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味小精靈: 謎擬Q嘅過去
樂樂望住眼前嘅謎擬Q,突然唔知開口講咩好。佢好似只係一個普通而破爛嘅公仔,就算叫佢都冇任何反應。但樂樂太專注於公仔嘅頭部,冇注意公仔內嘅謎擬Q正透過公仔胸前嘅兩個細窿,死死咁盯住樂樂懷裡嘅比卡超。
我感覺到謎擬Q灼熱嘅視線,令我感到好不安。我將頭埋喺樂樂懷裡,避開佢可怕嘅視線。
'點解?點解同樣係怪物嘅比卡超居然被人類抱起懷裡,而且仲咁幸福?因為可愛嗎?明明只係一隻怪物......'
其實謎擬Q一直都注視住比卡超,由佢喺武漢研究所開始。但冇人見到同感覺到謎擬Q,因為佢並唔係一個完成品。研究佢出嚟嘅人喺研究到一半嘅時候,已經死咗啦,算係俾佢殺死,但又唔算。
呢啲人類只係死喺自己嘅貪婪上,比任何怪物都可怕。
由謎擬Q唔知自己係幾時開始有意識,因為開始嘅時候,佢最多只可以算上係有毒氣體。
怪物嗎?連怪物都算唔上。
「將氣體變成有意識嘅生物,沒有可能吧!」
「辛先生果然是瘋狂的人。但皮卡丘計劃這麼成功,這次研究成功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如果成功了,國家也會有更強大了。」
辛先生係武漢實驗所嘅高級研究員,成功研究唔少嘅新型病毒,好得上級重用。前一段時間成功研究出比卡超,更加令佢升職,成為首席。
將氣體變成有意識嘅生物......辛先生決定以寵物小精靈中嘅謎擬Q做藍本去設計出新型有意識嘅病毒。研究咗兩年,終於進入試驗階段,只要成功咗,謎擬Q恐怕會係世界上最可怕嘅生化武器。
辛先生交代佢嘅下屬喺謎擬Q所在嘅房間,加入最後一種氣體,令謎擬Q開始慢慢現形。佢自己喺自己辦公室,關曬燈,雙眼專注咁盯住電腦,影住實驗房間嘅情況。
加入另一種氣體之後,原本房間透明嘅空氣變成深紫色,而喺房間中央嘅空氣開始凝聚,深紫色續漸開始深到發黑。
房間外嘅研究員一直觀察變化,佢哋見到開始成形嘅謎擬Q,開始露出恐懼嘅神情。佢哋想尖叫,想逃走,但都強忍住。
直到謎擬Q張開雙眼,對佢哋擺出鬼魅嘅笑容,露出一排尖銳獠牙。
「啊!怪物啊!」房間外嘅研究員見到謎擬Q嘅真身後,居然全部都嚇到暈低。
喺電腦前嘅辛先生都被呢個情況嚇到,一時間腦海片空白。
「哈哈哈哈......」辛先生回過神之後,開始發出詭異嘅笑聲,佢對呢個研究成果好滿意。
「糟糕......謎擬Q所產生嘅病毒,比我想像中強大太多,而且已經開始失控......」辛先生對自己嘅研究成果又驚又喜,但佢實在低估咗謎擬Q嘅能力。
當日見過謎擬Q真身嘅研究員都暈低,事後全員都莫名咁發高燒。辛先生安排佢哋留起研究所,方便觀察佢哋嘅情況。但佢點都估唔到,佢哋嘅病係有高度傳染性。
當佢發現嘅時候,已經太遲,病毒一發不可收拾。大部分嘅研究員都染病,甚至將病毒帶出研究所外。為保自己同家人嘅安全,佢唯有掉低手頭上嘅研究,即刻買機票離開武漢,透過電腦遠距離觀察事態發展。
研究所嘅員工大部分已經染病,有少部分嚇到唔敢返工。只係短短半個月嘅時間,令原本多人嘅研究所,變成好似一個空置嘅地方。全部嘅研究都被迫中止,所有員工唔敢返工,只係剩返大量嘅實驗品同實驗嘅生物。
「比卡?」
謎擬Q盯住玻璃外嘅金黃色怪物,但佢完全感覺唔到自己嘅存在。自從上次實驗成功現形之後,謎擬Q已經變返透明嘅氣體,正常嘅肉眼根本唔可能睇到佢。
眼前金黃色嘅怪物,因為身上仲有大大小小嘅傷口未完全癒合,所以毛茸茸嘅毛髮顯得參差不齊。有啲醜,但莫名咁俾到謎擬Q一種親切嘅感覺,可能係因為謎擬Q覺得大家都係怪物。
比卡超將研究所被困嘅動物放曬出嚟,現場大量嘅動物喺小小嘅房間四處飛翔同奔跑,好多實驗用具都被跌爛,現場一片混亂。而謎擬Q都由窄小嘅空間被放出嚟,完全冇被留意到,佢默默咁跟喺比卡超身後。跟住佢由武漢黎到香港......
謎擬Q曾經以為比卡超同自己係一樣,一樣被人類忽略,一樣係可憐又可惡嘅怪物。雖然比卡超並唔知道自己嘅存在,但對謎擬Q黎講,佢係自己唯一嘅同伴。
但自從比卡超遇到樂樂,短短觀察咗佢哋幾日嘅相處,已經令謎擬Q有一種被背叛嘅感覺。
謎擬Q死死盯住匿喺樂樂懷裡嘅我,雙眼所流露嘅憎恨越發濃烈。嚇到我全身抖震,完全唔敢回頭直視佢。
「呃......你嘅身上嘅布有啲爛啦,不知我幫你整返好,當係報答你救咗我啊。」樂樂對謎擬Q露出真誠嘅笑容。
謎擬Q聽到之後,詭異咁抬頭盯住樂樂。公仔頭部因為動作過大而向後仰,令樂樂覺得有啲搞笑。
其實見到剛才謎擬Q攻擊我,如果話完全唔驚嘅話,一定係呃人。但樂樂喺度賭。佢相信既然謎擬Q救過自己,佢就唔係真心想傷害我哋。
樂樂保持住友善嘅笑容,等待謎擬Q嘅回應,想令對方放低戒心。但謎擬Q只係直直咁望住佢,完全冇其他嘅反應。時間長咗,令樂樂嘴角嘅笑容開始僵硬,氣氛依然緊張。
雙方僵持咗接近半分鐘,謎擬Q首先轉過身。樂樂以為佢要拒絕自己,心裡面有啲失望,嘴角嘅笑容都漸漸彎落嚟,顯得有啲唔自然。
謎擬Q搖擺住頭部,慢慢走到被鋪前。突然掉低自己破爛嘅公仔外皮,黑影快速匿喺被鋪下低。樂樂見到之後呆咗幾秒,然後露出一個發自真心,快樂嘅笑容。剛才睇完謎擬Q嘅資料,知道佢唔可以隨便露真身,所以佢嘅行為令樂樂知道謎擬Q已經接受咗自己。
「放心,我一定將你整得更加可愛。」樂樂得到鼓舞之後,即刻信心十足。佢溫柔咁拍一拍匿喺被鋪裡面,微微突起嘅位置。謎擬Q比佢想像中可愛,應該同比卡超一樣係乖巧可愛嘅小精靈。
樂樂都事不宜遲,放低我喺床上。無視房間裡面混亂嘅環境,拎起布料同針線就開始開工。難得謎擬Q肯接受佢,所以佢都想快啲完成謎擬Q嘅外皮。
「比卡?」我轉過身行到被鋪前,擺一擺頭,好奇咁一齊匿入去。
我喺被鋪裡爬到謎擬Q前面,見到佢真身嘅我嚇到僵硬喺原地。仲未反應過嚟,已經俾謎擬Q一掌用力打過嚟,我受咗咁多掌都已經忍唔住憤怒。
「比卡!」我全身嘅毛髮都豎起,飛撲埋去咬住佢,兩邊紅色嘅臉頰開始「啪啦啪啦」咁產生出微弱嘅電流。雙邊喺被鋪下打起上嚟,動靜太大都引起樂樂嘅注意。
「你哋兩個停手啊!」樂樂想揭開被鋪阻止我哋,但又記起自己唔可以睇到謎擬Q嘅真身,所以企喺被鋪前一時間有啲手足無措。
樂樂決定先出去拎個紙袋俾謎擬Q著住先,然後先阻止我哋。
「比卡超!!!」我發現自己唔夠打,所以一時情急激發出自己嘅電擊超能力。
等樂樂趕到返嚟,已經發現自己張床被我燒著咗。佢都唔理得咁多,衝過去揭開被鋪,眼尾都唔洗望就用紙袋準確咁套喺謎擬Q身上。
然後樂樂將我哋兩個掉到地面,佢自己即刻去救火。謎擬Q因為一時俾紙袋擋住視線,所以盲目咁喺原地轉圈。
好彩火勢並唔大,樂樂好快就將火救熄。驚險過後,佢已經腳軟咁跪喺地下喘住大氣。現場一片狼藉,樂樂覺得自己今次實死冇生,俾許媽見到呢個情況嘅話。
佢頭先仲覺得呢兩隻小精靈乖巧可愛,而家佢決定收返呢個評價。佢都要重新思考一下自己係咪真係有呢個能力,去養呢兩隻小精靈。
「比卡......」我知道自己闖禍,所以企喺原地,內疚咁低下頭,兩隻耳仔都向下垂,等待樂樂嘅責罰。
樂樂見我用濕潤嘅大眼偷偷望佢,眼神流露出無辜同可憐。佢深深咁嘆咗一口大氣,所有責備嘅說話喺望到比卡超嘅雙眼,已經唔忍心講啦。
樂樂用手支撐起疲憊嘅身體,路過我旁邊安慰咁拍一拍我嘅頭。然後抱起仍然喺原地轉圈嘅謎擬Q,拎起書枱上嘅較剪,小心翼翼咁幫謎擬Q喺紙袋大約眼嘅位置剪兩個小窿,方便佢睇嘢。
樂樂之後咩都冇講,開始默默咁收拾返自己間房。床單同被鋪已經燒到有一個個大大小小嘅啡色破窿,已經唔可以再訓人,樂樂唯有掉咗佢。
我同謎擬Q有默契咁對視一眼,然後同一時間移開目光,雙方都決定先停戰。
樂樂幾經辛苦先喺父母返嚟之前整理返好自己間房,佢換過曬啲新床單同被鋪,疲累訓喺床上,四肢已經冇力。
樂樂轉過頭,望見我同謎擬Q兩個各自企喺房間左右兩個角落,好似做錯事嘅小朋友一齊罰企。樂樂無奈咁忍住嘴角嘅偷笑,決定由得我哋兩個靜靜地反省吓。
佢重新拎起書枱上未完成嘅手作,打開手機google一吓謎擬Q嘅圖,然後按照圖片嘅外形去做。
「謎擬Q?」謎擬Q悄悄咁走到樂樂旁邊,將頭伸過去,好奇咁望住自己未來嘅外形。
喺角落嘅我見到謎擬Q居然咁快同樂樂咁親密,而且樂樂仲幫佢做衫。我委屈咁鼓起兩邊臉頰,另轉面,決定唔望佢哋。
樂樂做起手工上嚟好純熟,所以好快就做好佢嘅製成品。然後將公仔衫放喺謎擬Q隔離,另轉身等佢換。
「滿意嗎?要唔要再改吓?」樂樂見謎擬Q喺原地轉圈,頭部依然係左搖右擺咁,裙腳都剛剛好,唔會影響謎擬Q郁動。樂樂對自己嘅手工一向都係好有自信,但成日見到謎擬Q個公仔頭搖晃住,好似好唔方便咁,所以都有啲擔心。
樂樂想摸一摸謎擬Q嘅公仔頭,但被謎擬Q避開。樂樂都冇嬲,佢估謎擬Q滿意件衫,唔想再改。只見謎擬Q拖住左搖右擺嘅公仔頭行到我面前,圍住我兜圈圈,向我炫耀。
我好嬲咁啤住謎擬Q,兩邊紅色嘅臉頰又開始「啪啦啪啦」產生出電流,想恐嚇佢收斂一啲。但因為樂樂仲喺隔離望住,我都唔敢太過火。
樂樂望住眼前兩隻幼稚嘅小精靈,忍唔住一而再,再而三咗嘆氣。估唔到佢哋兩個去到現實都同資料睇嘅一樣,唔可以和平共處。一諗到以後要同呢兩隻小精靈放埋一齊生活,樂樂就有啲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