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范文澤以家有要事為理由,向上司請了一星期假,一來方便自己的落毒行動,二來亦可避開成為病者身邊的密切接觸者而被迫執行的強制隔離。

范文澤看準了上午的空檔潛入辦公室。他任職的醫務化驗師在醫院工作,醫院為防止病毒擴散,通常將化驗師工作時的化驗室與辦公室安排在不同的地方,而化驗師工作時必須身穿合適的個人保護裝備,待工作完畢才可卸下保護衣物回到辦公室。因此,范猜測楊迪詩在午飯前一段長時間都不會出現於辦公室的坐位。

身穿便服的范文澤進入醫院的西翼辦公大樓,但在進入其辦公室前已被清潔工人認出。
「范生你好,點解你穿便服返嚟嘅?」
「係呀,今日放假,我漏咗野嚮公司,所以返嚟攞返。」
經過簡單答覆後,范文澤立即避開清潔工人的目光,然後走到楊迪詩的桌前,從密實袋內取出一個密封容器,並將從編號 8XX病人身上濃縮起來超過十倍的病毒份量從密封容器倒進楊的水杯內。
「依個就係我送俾妳嘅結婚禮物,記住慢慢享用。」
就這樣,范文澤便順利完成了他的殺人計劃,期間無聲無息,並且不為他人察覺。更絕的是,他利用病毒的高傳染力,一併感染楊迪詩及其丈夫,甚至他們的家人和朋友。




「8XX病人,我真係要多謝你,係你幫我剷除咗心中嗰條刺。」離開醫院後,范文澤自話自說。

回家後,范文澤感到異常疲倦,他認為那是因為早上的潛入行動令心理壓力超出負荷,加上昨夜失眠的關係,導致他一時精神緊張,心跳加快,便索性卧床休息,期望短時間內恢復體力。
躺在床上的他很快便進入了夢鄉,夢境中,他看到全身一絲不掛的FIONA正以笑臉迎接他,想起對方昨夜不辭而別,故立即趨前欲問個究竟。
「點解尋晚妳粒聲唔出走咗?」
「想等你狠心落手搞掂條女,點知你拖拖拉拉。」
「佢......就快死架啦,用咁高嘅病毒劑量。」
「算你有心啦。」
「有D野我唔明,點解妳會係佢分身?」
「我哋間中會睇到同知道對方諗D乜,好似精神上有條線連住,就係咁。」




「咁妳知道佢最近做過咩?答我.......」
「其實D釀蟹鉗同糖醋排骨係我專登為你整嘅,點知佢俾你試食完隨即攞嚟瘟仔。」
「原來係咁.......」
「一直以嚟,你對我係點,我個心都收到.......我係喜歡你嘅。」
「我想見妳,不如我打電話約妳出嚟........」
「唔好再打俾我,我個電話依家俾人監控緊。」
「咁我點搵妳?」
「你唔駛搵我,我自然有辦法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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