺,但聽日應該會好好多㗎喇!診金我唔收喇!」

我就這樣離開了醫館,回家休息。

羅醫師真是一個雙面人,一時說刻薄的話,一時又很正氣,講了很多他和徐家的事。如果羅醫師說的都是實話,那就解釋到為何蘭姨經常責罵羅醫師,話羅醫師推他們去死,因在蘭姨心目中,羅醫師鼓勵徐力和孫麗霞一起,拆散了徐英一家,間接導致命案發生。

當然,現在的我,已經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講的話,猶其是羅醫師。我連我的女朋友也懷疑,我怎會相信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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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洗完澡後,有些疲倦,都是早些休息好。此時,突然有人按門鐘,原來是Hailey。我立即開門讓她進來。

Hailey︰「點呀BB,痛唔痛呀?」

我:「冇事喇!傻豬嚟嘅,做乜咁夜仲過嚟呀?」

Hailey︰「人哋擔心你嘛!」

Hailey立即幫我按摩手腕,盡顯她溫柔、細心的一面。

我望著Hailey。我不相信她在我電話裝間諜app是另有目的,她可能只是太喜歡我,才這麼緊張,怕我會喜歡了第二個。我不可以這樣懷疑她,更不會當場拆穿她。

Hailey︰「做咩呀,望到我實一實。」

我:「冇,望住你望多多都唔會厭。」



Hailey︰「再過多幾個月,你仲係咁講先算啦!到時新鮮感冇咗,你就會嫌我煩,唔會再有咁多甜言蜜語㗎喇!」

我立刻摟著Hailey,還要摟得實一實。

Hailey︰「隻手應該冇事啦,摟得咁大力。」

我:「邊關事,我又唔係整親膊頭,我隻手腕仲有啲痺痺痛痛㗎!」

Hailey繼續幫我按手腕:「咁仲有冇麻痺呀?」

我:「都有㗎,邊有咁快好番晒!」

Hailey將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說:「咁樣仲有冇痺呀?有番啲感覺未?」



我:「唔,好似好啲。」

Hailey將她的領口拉低,露出她白滑的胸部和粉紅色的乳罩,再將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咁樣呢?」

我再也按捺不住,反客為主,向Hailey擒過去。這樣,我和Hailey又再次過了一個非常愉快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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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和Hailey的感情有增無減,但現實總是殘酷。在豪仔的反追蹤之下,他查到我的電話裝間諜app的時間,是一個多月前,亦即是我還未和Hailey開始拍拖的時候。我再細心一想,這正正是Hailey第一次在我家過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的那個晚上。

究竟會否有其他人在那天用過我的電話?當日我有返工,但我習慣將電話放在褲袋,機不離身。我放工後已經立即回家,之後Hailey就來到我家。好肯定,只有Hailey有機會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之下,開過我的電話。

但她怎樣開啟我的電話?她當時還未在我電話上登記指模。不,她知道我的解鎖圖案,因為有次我們調查時,Hailey的電話沒電,她借用過我的電話,我對她說了我電話的解鎖圖案。對,一定是Hailey。

我真的想哭。Hailey第一次在我家過夜,其實是有目的。我記得她當晚作病,我想送她回家,是她主動提議在我家過夜。原來她一心想在我電話裝間諜app,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在那時之前,我剛開始懷疑Hailey的身份,還有一段時間沒找她。如果她是某人派來監視我和細賢,阻礙我們的調查進度,而她又見我們有一段時間沒有動靜,她就主動出擊,刻意來我家找我,藉詞在我家過夜,然後趁機在我電話上裝間諜app。這個可能性好大。

究竟Hailey是否真心喜歡我?

她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監視我?

我不想再想太多,但又控制不到。

如果Hailey真的來監視我們,對頭人要做到這一步,事情確實不簡單。我和細賢只有兩個人,就算查到甚麼驚天陰謀,我們二人也沒有能力改變甚麼,更何況我們現在仍對6B單位顯得毫無頭緒。除非單位背後隱藏著重大的秘密,就算對頭人明知我們能力有限,也刻意派人混入當中,查到時可阻止,查不到時就觀察,沒有損失。

事到如今,我不可以坐以待斃。我立刻去買了一張太空卡,放在我的舊電話,用作與細賢聯絡之用,避開Hailey的追查。同時我將所有查到的事對細賢說了,他也會提高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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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還是要過……

今天放假,Hailey約了蘭姨飲早茶,叫我一起去。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最終也答應了。

我細看Hailey的每一個舉動。她的言談、舉止、表情和笑容,都很真誠。而她對蘭姨也很細心,很呵護備至,好像當蘭姨是親生媽媽一樣。唉,Hailey,究竟你是真是假?

蘭姨:「阿欣,點解你會揀阿傑做男朋友㗎?你睇佢,雖然都算高大,但身無半兩肉,又唔係靚仔,又唔係有錢。你鍾意佢啲咩?」

Hailey笑而不答。

我:「蘭姨,我對你都唔差吖,你咁樣睇我㗎!」

蘭姨:「你做街坊就好,做男朋友就唔得喇。你一個月搵幾多?有冇儲錢買樓?你咁樣租樓住,變相幫人供樓,咁你有冇計劃將來?你唔計劃好,你會餓死我個欣欣㗎!」

我心想:「頂!蘭姨你做乜突然咁清醒㗎?將我啲缺點講晒出嚟,仲要講得咁順暢。」今次輪到我笑而不答,正確來說是以笑遮醜。

Hailey︰「你唔好咁講阿傑啦,佢對我好好㗎,依家又好俾心機做嘢,同埋依家時代唔同,我讀完書都會出嚟做嘢,我唔一定要佢養我,買樓都可以兩份供。」

Hailey真的一點都不港女。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仔,你話幾好呢!

飲過早茶,陪蘭姨買餸,之後送她回家。

返回富耀大廈的地下大堂,不知哪來的衰運,在這裡竟然與羅醫師撞個正著。

蘭姨:「又係你個賤人,又係你呢條仆街、冚家產!」

羅醫師仍然一貫的不理會,打算逕自離開大堂。不知為何,今次蘭姨很大反應、很激動,拉著羅醫師的手不放,還不停說:「我唔會放過你㗎!」

我和Hailey試圖阻止蘭姨,令她放手,但不成功。今次羅醫師沒有坐以待斃,用力甩開蘭姨雙手,混亂中Hailey被撞跌。我立刻扶起Hailey,幸好沒有大礙。

蘭姨:「你條仆街,你害過一次欣欣仲唔夠,你今次又要傷害佢。我同你搏命!」

蘭姨再次衝向羅醫師,我立刻拉著蘭姨。蘭姨說:「放手,我今日要教訓一下呢個人渣、敗類!」

羅醫師淡淡定地說:「蘭姨,件事都過咗五年,你不如算吧啦!」

蘭姨:「算?徐家五條人命,唔係,係四條人命,就咁俾你累死。好彩阿欣佢福大命大,冇死到。」

羅醫師望著我,又望著Hailey,大概也知我們是假扮徐欣欣。羅醫師,你賤還賤,唔好玩踢爆呀!

羅醫師冷笑了一聲,不理蘭姨,轉身離開。蘭姨突然掙脫了我,再次衝向羅醫師那方。羅醫師不慚為學武之人,一轉身,一招擒拿手,已經控制著蘭姨的上臂,再使勁推跌了她。

我和Hailey立刻查看蘭姨的傷勢,其實沒有受傷,羅醫師也不屑用力傷害蘭姨。

羅醫師:「夠喇,你癲夠未呀!」

蘭姨:「啊、啊、啊!你扮晒正人君子,人前人後兩個樣。其實我咩都知,你呢頭就叫徐力去同孫麗霞舊情復熾,嗰頭就同徐英講,佢咁樣戴綠帽,唔死都冇用。你仲同徐英講,如果你好似徐英咁樣戴綠帽,你就會殺死對奸夫淫婦,然後自殺。你有冇咁講過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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