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鬥拳  

 

一行五人在街道東轉西轉,來到一幢舊式大廈前,大堂雖然光猛,但仍遮掩不到老舊裝潢,五人走進升降機已把細小空間填得滿滿。  

 

「芊香這是什麼地方,真舊得可憐。」 





  

「別小看這裡,這是我成長的地方。」 

  

「心婷妳勿放屁!」高晶揶揄她。 

  





「放妳的屁!我怎會!」 

  

雯雯說「妳們別說得這樣惡心好嗎。」 

  

芊香戚戚然問「詠桐,從出門至現在妳一句話也沒說過…別太憂心。」  





 

詠桐「話是如此,就怕他人把我當成小偷。名譽掃地…」  

 

高晶「怎會呢,認識妳的人都知妳膽子小又愛哭,看見地上有錢也不敢拾起…」 

  

心婷「喂!別說得太直白!雖然她是這樣…」  

 

芊香撫她肩膀「好了,沒事的。」 





  

忽然有人輕輕發出放屁聲,所有人即時雷動驚叫。  

 

「誰啊!誰啊!」 

  

「心婷叫妳不要放屁,妳就放!」  

 





「不是我啊!」  

 

芊香掩著鼻子不停笑。  

 

「對不起,是我…」  

 

「咦!詠桐妳…真是!」  

 





「怎麼這升降機千年還未到!」 

  

門最終敞開,一班人瘋湧出來,有人笑得單手撐牆,有人蹲下深呼吸,芊香雙手掩面又笑又咳。  

 

擾擾攘攘終於來到拳館門前。 

  

門前正中掛一個不大不小的匾額寫著【韻武門】還有左右一雙對聯寫著【真念唯心,精武維身】  





 

這都勾起芊香昔日生活在這裡日子。  

每天給父親清早叫醒練武,扎馬、沖拳、拆手、分腿、比劃,每天都做,父親嘴上總說「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  

 

她摸摸對聯。  

 

我很久沒來過了,對聯都舊了很多,爸爸也老了,我真不孝,他常叮囑我上來我都不管…  

 

一時感足鼻腔酸酸的。  

 

「芊香!怎麼還不進去?」 

  

芊香回過神「喔!來來來。」  

 

推門去,想不到門口小小,裡面卻寬敞闊大,五六十人也能容納,明晃燈光照到綠柔柔地墊,感覺讓人舒服,玄關一隻大櫃放滿鞋襪,可知裡面有人正在使用。  

 

她們靜靜地走到內堂,見到幾十人圍在場邊盤膝而坐,男多女少,都正觀摩場中一對武者比劃著,拳來腿往,返身跳踢,格臂批腳。看得緊張關頭詠桐呀了一聲!  

 

場中一對武者停下來張望,其餘場邊幾十對炯炯有神的眼睛電射過來,全都集中在芊香五個人身上。  

 

雯雯嚇得腳都軟了,要抓緊高晶臂胳。  

 

詠桐咬住指頭楚楚可憐看牢地板。 

  

其餘兩女動也不敢移動。 

  

忽然那幫人全數站起,睛光霍霍趨前。  

心婷等人緩緩後退。 

  

芊香卻踏前一步點頭。 

  

那幫武者鞠躬齊喊「大師姐!」場面震耳欲聾。  

 

「不要向我鞠躬好嗎!」芊香有點不滿。 

  

「是!」  

 

在辦公室是這樣,在拳館又是這樣。繁文縟節麻煩透。  

 

心婷等人看得詫異。  

 

眾武者中走了個人出來,他角字面,濃眉大眼,英姿凜凜,一雙手翹著。  

 

他說「小芊!妳終於上來!」  

 

芊香平淡說「我總會上來的!」 

  

那濃眉大眼男子看看女郎再看看後邊武者。  

 

他嘆息,無奈突然走了幾個美貌時尚女性上來,害得一眾年青男武者都分神,有些人面紅紅,又挺胸,更有整理髮型,盡希望在女郎前展現男性雄風。  

 

他對著眾人說「現在自行配對比劃,我和大師姐有話說。」回頭帶點責備語氣「上來也不預先告訴我。」  

 

芊香嘴硬「有急事嘛!我怎知道今天人多!」  

 

他白了芊香一眼,向著詠桐等人說「幾位小姐真不好意思,我家說話比較真情流露。」  

 

芊香「他是我哥哥,叫韻萬清,我叫他大頭菜!」  

 

詠桐「妳怎能叫自己哥哥做大頭菜。」  

 

「無奈他叫萬清,對嗎!呀!哥!」 

  

萬菁沒好氣「妳真是!」向詠桐摯誠說「多謝妳幫嘴,其實萬清就是大頭菜的學名。從小這個頑童就喜歡這樣叫,我也習慣了。」說著指指芊香。  

 

詠桐臉紅紅點頭「哦…」  

 

高晶「一個萬,一個千,一個清,一個香,那就萬千清香!你們家真有意思!」 

  

眾女都笑了。  

 

萬清「有什麼急事突然一夥人到訪?」  

 

芊香「我的朋友遇上麻煩事!」指著那邊「她是詠桐。」  

 

詠桐靦腆「呀哥…妳好…」 

  

幾個女的都斜眼看住她這般稱呼對方。 

  

高晶吊高桑子「你們很熟嗎?」 

  

萬清錯愕「進去辦公室再說。」 

  

一隊人脫去鞋蹦蹦跳跳走入辦公室,有些學員好奇,仍會張望她們,心婷還與他們揮手,搞得那些學員面紅耳赤。 

  

進得辦公室,這裡總算能擠下六個人和一張辦公桌,逼逼夾夾將就一下。 

  

「請坐!」萬清說。  

 

萬清一雙眼牢看著芊香等她開口。 

  

「大頭菜,我就知你不滿意我阻你教課。」  

 

「知就好了。」 

  

「怎也好!先幫了我朋友,最多等一會我和學員比劃一下,讓你有交代。」 

  

「最好!說出做到!」 

  

萬清伸出拳頭,芊香也就用拳頭輕撞一下。  

 

萬清溫柔地問「詠桐有什麼事我能幫妳?」  

 

詠桐睜起圓圓眼睛看著芊香,芊香向她點點頭。  

 

詠桐「…是這樣的,早日我在公司裡工作時,提了十萬元公款,放進了保險箱,但一個下午回來錢就不翼而飛…」  

 

「妳有報案?」  

 

「還沒…」  

 

萬清問詠桐「那我可以做什麼?」 

  

「那當然是要你幫忙查一下!把偷錢的人捉拿。」芊香惱怒說。  

 

「小芊!」萬清嚴肅起來。 

  

「好,好!我不發聲就是。」說著用手指在嘴脣前橫拉一下。  

 

萬清續說「妳要報案後我才可行動。」 

  

「喔…那我…」詠桐並未有概念。  

 

「怎做…」芊香急道。  

 

萬清瞪了芊香一眼,她就止住說話了。 

  

「不用擔心,我會幫妳安排。」他走在門外大喊「Scott、Noah可以過來幫一下嗎?」  

 

萬清回進房間「我要請兩位朋友幫助,他們是正規刑警,先請他們開擋案就容易辦。」  

 

除了芊香,眾女郎看他對答穩重如山,發司號令又瀟灑利落,都對他另眼相看,特別詠桐,像找到個救生圈般。  

 

不一刻兩個穿著白色練武制服的人進來,就是剛才挺胸的和臉紅的那兩個人。 

  

制服裡都展露了兩人身材鋼練,一個肌肉豐厚笑容親切是Scott,另一個側身如鋼鐵般結實,樣子敦厚老實的是Noah。  

 

萬清將事情轉述給二人,他們都叱責小偷行為。  

 

Noah「詠桐妳放心,我們會幫妳找出那鼠輩!」  

 

Scott「萬清,可借你房間與詠桐小姐收集些資料?」  

 

萬清「你們可用後邊書房。」 

  

詠桐有點難為情要與兩個大男人單獨相處。  

 

幾個好友心領神會,心婷和高晶也就自告奮勇陪伴,幾個人便移步到書房。  

 

辦公室剩下萬清、芊香和雯雯。  

 

萬清「小芊,妳身體都回復好了?」  

 

「都好了。」  

 

「我在美國聽到妳撞車這消息還真擔心死!本來我買了機票準備回來,伯父又叫我不用急回,他說妳沒事。」 

  

「是嗎?!」  

 

「當然了!妳猜我沒血性嗎!?」  

 

「不敢,不敢!」 

  

「妳就不愛聽我說話,妳是嫌棄我牢牢騷騷。」萬清語重心長說。  

 

芊香不語。  

 

「我是有根有據才會說的。像妳那個陳世美…」  

 

「陳世安!」  

 

「對,陳世安,我就查過他不是好人,所以才千叮萬囑妳啊。但妳又不聽。還和我 嘈交。」  

 

「那麼你現在心涼了。」  

 

「小芊!我怎會!」他取過一盒藥品出來「是我不好了,我在美國買了些保健食品給妳,遲遲沒拿給妳。」  

 

萬清遞過給她。  

 

芊香斜眼瞄了一下。 

  

「要是不要?」萬清問。  

 

「當然要啦!」一手取了。 

  

萬清就微微一笑「妳說過要出去比劃,不要忘記!」  

 

「知道了!」  

 

「我過去拿妳的衣服來。妳等會。」話畢便出去了。  

 

雯雯都全看在眼裡,她凝視著芊香將保健食品返來覆去。  

 

芊香瞄了瞄她「怎麼了?」 

  

雯雯說「你哥確有一手!」 

  

「什麼一手半手!」  

 

「妳這個總裁在他面前就像Kitten般。」 

  

「妳在未來老公前會是little pussy。哈!」  

萬清取過衣服給芊香換上,她穿上自己的黑灰色緊身衣,結起頭髮,一副修長苗條身材展露無遺。引得雯雯吹了一下口哨。 

  

萬清笑了一下「這麼久沒穿它,查看下有沒有破洞!」  

 

芊香真的舉手提腳看了一番「沒有了!不要煩!」  

 

「好的,好的。」  

 

這時詠桐他們也出來了,看到芊香一副女殺手裝扮齊聲說「Cool!」  

 

Scott 和 Noah都問「大師姐要舒展筋骨嗎!?」  

 

芊香「對!你們要做我對手嗎!?」 

  

「我們都不敢,打不過妳!叫萬清吧!」 

  

萬清「你們都把案情搜集好了?」 

  

Noah「都搞好!明天便可調查,心婷她說會協助我。」  

 

眾女的眼光都射向她。  

 

心婷眼珠子轉了幾下卻沒有回應。  

萬青走到詠桐前「放心好了!不會有事!」  

 

詠桐的臉像火燒般,只傻呼呼點頭。 

  

大頭菜!別掛著詠桐!來跟我鬥鬥。」芊香忽說。  

 

萬清楞住,他又偷看詠桐一眼,只看到她紅暈滿面甚是可愛,自己也尷尬起來。 

  

「來便來!」他借機撇下詠桐快步過去場中 。  

 

芊香瞄瞄這兩人暗自偷笑,也跑到場中。  

 

Scott跑出來拍拍掌高聲喊道「各位!今天大師姐特別來和大師兄過招,讓我們師弟妹開開眼界。」  

 

眾人立即停下,有系統地分散四邊坐下。 

  

Noah也請心婷她們坐在地墊上。 

  

兩兄妹覺站一方,相互鞠躬再擺開架式,左掌右拳馬步分展,他們雙目都緊盯對方眼睛,腳掌各自往相反方向挪動著,芊香首先騰空橫腿掃出。萬清揚頭避開,緊接連環兩拳鎚向她臉和胸,毫不當她是妹。芊香眼不眨頭不動,左手撥開上拳,右臂格著中拳順勢衝前,兩掌推出,在萬清胸膛大力一按,推得萬清退後兩步。  

 

芊香「集中精神。」  

 

萬清一笑,這次連消帶打,拳掌混腿連續進擊。芊香東躍西跳,腳挑踢打,掌砌爪扒將來勢化開,邊打邊擋,退兩步進一步再攻。  

 

萬清雙龍出海,芊香一字馬敞下閃開,回旋一技掃堂腿對準下盤,萬清翻身躍起劃出一腳,她雙臂抱實來腿順向甩出。  

 

二人呼喊聲此起彼落。  

 

場邊眾人看到拳拳到肉,險要關頭師弟妹都輕哇出聲來,顯然擔顫心驚。打得動魄肉緊時,詠桐還像個小孩般用手遮眼。  

 

拆了二十回合各有得失,最終二人拳掌相擊,凝著拳姿馬步。不分輸贏。 

  

全場掌聲雷動。  

 

兩兄妹並相鞠躬謝拳。 

  

芊香在萬清耳邊輕聲說「你在讓賽!」  

 

「妳勁力未全復。不進逞強!」 

  

「哼…」  

 

萬清憨笑「小芊,下次再來!」  

 

滿身大汗的芊香走到老友前,她們都扳動芊香手腳。 

  

「真厲害,一點傷也沒有!」 

  

「要是我上場,只怕會四肢殘廢!」  

 

萬清過來「今日到此為止,多謝光臨。」他咳嗽一聲「明天開始行動,我會接妳的詠桐…」  

 

詠桐豐滿的嘴唇顫動著「好…」 

  

Scott和Noah也二口同聲「我們也會到!」  

 

心婷急急回應「我也來!」  

 

高晶「心婷…妳別想撇下我!」  

 

芊香「有大頭菜在,我就不管了。我休息。」  

 

雯雯「嘿,我要Long D沒空。」 

  

這空間突然洋溢著暖意,芊香忽然羨慕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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