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開始左對公司啲同事進行復仇大計: 第七十四節
尋日莊神走左之後，我不斷追問我阿妹究竟有無同莊神上到床，點知佢都係死都唔肯答我。正當我考慮緊可以點樣從莊神口中套到答案嘅時候，Daisy打電話黎問我話：「今晚公司啲高層好似有啲宴會場合，Evans問我可唔可以陪佢去喎……」「我無所謂呀，你咪陪佢去囉，一陣佢單拖去啲高層以為佢係死毒男呀。」Daisy扮嬲咁講話：「即係而家你女朋友同第二個男仔去dating你都無所謂啦，咁我今晚就放心畀佢拖呀……」「咁又唔係呀，我同我女朋友有信心咋，如果佢到時對住有不軌行為，你記住叫唔好同停呀，不過唔好唔好同停唔好連住講…..」接住落黎我同佢再閒話家常左一陣之後，佢就收左線。呢個時候我接到Robin嘅電話，佢打黎第一句就冷冷地話：「人渣，今晚益你啦，莊生叫你今晚出席一個宴會場合，佢怕你呢個人渣敗類無伴，所以叫我今晚做你嘅date 。」嘩唔係咁啱呀，平時我聽到呢啲咁有趣嘅事通常都會仆到去，不過我又怕今晚去到見到Evans同Daisy我會有啲尷尬，所以我猶豫緊無出聲答，Robin見我咁嘅態度就勃然大怒咁話：「而家本小姐要同你件垃圾扮親熱，我都肯制啦，你仲要扮考慮？我同你講，你呢啲垃圾喺正常情況下，根本連埋我身都無可能，而家係你前世積左啲唔知咩陰德，因為你今世肯定無做過咩好事架啦……」「咁又係呀，我今世係無咩做過好事呀，不過如果我今晚肯同你去，咪日行一善做左件好事囉。其實你係咪搵籍口想溝我咋，話咩莊神安排，明明係你自己安排嘅。話時話，如果我肯受你溝架話，應該都係件大功德黎架喎，你知啦你咁痴線，郁啲就出手打人，身體無返咁上下壯健都頂唔到你架嘛。」Robin隔住電話咆哮話：「我而家問你去唔去呀，你唔好講咁多廢話好唔好？」「耶你咁心急架，明明係你約我架嘛，不如咁啦，一人行一步啦，你要我今晚陪你都得，不過你上黎畀我驗下貨先啦。」Robin不忿地反擊話：「你當我係咩女人，我先唔同你個妹呀，咁唔要臉。」
雖然我一早知道Robin對莊神嘅感情，一定係超出左主僕關係，但我無諗過一向硬朗嘅佢會喺我面前表露出妒忌之情。我肯定莊神唔會話畀Robin知佢同我個妹尋日有無發生到啲乜，我什至估到莊神係有心借Robin把口黎吊我隱同故弄玄虛，不過Robin應該真係好嬲我個妹搶左佢個莊神咁。佢可能以為我聽到佢咁樣話我個妳我會好嬲，但當我諗到以上嘅因果關係，我就忍唔住笑住同Robin講：「其實你同我個妳都叫做年青貌美，但點解你就一直做住莊神嘅得力助手，佢最多都係當你係半個女咁；但我阿妹就見過兩次就可以同莊神入房呢？你想唔想知點解呀Robin小姐。」或者呢個都係Robin心入面嘅疑問，佢竟然無急住否認佢鍾意莊神，反而問我點解。我答：「其實好簡單姐，唔係因為我個妹唔要臉，而係你散發出黎嘅氣場根本就好難令莊神對你產生慾念，莊神終於周圍食女就係人都知架啦，但偏偏你日夜陪住佢，扮演住得力助手嘅角色，漸漸對佢黎講你已經唔係一個妙齡少女，你只係佢個忠誠手下，係男係女都唔多重要，反正佢只會係有嘢要你做果陣先會諗下你。你嘅作用就好似手機上嘅一個萬能apps，佢想要咩只要同你講聲就得，但我就真係無聽過有人會對電話apps產生情慾，話好想同個apps造愛啦。」可能Robin估唔到平時同佢針鋒相對嘅我，會突然咁認真解釋畀佢聽佢嘅感情疑難，所以佢都唔識畀咩反應我，佢喺沉默左一陣之後話：「今晚個宴會Valarie同佢嘅另一半都會去，加上我知道Evans會同你女朋友去，我諗呢個場合你一定唔想錯失。放心啦，今晚你要我點配合你都無問題。」面對Robin嘅突然好聲好氣，變左我唔多識反應啦，我唯有帶點不好意思地應承佢。喺收左聲之後，我不斷幻想今晚嘅情形會有幾複雜，我亦都唔知自己見到Evans同Daisy果陣會有咩感覺，我唔係怕自己會心生妒忌，我反而係怕自己見到佢地親密都無感覺……
呢個時候，我突然收到阿油嘅電話，佢約我喺我屋企附近等，話要傾啲嘢。咁我見離晚上都有啲時間，所以咪答應佢。我一見到阿油真係嚇親，聽佢對眼佈滿血絲，佢好似好耐無訓過咁。佢見我行埋黎，就上之捉住我話；「我終於諗到點解Miki只係當我係好朋友啦，佢係想激勵我，要我發達有成就先肯同我一齊。我諗通左啦，我而家要做嘅嘢就係搵好多錢，James哥，我知道你啲秘撈生意好搵到錢架，你可唔可以侵埋我玩呀。」聽到佢話咩秘撈生意我都要諗一諗，哦，原來佢係指Robin同我吹出黎嘅所謂販賣毒男生意，我聽到之後一臉凝重咁話：「唔怕同你講，我嘅秘撈生意唔係人人都做到架，我唔係話睇小你呀，不過真係有啲危險同踩界架，你都係算吧啦。」阿油一臉堅定咁話：「我早已將生死置於道外，我只係想同Miki一齊咋，你要我負出啲乜都得。」我扮晒猶豫，阿油見我咁好激動咁講：「你要毒男咋嘛，我手上有大把貨喎。你放心啦，我平時出去識親果啲毒男，佢地全部都無人理架，有啲仲連手提電話都無部呀，就算佢地突然唔見左都唔會有人知架。再唔係我會叫埋阿虎幫手呀，雖然條廢柴不事生產，但起碼都叫有鋪牛力呀。而且到時有咩事令單野揚左，我地都可以搵佢做替死鬼呀嘛。」呢一刻嘅阿油除左大膽左好多之外，佢仲連人性都無埋，我見到佢嘅轉變都覺得有啲心寒。我問阿油：「如果，我話如果咋，如果有人出好多錢畀你，但要你賣左你老表阿虎畀啲變態佬，你知道佢到時會受人百般虐待架，仲可能會死架，你會唔會為左錢賣左佢。」阿油冷冷地道：「我為左有錢去令Miki幸福，唔好話賣左阿虎，賣埋阿虎老豆老母全家大細我都無所謂呀。」仆你個街，Miki一張好人卡就令到阿油人性全無，真係恐怖呀，我唯有話會細心考慮打發左阿油。其實我擔心而家阿油咁兇狠，佢如果知道我係講大話的話，會連我都殺埋。
仲記得蘋果日報娛樂版有個ball場版定名人版，我細細個就好鍾意睇果版，原因唔係因為我貪慕虛榮，羨慕人地衣香鬂影。而係單純我見到啲名媛淑女去親ball，件衫都會露出大半對波，對當時仲幼小嘅我黎講，我覺得好震撼。而且因為老豆老母一早已經抽起左報紙入面份風月版，成份報紙最咸濕果一部份，就係ball場版。所以ball場呢啲地方，我雖然係死窮鬼無機會去見識，不過我對當中啲人嘅打扮，我都絕不陌生。我一聽到今晚有機會去呢啲地方之後，就即時去問Evans借套踢死免黎著，佢初頭聽到我都會之後，先係好自豪咁同我講話：「我今晚已經約左Daisy陪我，兄弟你又輸左一次畀我啦。」咁我當然都有交足戲咁扮晒失望同妒忌啦，不過之後佢都話今晚有我陪我去，佢其實都安心左好多。雖然我同Evans都係男人老狗，不過佢就硬係成日鍾意同我講埋啲肉麻嘢，我有時懷疑佢係鍾意我而唔係Daisy。喺佢屋企揀緊衫果陣，佢就開始同我講話：「拿講明先呀，我今晚會對Daisy展開攻勢架，你唔准小器架。」其實我係怕自己見到呢個情形會無感覺多過自己會小器，不過我都同佢講話：「你放心啦，小器簿已經開左一頁畀你條仆街架啦，走唔甩架啦，同我爭女呀嘛。」Evans好自滿咁話：「又係你自己唔把握機會，其實你早我少少問Daisy佢都可能同你去，不過我把握到時機咋嘛，佢其實都唔係即刻答應我架，佢都考慮左一陣，我幾驚佢考慮完話唔去呀。」如果佢知道Daisy所謂要考慮其實係問我批准，唔知佢會點呢，不過我當然唔可以將個事實話畀佢知啦。佢之後問我：「係呢，你今晚同邊個去？係咪Miki呢，其實我覺得你兩個都幾夾呀，點解唔試下發展呢？」相信Miki聽到呢番說話，佢個心應該會同阿油畀佢派好人卡果刻一樣，撕裂成無數碎片，不過唔知點解我又開始幻想身邊果個係Miki，我覺得如果同佢去ball應該都會好開心。
個宴會係喺某高級酒店嘅ball room舉行，我本身仲煩緊如果著住套踢死免坐地鐵會唔會有啲異相，不過好彩我今晚個伴揸左車黎接我，我果刻真係覺得自己好似灰姑娘咁樣，突然之間有個仙女出黎將我呢個窮人帶去有車人嘅世界，不過唔同嘅係我著住果對唔係玻璃鞋，而係問Evans借黎嘅高級意大利皮鞋（我唔打算還）；而且車我嘅唔係肥婆仙女，而係少有地著住性感女裝，打扮起黎都叫性感誘人嘅Robin。畀著平時佢一見到我應該就會開始鬧我，不過可能我今日下晝都叫為佢解決左啲少女心事，所以佢一見到我反而係有啲尷尬。不過相反我就無表現出任何尷尬，我擺明車馬地去不斷斜視佢嘅低胸，我果一刻好想同我童年嘅自己講：「唔洗羨慕啲公子哥兒呀，你大個左之後，都有機會去名正言順地睇啲露出左半個波嘅性感晚裝呀。」不過另一方面，我對Robin著住對咁高嘅high heels都可以揸到車，的確有啲佩服。Robin揸揸下車突然問我：「其實你覺得我同蕭瀟姐比起上黎，係咪爭好遠？」蕭瀟即係莊神果個又靚又索嘅中女老婆，雖然我同佢只係有一面次緣，不過我心入面都暗地裡當左佢係女神一樣。對於突然友善嘅Robin，我都唔好意思講真話去hurt佢，我唯有講句：「無架啦，你唯有怨自己出世出得遲啦，無計架喎，男人就算點出去玩都好，硬係有個女人會治到佢架啦，佢死左喺果個女人手上就係一世架啦。其他女人佢都只會係逢場作戲架咋。」Robin聽完我咁講之後，就無再出過聲。其實真係無計架喎，佢都只不過係人地手下，點都唔會改變到個身份架喎。其實佢咪係同Miki一樣，都係對一個男人痴心錯付，就算佢地幾努力都好，都係得唔到對方垂青。明明以佢地嘅質素，想要咩男人都得啦，但佢地硬係要浪費時間喺啲錯嘅人身上。挑，又唔見有女會為左我搞咁多嘢，呢個世界真係好唔公平呀。
我一喺間酒店門口落車，就見到上次畀阿油質食狗屎果個公廁model。佢身邊係一個看似相當有錢，但又無乜特別嘅中年男人。我身邊嘅Robin見到佢，即刻喺我耳邊話：「你認唔認得佢呀，佢咪上次同阿油一枱玩果個女仔囉。佢平時好似好高貴好巴閉咁，其實只要有錢咩男人都可以上佢架，你叫佢做咩都肯制呀。」其實我果一刻好想同Robin講，你又唔好講到人地咁拜金，佢都試過無收人錢食狗屎架。不過anyway，我嘅專注力都係放左喺佢身上套性感晚裝，我雖然唔似阿輝咁，好似24小時下體都充住血，不過我都講過啦，去ball場睇波係我嘅兒時夢想黎，而家有機會真係實現，我當然唔會放過任何一刻啦。個公廁model見到我果陣，好似認出我，佢即刻逃避我嘅眼光。喺佢身邊果個有錢男人行開左之後，佢即刻走埋黎喺我耳邊話：「你都知我地個會嘅規矩架啦，我地所有懲罰你都唔可以外揚架，如果唔係你就會有殺身之禍架啦，你雖然係生面口，不過我認得你架，你唔好亂講嘢呀。」雖然莊神無事先同我講過佢間有錢人樓上café有呢啲規矩，不過我都估到，佢地有咁多有錢人喺度，果啲嘢點畀得人知架，相信阿輝如果手多將果條片再繼續周圍send的話，佢應該好快會唔存在。我對住果個公廁model微笑答頭，而佢見到即刻走開扮到唔識我咁。好彩佢咁快趣行開，因此呢個時候我就見到Valarie喺遠處行緊過黎，如果畀佢見到佢一定會問起。佢見到我相當驚訝，不過佢見我身邊係莊神嘅得力助手，原本佢好似想同佢件鬼佬老公找我晦氣，但Valarie都即刻拉停左佢。呢個時候我本身想走上前挑釁下佢地，不過我今日黎係為左睇波嘅，所以我就將注意力從Valarie個樣向下移向佢嘅心口，係人地老公面前咁名目張膽去睇佢老婆個胸，真係比走上前挑釁佢地更加有趣。
「點解你唔話我知你都喺度?你係咪因為妒忌所以要黎監場呀?」身穿住上次買黎做姊妹裙當係晚裝嘅Daisy，拉我埋一邊興趣地問我。其實我覺得出席呢啲場合，Daisy真係裝得有啲寒酸，不過我當然唔可以出聲指出呢件事，而我更加唔可以話畀佢知，我無講佢知係因為我唔記得左佢。所以我唯有喺佢耳邊講：「係呀，我係有啲妒忌呀，不過我知你都係為左幫我今晚先黎，我陣間會忍耐架啦。」講完之後我就再次行埋一邊，拎住杯cocktail喺度觀察人群。我開始覺得觀察人類行為其實真係幾有趣，就好似我望住眼前無乜姿色嘅中年婦人，佢身邊有個做得佢個仔，但又好應該係佢條仔嘅高大俊男。佢地雙方雖然好似好親熱咁，但我覺得佢地喺心靈上根本係零交流，個俊男面上果種虛偽敷衍嘅表情，我覺得好熟悉，因為我曾經喺Taylor面上見過。我一睇就知道，呢位俊男係Taylor嘅行家，我心中暗親盤算如果呢個俊男陣間行埋黎同我傾計的話，我好唔好問佢識唔識Taylor呢。呢個時候我感覺到有人拉一拉我手袖，呢個人係我今晚嘅女伴Robin，佢喺我耳邊問：「我頭先見到Valarie周圍同啲高層傾計，但你個friend Evans就成碌木咁企左喺度，你要唔要幫下佢手呀？」「其實我呢啲死窮鬼都係第一次黎呢啲地方，我都唔知有咩規矩。阿Evans都起碼叫係一個死人二世祖，佢應該比我熟悉呢啲場合呀，我今日真係齋黎見識架咋，幫佢唔到架啦。」我捉住個喺我身邊行過嘅waitress，問佢：「我想問呢，你地除左有啲cocktail之外，會唔會有啲小食畀我叫架，例如我可唔可以叫過龍蝦伊麵架？」個waitress白左我一眼，之後語帶不屑咁話：「先生你係咪黎錯地方呀，中菜廳喺樓下喎。」「挑，而家講緊全球一體化啦，你小小一間酒店竟然同我分黨分派，ball room同中菜廳都要分到咁清？咁我如果陣間有啲唔舒服想搵個地方坐陣，你又會唔會叫我落front desk開間房呀？」個waitress依舊不屑地話：「咁如果你再有咩滿意，你可以同返我地customer service反映啦。」講完之後佢就行開左，仆你個街，鬧完佢地分黨分派，佢竟然提出第三個部門出黎，痴線。
由於太過無聊，我撇下左Robin自己走去周圍行，喺見到眼前有幾個後生男女圍埋傾計，我一眼就認得出佢地幾個都係城中富豪二代。我慢慢咁行埋去聽佢地講嘢，佢地話：「頂我本身玩到今朝先起身，仲諗住可以訓耐啲架嘛，點知我daddy三點幾就搵人叫醒我，叫我跟埋黎，我而家仲有啲hangover緊呀。」「唔緊要喎，我地陣間再落去clubbing啦，飲多幾個shot就咩hangover都cure到架啦。」「唔啦，我聽日一早起身坐飛機去London呀，你地都知啦，我讀左七年都未畢業，我daddy已經好唔高興架啦，我仲未快啲過去讀埋佢就會殺左我架啦。」我忍唔住行埋去插咀話：「Hangover真係好辛苦架，你知唔知啲窮人hangover果陣會點呀，佢地啲死窮鬼會孖蒸溝奶再滴多兩滴醋落去呀，雖然我第一次聽都覺得好痴線，不過啲窮鬼又真係有啲生活智慧喎，原來真係work架喎。我果陣同班Cambridge仔呀Stanford仔去蒲果陣，成日都係靠呢招第二日先頂到咋。」其中一位少女上下打量完我之後，問我：「你好生面口架喎，你讀邊間U架，我地點解好似未見過你咁？」「哦，我讀ive。」闊少好興趣咁問話：「Ivy League？你係邊間呀Cornell定Harvard呀？不過你個樣似係Princeton呀，你個樣都似係Jersey 仔果隻啦。」我其實想答唔係呀我係讀黃克競呀，不過又有人話我似係讀李惠利嘅，不過睇怕講完佢地都唔知係咩黎，我決定繼續亂講嘢打發下時間，我問佢地：「其實我都係啱啱喺state到返黎，咩都唔係好識架咋。我Daddy要我返黎做嘢喎，不過佢成間公司都係啲窮鬼chinese，我同佢地溝通唔到呀。你知唔知佢地幾好笑呀，我同佢地講我喺外國果陣成日都坐Limo出入，佢地反問我係咩毛喎？啲死窮鬼真係好無見識呀，我同佢地講我地喺外國prom night通常都會選prom king同prom queen好好玩，佢地又反同我講佢地都有啲乜鬼grad din，成班窮鬼喺啲二三星酒店食餐就算，你話我點同佢地溝通呀。」眼前呢三個富二代呆左咁望住我，睇黎我呢場扮竹昇有錢仔嘅戲可能係演得過左火位，正當我想轉身走人時，Evans行左過黎。
其中兩個富豪千金見到Evans，即刻發晒姣咁走過黎想同Evans打招呼，我襯機望一望佢地露左唔少嘅胸口，可能有錢人營養真係比較好，佢地都算發育得唔錯，點知Evans只係同佢地微笑左一下就拉走左我。我好嬲咁鬧Evans：「喂你條粉腸做咩要阻住我睇波呀，我知你巴閉，你由細睇到大無晒感覺啦嘛，但係我唔係呀，我黎係為左睇波架咋。你試下搵日去睇啲足球大賽，喺途中突然拉啲球迷出場呀，你睇下人地會唔會打實你？」Evans唔理我嘅指摘，反問我：「你認唔認得頭先果幾個人呀，佢地屋企同我地公司有啲生意來往架，唔好搞事得罪佢地呀。」「咩搞事姐，我同佢地啱傾架，大家都係廢人，不過唔同在於係佢地廢得黎唔洗做，但我廢得黎又要做，仲要服侍埋其他廢人過活。唔洗望啦，我指嘅廢人係你條二世祖呀，你做咩唔走去巴結下啲高層先，咁得閒留意我把鬼咩，枉我仲借埋Daisy畀你，信唔信我陣間收返佢返黎自用架。」Evans好唔好意思咁話：「Daisy成晚都好似好唔自在咁，我又怕佢悶咪陪住佢囉，點知佢都好似係好唔慣咁……」「所以你就打算成晚剩係陪住佢啦，咁Valarie又可以乘機攞分啦，好心你生性啲啦仆街仔，Daisy都黎左支持你囉，你就加油啦。」我講完之後Evans都係好似好無自信咁，睇黎我都要出手幫下佢。
我望到Valarie喺遠處同某幾個睇黎位高權重嘅人言談什歡，正當我想行埋去搞破壞嘅時候，眼前兩個陌生又猜點熟悉嘅身影出現左喺我面前，佢地就係莊神夫人蕭瀟姐同Jasmine。瀟姐都係一貫美麗同高貴，而佢身邊嘅Jasmine就略帶幽怨咁望住我，正當我猶豫緊應該開口講咩嘅時候，瀟姐行前拍一拍我膊頭話：「我知John安排左阿Robin陪你呀，但你地成日都火星撞地球咁，我諗你同Jasmine會好傾啲，再加上你唔太慣黎呢啲場合，等Jasmine照顧你都好呀。」「嘩，上流社會真係犀利，好似去博物館睇展覽咁有賣導覽咁犀利，不過我呢啲咁嘅死窮鬼，拍埋Jasmine度都會影衰佢，令佢成為上流笑話嘅姐，你地唔洗特別理我架啦。」瀟姐上前喺我耳邊冷冷地話：「我而家只不過係通知你，唔係徵求緊你嘅同意。」我聽完之後由心寒左出黎，唯有點頭。瀟姐之後拉左Jasmine埋黎，微笑住同我講話：「咁James你幫我好好照顧一下Jasmine啦。」講完之後佢就行開左，我一臉尷尬咁望住Jasmine話：「喂，好耐無見呀，你呢排點呀，好似靚左喎，係咪有咩愛情滋潤呀？」Jasmine一臉不忿地話：「其實我都仲未折墜到要乞你呢啲男人鍾意我，咁勉強你其實可以唔同我講嘢，我之後會自己同瀟姐交代，你走開啦。」我雖然真係好想聽話即刻走開，不過我又怕會惹黎殺身之禍，再加上對Jasmine都算係於心有愧，所以唯有死死地氣話：「我就係覺得自己係垃圾黎，先唔知應該點對你姐，我唔係討厭同你講嘢，我只不過係唔識處理呢啲場面姐。」Jasmine繼續幽怨地問我：「咁你果晚之後又唔再搵我？你係咪打算一世都唔會再搵我？」「又唔好講到咩一世，我真係忙呀嘛，再加上我連自己都未搞得掂，我唔知可以點面對你。」「Bullshit，你當我第一日出黎玩呀，唔好再搬埋呢啲廢話黎侮辱我智慧好唔好？」「我真係唔係講緊牛屎呀，我唔係話要侮辱你智慧，不過我真係唔知可以再同你講咩。」Jasmine：「咩唔知可以講咩，咁你快啲喺我面前消失啦，我唔想再見到你。」講完之後佢就好嬲咁行開左，身邊嘅人都用啲異樣眼神望住我地。
一臉尷尬嘅我仍然不忘望下周圍，我最怕頭先一幕畀Valarie同Daisy見到，不過遠方嘅Valarie好似就無留意到我，而我亦都唔見Daisy喺我視線範圍出現。正當我稍為放心之際，瀟姐又唔知喺邊度出現，佢雖然都係仲微笑住，但佢嘅聲線就好具威脅性，佢話：「James，你可唔可以跟我出一出去？我有啲嘢想同你講。」挑，唔通我可以話唔好咩，我唯有同佢行左出去Ball room外面一間房嘅門外，佢點起左一枝幼煙，一邊優雅地將煙放到口邊，一邊問我：「其實你知唔知道以你而家嘅身世，有Jasmine呢啲又靚又叻嘅女仔睇得起你，你就好似中左六合彩咁。」「我知呀，我就中左六合彩，佢就中左伏呀嘛。我就係因為深明呢個道理，所以先唔想同佢行得幾埋，師父對我恩重如山，我仲咁搞佢個侄女就係恩將仇報啦，我明架喎，我呢啲人好有自知之明架。」瀟姐微笑住打量我，之後話：「你知唔知你有個好大嘅弱點，就係你唔識揀對象去講大話，你覺唔覺得我會畀你呢啲說話呃到呢？正如你頭先又係講埋呢啲廢話打算敷衍Jasmine，我地女人唔係傻架。你唔鍾意咪唔鍾意囉，無人會勉強你。你要幫Evans去贏果個Valarie的話，你就要喺呢啲方面下苦工啦，女人唔係你想像中咁易對付架。」我一路聽佢講一路標冷汗，眼前呢個女人真係好犀利，難怪強如莊神喺佢面前都會馴如綿羊。佢之後再問我：「你師父有無喺你面前玩女人呀？」仆你個街，要我點答呀大佬，佢頭先先叫我唔好再喺佢面前講大話，但呢個問題我點照直答呀，唔通我同佢講有呀，你老公咪搞左我個妹囉，大佬呀呢啲問題真係點答都死呀。正當我猶豫緊點樣甩身嘅時候，佢又輕輕一笑道：「得啦你都係唔洗答啦，其實我都知佢有玩女人，正如我出去點玩佢都唔會理我。」正當我畀佢後面果句嚇呆左，而且以為佢叫我出黎喺另有所圖之時，佢話：「不過我玩得好有要求架，所以你唔洗諗多左，你呢啲我完全睇唔上眼。」直到現時為止，我都未出過一句聲答到半句。
喺擺脫左瀟姐之後，我一直喺度咀嚼佢嘅說話，究竟我喺平時亂吹講到天花亂鳳嘅時候，係咪會低估左對方嘅智慧呢？正喺我思考緊嘅時候，我見到Valarie個鬼佬未婚夫正喺度同班高層侃侃而談，挑，明明咪又係呃飯食，扮晒金融才俊咁。我行埋去用一口流利嘅英語，當住班高層面同佢講：「Hey man, the Prosche you parked outside just got towed.」鬼佬即刻下意識反應答話：「But I don’t even have a car.」我即刻哈哈大笑話：「Oh right because you can’t afford one.」原本應該扮緊成功生意人幫Valarie攞分嘅鬼佬畀我咁樣篤爆之後，即刻滿面通紅，而且果班高層見狀亦都面帶笑意。正當我一擊得手想行開之際，其中一個高層問我：「呢位同事，你係咪叫James。」嘩我心諗仆你個街，我唔係咁惡名昭顯呀下，求其行過搭下嗲都畀人點相？我再望真係啲各位高層，我發覺佢個樣同阿Evans有啲相似，我即刻聯想到眼前人應該就係Evans個伯爺。我即時好恭敬咁同佢打招呼話：「係呀，我就係同阿Evans共事果個James啦，唔好意思呀，幾次去到你府上都無同你打招呼。」佢行埋黎微笑拍一拍我膊頭話：「Evans仲好green咩都唔識，你記住要多啲提點下佢。」我好客氣咁話：「唔好咁講，我同佢都係互相提點姐。」正當我少有地對啲高層咁恭敬嘅時候，我發覺Valarie個老公因為聽唔明中文，所以好無癮咁自己行開左。而Valarie都即時補位，行左埋黎話：「對唔住呀各位，我fiance佢唔識中文所以悶親大家，我會叫佢努力學中文架啦，而家大中華市場好緊要呀嘛哈哈。」我無視眼前幾個人都係高層，即時搭句咀話：「哦，即係學中文係為左賺中國人錢嘅，咁就唔係咁啱啦，點解唔可以係鍾意中國人文化先去學中文，下下都要咁功利真係唔係咁妥當呀。睇你個fiance嘅擇偶取向，佢應該都好鍾意中國文化呀，我覺得Val姐你真係個純正中國人黎。」班高層聽到我呢一句之後即刻面帶笑意，而Valarie都硬住頭皮陪笑道：「咁我真係中華兒女呀嘛，當然係個純正中國人。」「仲唔止Val姐你仲肩負住中西交流呢個重任先，你都算係中方代表，不過你份人本身都係中西融合架啦，又係中女，I mean中國女，而且份人又西……化。」 Valarie好想反擊，不過喺一眾高層面前佢都唯有陪笑。我唔同佢，我唯一嘅任務就係打亂佢嘅擦鞋計劃，我唔需要去顧及啲高層究竟係點睇我。相反Valarie就要好努力咁扮到大方得體。呢個時候Valarie決定唔理我去sell自己話：「雖然阿Kate都就黎走，不過大家可以放心呀，我已經做晒套準備呀，一定會順利過渡架。」某個我唔識嘅高層，不過應該係傳說中Valarie嘅支持者話：「阿Val你喺公司做左咁多年，咁熟悉公司嘅運作，你辦事我地一定放心啦。」由於我根本唔怕得罪高層，我即時話：「雖然阿Val姐喺公司做得耐，不過佢一直都係喺低下層度打滾，我意思即係Val姐份人一向都down to earth，啲管理嘢佢邊曉架。而且好多喺公司做得耐嘅人都係冗員黎，日日返工為左呃份耀，我唔係話Val姐係冗員，不過年資長最多應該頌個金牌畀佢，唔係等如要畀佢升職架嘛。」果個高層見我竟然咁大膽反駁佢，對我怒目而視，好似想發難鬧我；呢個時候我師父莊神唔知喺邊度彈左出黎，喺果個高層未有機會發作嘅時候，佢開口話：「呢度幾時輪到你呢啲低層員工喺度指指點點，未有結果就喺度講定自己啲鴻圖大計呀。Valarie你放心，我係話緊呢個James咋，絕對唔係話你呀。」我即時一臉可憐咁話：「莊生，雖然你係我上司，不過我都係要以下犯上去反駁你。我絕對唔係因為想喺你地幾位老細面前插定旗，想借你地個勢去嚇其他競爭對手先黎講咩過渡計劃，我只係因為關心公司前途先出聲姐。我相信Val姐都同我一樣，係咪阿Val姐。」Valarie無奈點頭，而支持Valarie果個高層嘅面亦都比之前更加黑。莊神繼續同我一唱一和：「所以話你地呢啲咪係低層次囉，我地高層揀邊個人黎升，絕對係基於公平同合乎公司最大利益黎考慮，而唔係個人喜惡架嘛。就算係你呢啲人，如果真係幫到公司，你都有機會升上去架，各位我覺得啱唔啱。」呢次連其他高層都被逼一齊點頭，而支持Valarie果個高層就轉身憤然離開。 Valarie見到自己個靠山走左，都猶豫緊應唔應該跟住佢行。呢個時候莊神笑笑口咁話：「Valarie今日見你打扮過之後，我覺得真係有刮目相看嘅感覺，very good。」Valarie唔知莊神咁講係咩企圖，不過既然人地係讚佢，佢都欣然講thank you。而我亦都即刻補位話：「莊生呀，你係咪成日聽到Val姐佢畀人話年資長，以為佢係老屎……呀唔係，我意思話佢咁老資格，以為佢一定已經五六十歲。點知今日一見，Val姐睇落好似得四十歲咁咋嘛。」Valarie被我公開取笑佢嘅年齡，終於忍唔住黑面話：「唔好意思，我去睇一睇我個fiance先，各位失陪啦。」佢行開左之後眾人都開始四散，剩返Evans老豆，莊神同埋我。Evans老豆微笑住望住我地，之後話：「阿John你同阿James難怪會一拍即合，你地真係好似。阿James同Evans真係似足我地後生果陣咁。」莊神即刻話：「喂阿叔，唔好成日想當年得唔得呀，我仲要去溝啲小妹妹架，我唔想佢地覺得我係大叔。喂仲有呢頭畜牲有邊忽似我，講聰明佢又無我一半，講靚仔佢又唔係，係唯一叫做死剩把口。」我本身想反擊，不過喺Evans老豆面前我唯有忍下口。莊神條死老嘢真係不知所謂，幾十歲人仲要扮後生，佢咁鍾意扮後生，去grad din咪算啦，去ball把鬼咩。 喺ball場呢啲咁intense嘅上流地方，其實真係令我好辛苦。喺成功令Valarie面目無光後，我諗我其實都可以功成身退，我決定喺唔知會任何人之下靜靜離開。正當我慢慢行向酒店門口之際，有一把帶點稚氣嘅聲音叫停左我：「James哥哥，點解你會喺度嘅。」我擰轉頭，發現係一排無見嘅學生妹阿秀，睇下一身打扮，一條應該係出自利時嘅廉價白色出裙，似係去grad din。不過佢明明仲溫緊書，佢點解會有grad din去架呢？再加上佢明明係窮家女，點解學校grad din會黎到五星級酒店搞架呢？我一臉疑惑咁望住佢，冰雪聰明嘅佢好似看穿我嘅疑惑，佢主動答我：「我今日係就係去grad din，不過唔係去自己學校個grad din。」「唔係自己個grad din咁去黎做乜呢，你意思即係同話畀我知你去緊食解穢，不過你唔識個死者差唔多架咋喎。」「我黎做part-time呀哥哥，今日係我有個讀名校嘅friend搞grad din，咁佢係啲大小姐黎，想有排場啲，咪請我黎幫佢攞手袋呀，補下妝咁囉。」下唔係掛，去下grad din都要搵伴娘，有錢人嘅世界真係難明白。我不置可否，佢反問我：「咁James哥哥你著到咁黎做咩呀，睇你個樣唔似會出入啲上流社會場合喎。」「唔好同人講呀，我剩係同你講架咋，我今日係黎送外賣架。」「送外賣要著成咁？」我露出一個相當猥瑣嘅笑容話：「就係因為黎送外賣先要著到咁，你又唔知我部外賣究竟係送啲咩嘻嘻。」佢諗左一陣，喺明白我意有所指之後即刻面紅，佢拍打我話：「你死啦你，同啲少女講埋啲唔三唔四嘅嘢，信唔信我報警拉你架。」我哈哈大笑話：「唔係喎，我同你呢個學生妹一齊喺酒店出現，警察黎到固然會拉我啦，但佢應該會以為你係援交妹喎。陣間你要見社工架，啲社工好煩架，一陣又話埋你阿爸阿媽疏忽管教又盛，到時你地成頭家真係會散呀。」「咦唔同你講啦，陣間我個friend話我掛住出黎蛇，扣我人工就慘啦。」「唔係喎，不如有錢齊齊搵呀，你個friend仲要唔要請多個書僮之類呀。」 就係咁，我由對住班沉悶嘅大人，變左對住一班嬌生慣養嘅二世祖。頭先我對住果班富二代都因為有父母在場，叫做唔敢放肆，但我而家對住呢班就唔同啦，話就話係grad din，但全場好似完全無任何老師喺度。眼前不論男男女女都玩到癲晒，平時果班大小姐一定壓抑得好勁，佢地而家玩起上黎完全無儀態，就連走晒光都唔怕。而班仔就好似餓狼咁，肆無忌憚地用貪婪嘅眼光視姦班女生。呢個時候，一個生得相當標緻，但一睇就知個格都幾臭檔嘅女仔行左埋黎，質問阿秀話：「喂你頭先走左去邊呀，我啲嘢喺你度架。喂你隔離做乜有個阿叔嘅？Uncle呀，呢度唔歡迎啲老嘢架，你係咪黎過我地度做過代課老師又想呃返餐食呀，如果係你地就過隔離兩條街間酒樓啦，啲老師喺晒果邊架。」阿秀即刻話：「唔係呀Lindsay，佢叫做James呀，你咪話今晚想搵個人帶你地去玩嘅，佢識好多人，可以帶我地去玩架。」我一臉恭敬咁對住呢個被縱壞嘅死o靚妹講：「Lindsay小姐呀下，估唔到你唔單止個人靚，連個名都靚過人。你地想玩啲咩呀？喺我能力範圍之內我都會盡量滿足各位。」睇黎呢班友仔平時家教應該係好嚴，突然有一個陌生人話帶佢地去玩，即刻由原本嘅氣焰變到猶豫。Lindsay隔離一個戴白框眼鏡，雖然得果十幾歲都已生得一副屎忽鬼相嘅男仔問我：「喂先旨聲明呀，我地咩都話過架啦，如果唔係咩勁野，你就真係唔好拎出黎講呀。」一睇就知佢係又要喺女面前威，但心裡又帶點淆底，我反問佢一句：「咩都玩過？咁你有無試過take嘢呀？咁你有無試過揸大膽車呀？」呢個戴住白框嘅少年屎忽鬼喺我挑釁之下，即時反擊話：「咁咋下，仲以為你講啲咩勁嘢，呢啲嘢我緊係試撚過晒啦。」我即刻裝作一臉嚴肅話：「咁就啱啦，其實呢我就係外展社工黎嘅，如果呢位哥哥仔你咩都試過晒，睇黎我有責任通知警方同你嘅屋企人啦。」白框少男聽到我咁講即刻嚇到面都青埋，佢口震震咁話：「咩呀，講……講笑唔得呀，我講下架咋，我咩都未試過架。」「咁你試過上床未？」「未呀，未呀，咩都未呀。」 我聞言即刻大笑道：「哦原來你仲係青頭仔黎嘅，咁你戒左奶未呀。」白框男反駁話：「你係社工黎，你點可以咁話我，係信唔信我叫daddy黎投訴你呀。」「Come on, I am just kidding，我唔係社工黎架，學你話齋，講笑唔得咩。」在場其他圍左埋黎嘅男男女女見狀即刻笑到人仰馬翻，Lindsay走左埋黎拍住我膊頭話：「你真係scumbag黎，不過我鍾意你夠好玩，好啦今晚你就負責陪我地玩啦。」白框男一臉憤怒咁反駁道：「喂呢條友都唔知係咩來頭，我地應該趕佢走啦。」呢個時候喺人群中有啲男聲即刻出言恥笑佢，仲有人大聲話：「Shut the fuck up twat，你嫌自己做咪柒夠咩青頭仔，係走都係你走先啦，平時又吹到自己咩都識，點知兇多你兩句就露晒底，返去食奶啦你。」證明不論係名校又好普通學校又好，喺男生之間永遠一沉其他人就會即刻百踩，白框男可能平時都係串串貢得罪人多果啲，所以大家都好齊心咁笑佢，佢都可能估唔到grad din會變到咁難忘，佢企左喺人群中間唔識反應，我再直接咁挑釁佢話：「喂哥仔，你係咪男人黎架，明明大家都係玩下講下笑，點知到我講笑你又要趕我走，咁樣點出得黎玩架。係我話你係青頭仔可能真係直接左啲，不過你都可以反擊我你係因為宗教理由要終身守貞所以先唔會進行生前性行為架，咁我咪唔會覺得你係溝唔到女，一咪亂吹囉。做人緊強啲，唔好畀人笑兩句就死晒狗咁啦，你個樣一臉委屈咁，知唔知影響晒成個氣氛架，不如你都係返屋企先啦。」Lindsay呢個時候都忍唔住插咀道：「走啦你，無人想見到你呀。」我突然覺得，呢度班細路唔會多作掩飾，同隔離大人嘅波場，呢度更加殘酷，更加似地獄。
一班平時受屋企人嚴密監控嘅大小姐同少爺仔，可以有一晚獲准盡情放縱，唔洗講都知佢地有幾興奮，但打算玩得幾放。阿秀略帶擔心咁拉一拉我手袖，喺我耳邊細細聲問我：「你準備帶佢地去邊度玩呀？會唔會出事架，佢地其實咩都唔識架，你唔好玩得太過份呀。」「你同我放心喎，佢地咩都唔識都唔係問題架，咪畀佢地認清楚社會嘅真面目囉。」有一名應該係帶點大家，身光頸靚，高高大大嘅男仔走上前同我講：「James哥呀，我地唔係好方便去蘭桂坊呀，因為好易撞到啲uncle auntie架，你可唔可以帶我地去啲無咁易撞到人嘅地方呀。」「好呀，不如就帶你地去和合石啦，包保呢個鐘頭唔會撞到人，除左先人之外，不過佢地都應該唔會向你地老豆老母夢中報串架啦。」Lindsay即刻插咀話：「拿，我唔理你帶我地去邊玩都好啦，總之要係啲我地平時無乜去過嘅地方，同一定要好玩呀。」挑，你地根本就咩都未試過，平時返學放學都司機接送，得閒唔係補習就係同daddy mami去旅行，學咩人扮有要求姐。我捉住Lindsay對手，佢即刻滿面通紅，我用好誠懇嘅語氣同佢講：「你放心啦Lindsay小姐，你啲咁靚嘅女仔要求得，我一定會盡力完全架。」佢面紅住縮開隻手之後，無講嘢就行返埋佢班朋友度，而我就隨即call左幾架客貨van，其中一個係Taylor個朋友阿炳，佢見到成班妙齡少女之後，即刻問我：「喂James哥，呢班女好得喎，又後生又索，你帶佢地去邊威呀，可唔可以預埋我先。」我靈機一觸，同佢講：「其實你唔問我我都想問你架啦，喂，旺角有無啲樓上酒吧係好烏煙瘴氣，上面全部都係啲最爛最垃圾嘅MK仔MK妹架，如果你知邊度就call埋你班兄弟車去果個位啦。」阿炳反駁道：「咩MK仔MK妹呀，我地呢班旺角友好撚失禮你咩，不過你係老細你話事啦，講到明呀而家係你請我地去，你出埋錢呀。」「你見唔見後面果班著到身光頸靚咁嘅仔呀，你到時搵佢地出錢咪得囉。」 喺車上面，我望住憂心忡忡嘅阿秀，我問佢：「你知唔知我點解要搞咁多嘢呀阿女。」佢搖搖頭，我答佢：「因為我見到你對住果件乜鬼Lindsay嘅時候，你眼中流露出自卑，雖然你係唔夠佢地有錢，不過我覺得你叻女過佢地好多。陣間你就會明白，佢地雖然係天生有錢，不過喺遇事果陣佢地就會暴露出柒頭皮本性。」無幾耐，幾架客貨van低左旺角一棟商業大廈前。果個頭先要求要去啲無人認得嘅地方嘅哥哥仔走上前同我講：「James哥你果然無令我失望呀下，去到旺角呢啲地方就一定撞唔到人啦，平時我地自己都少黎呀。」「你放心玩啦今晚，一定唔會撞到任何人架啦，唔好講咁多啦，快啲上去啦。不過因為架lift細，你地分批上去啦。」我聽到其中一個少爺仔話：「嘩架lift咁細又舊，會唔會上唔到去十幾樓架，痴線咩，好心都一係一百幾十萬就換左架lift啦。」我努力忍住笑叫左佢地上去，阿秀臨上去前同我講話：「如果陣間有咩事，你都記住拉阿Lindsay走呀，佢雖然係大小姐左啲，不過都係個好女仔黎。」我點一點頭後就撞左佢入lift，上到去我真係忍唔住嘩左出聲，間所謂嘅樓上酒吧又細又嘈，周圍啲人都係text book case嘅MK仔MK妹，佢地一見到班大小姐同少爺仔上到黎就立即起哄，而班富二佬亦都嚇到唔敢出聲企左喺度，無幾耐我地就被安排坐左喺死角位度。不過話晒都係後生仔，再加上喺酒精催化之下，班少爺仔好快就已經放膽走去撩隔離枱啲MK妹，而班大小姐亦都放膽敢去同班MK仔去玩。我呢一刻個感覺就好似見到一班文明人同原始人第一次接觸，雙方都對對方充滿好奇，因此一開始大家都覺得好興奮。但唔洗幾耐，由於雙方南轅北徹，好似佢地就會因為不同而產生磨擦都衝突，雖然班文明人係已經開化左，但喺一個超出左佢地認知嘅地方，就算對方係原始人都好，佢地都叫做係佔盡主場優勢。而喺呢一刻，其實我都分唔清佢地邊個係原始人邊個係文明人，正當我思考緊之際，我突然之間聽到在場一個MK仔大叫話：「我忍住你好耐啦，你成晚纏住我條女算點呀。」 呢啲事真係相當老套，不過亦都喺我意料之內，班有錢仔一定見到女就唔識死，無諗過呢度係人地地頭啦，而果條有錢仔由於平時覺得自己大晒，加上覺得自己高對方一等，呢啲時候又點會向對方低頭呀。我呢啲時候梗係火上加油啦，我同阿炳佢地一班人即時喺隔離叫囂：「挑講咁多把撚咩，打佢啦，唔係忍呀下。」MK仔喺我地助與之下，即時發爛，拎起枱上骰盅一嘢就車埋有錢仔度，有錢仔當堂呆左。其實個MK仔都唔係傻，佢選擇拎骰盅而唔係拎煙灰盅同爆樽就知佢都係志在攞下彩同嚇退對方，隔離班大小姐見狀開始尖叫同想拎袋走，但基於場面開始混亂同得一兩架細lift，所以佢地一時間想走都走唔到。原本同MK仔玩緊嘅Lindsay畀阿秀拉左黎我身邊，Lindsay嚇到眼泛淚光咁同我講：「你地快啲帶我走啦，畀我daddy知我今晚黎左呢啲地方佢一定會打死我架。」我冷笑道：「Lindsay你唔係話要好玩架咩，而家你朋友就黎嘗試到佢人生首次嘅爛仔交喎，唔夠好玩刺激咩？」Lindsay捉住我話：「我唔玩啦，我要返屋企啦，你快啲帶我走啦，阿秀你幫手求下佢啦。」其實我都唔明，我又無攔住佢唔畀佢走，佢做乜Q野要求我呢？我同佢講話：「畀你走都得，不過阿秀今日帶你出黎見識，你係咪應該好好咁報答人呢。」Lindsay即時點頭同喺銀包拎左幾張五百蚊紙阿秀，點知阿秀唔肯收，同佢講話：「我地係朋友黎唔洗講錢架，今晚嚇親你對唔住，我而家就帶你走啦，唔洗驚架。」呢個細路女真係幾有骨氣同有情有義，我越黎越欣賞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