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鍾意玩通靈遊戲,今鑊我瀨咗嘢: DAY 2 - iii
回到家後,我馬上洗澡,想用熱水淋走我身上的焦慮,想剛才經歷的所有東西都自排水孔流走。
我把水噴進口裏,喝了一小口,有一點點味道,尚可接受。
我可以的。
都不是第一次了。
換上衣服後,我步出洗手間。坐在梳化的婆婆,正看着在廚房備料的家寶。
「佢係家寶阿,婆婆。」
「哦?」她疑惑道。
「我女朋友阿。」
「哦!」她恍然大悟,「係阿家寶,係阿。」
家寶聽到自己的名字,轉過頭來眼珠滾滾地看着我們。我搖頭示意沒事,她繼續煮飯。
我累得在梳化上倒頭便睡,不知過了多久,被香氣喚醒了。
「食飯喇。」
土魷蒸肉餅、金銀蛋莧菜、節瓜釀豆腐、蕃茄薯仔魚湯,吵完一架,真的不一樣了。
「我最近買咗啲食譜,想試下,希望好味啦!」家寶道。
她撇過我一眼,補充道︰「唔係為咗你而買㗎。」
還是一個傲嬌。
「哦,當然啦。」我笑道。
家寶夾了一塊節瓜給婆婆,用筷子一開四,道︰「婆婆呢味餸啱你食㗎。」再勺我一大塊肉餅。
肉質鮮嫩多汁,土魷香味滲透到肉餅,口感非常配。
「好味。」我忍不住稱讚道。
家寶一副「洗乜講」的樣子,滿意地看着一桌子的菜。
吃着吃着,也許是習慣了這份美味,又覺得沒有什麼特別了。
人總是很容易習慣。
我又想起了今天那些畫面。媽咪蒸的肉餅也很美味,婆婆那時候還很精靈。
她到底去了哪裏?
我大口吃着飯,喝着湯,試圖吞掉心頭那股鬱躁。
婆婆看向家寶,道:「好味。」又默默吃飯。
這一頓飯,只有筷子、勺子和碗碟的碰撞聲,飯後,我和家寶一起洗碗。
她把手套讓了給我,我把它丟到一旁,流水下,我包覆她的雙手,撫摸了她的手背好幾遍後,繼續洗碗。
婆婆在床上聽着收音機,很快便睡着了,我關掉它,送家寶出門。
家寶駐足在門前,略略皺眉看向我道:「我唔想走。」
眼神散發着無比的渴求。
我一手把她拉到房間,推到床上。
她雙手不自覺護胸,面露驚訝。
我爬上床,腿跨過她的身體,手撐着床,把我的臉湊近她的,她屏起呼吸。
她臉紅耳赤,緊張地抿起嘴唇,似乎很慌張。我看着她緩緩道:
「你引我㗎喎。」
正當她吸氣準備開口解釋之際,我吻上了她細嫩的嘴唇。
起初她嘴唇動也不動,雙手像以往一樣,用力推着我的胸膛。
隨着我舌頭滑動,手指輕柔包覆,撫摸,撩撥,她漸漸不再抗拒,還開始抱着我。
我繼續探下去,她忍不住輕喘了一聲。
這一晚,我拋開所有顧慮,也不顧只有一板之隔的婆婆有沒有聽到些什麼,只顧享用眼前這副曼妙的胴體,完全享受她所給我的,前所未有的體驗。
完事後,我倆躺在床上,狹小的空間使我們皮膚貼着皮膚,熱燙黏膩。
她側躺,一手托頭看着我,眼神迷離。
「好滿意阿?」我問道。
她把被子一下蓋過頭,一動也不動。
害羞了呢。
我揭開被子,她偷看我一眼,把頭埋到我的胸口。
我慢慢撫摸她的頭髮,順着。
不久,她抬起頭,臉泛紅暈,嘴唇半張,像是要討親一樣。
我正要親下去,她開口道:
「你愛唔愛我阿?」
我凝視她,再次親吻她的唇,她閉上眼睛,抱着我的頭,主動撥弄舌尖,手不忘從我的大腿內側,一直探上去。
她身體微微地顫動着,我似乎嚐到了一點鹹,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
她翻過身,毫不猶疑地坐了進去,搖起腰肢。
夜深,我聽到了她起床,穿衣服,收拾,關門的聲音。
我沒有留下她。
或許是荷爾蒙仍然旺盛,我不停地回想我倆水乳交融的情形,她真的非常厲害。
我輾轉反側,臉向着牆壁,閉上眼。
眼前只有密密麻麻的小光點,我只聽到心跳聲和駛過的車聲。
我放慢呼吸,希望盡快入睡,我還需要更多提示。
腦海開始出現奇怪的畫面。
我看到了今天坐到神壇前的自己,張牙舞爪,說着令人難以理解的話。師傅站在我身旁紮着馬,手按着我的頭,不停唸着咒。李俊豪害怕得雙手不停互搓。
他們的臉驟然化開,慢慢只剩三個窟窿。
我猛然驚醒,只看到門邊站着一個黑影,注視着我。
「乜撚嘢阿!」我驚嚇萬分。
黑影不為所動。
「又發惡夢阿?」那是婆婆的聲音。我鬆一口氣。
驚魂未定的我隨便回道︰「係阿。」
婆婆環視我的睡房,徐徐說道︰「乖乖地瞓啦。」便轉頭就走。
我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