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片地......已經沾滿了血......嗯......到底多少人要繼續為了爭奪我......而喪命......」一名白髮馬尾的少女躺在染血並充滿屍體的草地上望向帶著黃昏色彩的天空。

夢幻般的景色與戰爭中的地表,形成強烈對比。
橙黃色的天空越漸變暗,淡黃色的月色越漸變紅,感覺像快要吞噬一切。

一個個子高大的人型肉體,高達三米,身穿紅色長袍洋裝,戴著那像巫師的紅色大帽子,面部同那對粗壯的雙臂都被紗布包著,外型極為陰森恐怖。

那人型肉體,正從遠處衝向少女。

少女嘆息道:「任誰也......阻止不了你嗎?」





「莉亞」
***
死後的世界對於我來說是安逸,自由的。用伊甸園來形容它是最適合不過。

起初我來到這裡實在太不自在,並不是說死後世界有甚麼不好,而是因為太好太完美了,超符我所想。

我終於可以擺脫生前的苦難恩怨,重新生活在這烏托邦的新世界。

我是住在這死後世界中一個名為愛蘭華村的村莊裡。





與我共同生活在這裡的村民全部都是善良之輩。真的,他們真的很親切,生活各方便都懂得分享同關愛。

我曾經因此很慶幸自己死去而來到這裡,亦許過願希望永遠能留在這裡過日子。

至少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我也是這麼認為。

*

「咳!咳.....咳!嘎......嘎......咳......」一名四肢被人用鐵扣鎖在木椅上的女子辛苦地咳嗽,其咽哽聲可顯得她此刻非常痛苦。她置身於一間格局陰暗的房間,四面石牆破爛,環境亦可見衛生欠缺,天花不時滲水,而地下片地充滿這污糟的水漬。女子的身體遍體鱗傷,看似長期受虐,缺乏營養,臉容非常憔悴。





「抱歉囉!拳頭是我叫醒羔羊起身的方法!」站在她身邊的是一名中年大叔,一身軍官衣著,他最亮眼的地方是他的禿頭和猥瑣的大眼睛。

「啊!總不能老是叫你羔羊、小色女之類的名字!你是有名字的是吧!」那禿頭男愈說愈興奮:「我剛剛向你的同伴迫供時問到你的事,你知道他們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小牧羊,只要受到苦頭甚麼都會招出來。」

那個禿頭男露出極其猙獰的笑容,連接上下牙齒間的口水絲非常多。讓人一眼就能判斷他是變態的樣子。

「你叫離春吧!很好聽哦!是個賢慧的名字啊!你知不知道我是問誰?我問的是那個棕髮矮細的少年,很像叫拉......比。他樣子不錯哦!你喜歡他是吧!」

原本打算繼續忍受屈服的離春聽到拉比兩個字忽然激動望向大叔,但一想到現在她自己的處境,只是敢怒不敢言,不!是連怒也不敢。她連忙底頭逃離大叔的目光。

大叔更顯得囂張:「真不錯呢!你這個反應!你知道我是怎麼向他說出你的名字!」

離春腦海中不斷叫自己要冷靜,因為她知道接下來大叔會說出讓她崩潰的事實。





「被我們折磨到早就不似人型的他已經放棄了求生意圖,一心求死,當下我們已經沒甚麼事想再迫他招供了!他卻求我給他一個痛快的解決。」

離春已經可以在腦海中想像其情影。

「閉嘴!」

「我就說如果告訴你的名字給我聽就給拉比一個痛快,他想也不用想就告訴給我聽!」

「都給我閉上嘴!」

「最後我當然反悔,把他四肢斬斷再割下他的頭皮慢慢放他的血,等他失血致死啦!我制服上的血也是剛剛放他的血時才沾染的呢!哈哈哈......」大叔已經殺得興起,瘋狂歡呼。

「啊啊啊啊......」離春接受不了事實而尖叫。
*





那一天,正值黃昏的時候。

我們的愛爾華村落被一班群自稱為銀鳴組織的人包圍,並且侵略。

當初我們發現他們的人數和我們整村人人數相差無幾。所以我們整條村的人都拿起武器,與銀嗚開戰。

理性分析,我們之間人數相差無幾,就算真的戰敗了,敵陣也必定會傷害慘重。

但結果是,我們連他們一個人也殺不了。準確來說是完全無法傷害他們。

原因是他們當中在部分人擁有神秘怪力,怪力種類繁多,有人可以憑空放射火球,有人可以化身成戰鬥怪物,有人可以利用水來攻擊他人。

他們就是利用那種怪力把我的同伴殺害,僅餘下少數人和我一樣因為無力反抗而成為戰俘。

而我之所以被人捉拿,是因為在我逃走當中被人用怪力鎖上後腿,是被憑空出現的鐵扣鎖上的。





那怪力的主人正是那軍服禿頭大叔,現在把我四肢鎖定在木椅的鐵扣也是他的怪力生成的。

「喂!離香!你發甚麼呆?」禿頭大叔喝道,他的手更不客氣捏離春的胸部。

「隊長!」站在他身後的一名男隊員以斥責的口吻叫大叔。

「哦哦......抱歉呢!不記得你不喜歡看到女生受侵犯的場面呢!」大叔收起他不安分的手。

那中分劉海的男隊員沒有再開口,別面繼續沉默地靠在牆壁。

「那就直入主題吧!還是那條問題,和諧號在那裡?」大叔嚴肅起來。

離春馬上崩潰哭叫起來:「我都說了我不知道和諧號在那裡......一直以來我都說我連和諧號是甚麼也不知道!」





「你是來自和諧號的人是吧!為了包祕同伴打死也不開口吧!」大叔大聲訓斥。

「要是我真的是和諧號的人我早就供出來了!但我真的不知道!」離春哭着求饒。

「那不是我想聽的答案,看來又要剪手指了!」

「啊啊啊啊......」離春聽到後嚎哭,她左手的手指已經早被人剪光,右手的尾指也被剪掉。

「所以接下來是右手的無名指嗎?」大叔笑說,對於他來說是兒戲,但會離春來說是要命。

「咔嚓!」剪刀剪掉骨頭的聲音。

「嗚啊啊啊啊!」離春喊破喉嚨,鮮血再道從右手湧出。

那男隊員心想:要是真的來自和諧號,被人剪掉兩根手指,就算是甚麼人都哭着招供了,那女孩肯定甚麼都不知情。只是隊長純粹想玩弄這女孩才這樣做的。

隊長真是下流到一個極點。

「好了!呼......我不會再剪掉你的手指了!因為我是無差別殺人者,要是未確定的你汽水罐就讓你受過度痛楚而心臟病發死亡的話,那就麻煩了!」禿頭大叔表示。

「?」離春狀況過勞,表情迷惑地望向大叔。

「哈!看見你迷惑的表情就知道,你並不是裝傻,是真的甚麼都不知道。難怪當時侵略你們村落是如此輕易。因為你們連在這世界的基本概念也沒有!」

大叔繼續抗奮說:「天啊!真的很單純啊!單純得讓人想侵犯呀!你們連甚麼是天賦,恩怨者,無差別殺人者也不知道!情況就像羞澀的處女從未見過男性生殖器官一樣!我真的很想問你是處女嗎?你是的話我可以幫你哦!」

那比喻真的下流至極,但真的形容的貼切不過。

「那個呢……隊長!」看來那男隊員真的很抗拒下流的事。

「真的失禮了,一個不小心又說了些色色的事!不過呢!我原本以為大家都是男性,都會有特別的性癖,總不能叫女成員參與虐待奴隸的過程哦!」大叔以致歉的方式抱怨他。

「啊!那個開膛工具我放到別房忘記帶了!真是冒失。」

「要我幫你拿嗎?」男隊員表示。

「不!我自己拿就好了,畢竟我把工具亂放很難找的!」話畢大叔打開鐵門離開房間,只剩下男隊員和離春兩人。

男隊員沒有表示。

離春用沙啞的聲線輕輕說了聲:

「求求你放我出去!」

男子終於面向離春,卻說了讓人沮喪的答案:

「每日都不知有多少人說放他一馬呢!難度我要做大慈善家全都放走嗎?我建議你放棄求生念頭,那樣你會死得安樂點!」

「他說得一點也沒錯呢!我就原諒你剛才嘗試搏取同情逃生的行為吧!」大叔很快就返回房間,而且手上還拿起開膛專用的刀具。

「你知道我們為甚麼會屠殺你們村莊的人,我可以跟你說就算明知你們跟和諧號沾不上半點關係我們依然會把你們盡數殺害!」

「……」

「我已經知道你對這世界一無所知!不過你就試下估出真相,你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吧!慢慢想,反正我們有很多時間!」

「……」離春沉默片刻,然後回應:「你們是為了汽水罐,剛才你的對話表示你很在乎汽水罐,雖然我不知道汽水罐是甚麼東西。想必它一定是極具價值的東西……」

「材女啊!一點也說得沒錯!但容許我補充一點!」

大叔說:「老實說!我們銀鳴世界各地成員都受到組織boss下達的一個命令,尋找紅色汽水罐,並一定要讓紅罐子的擁有人活着帶到boss面前,重重有賞,不但擁有更多的地位同權利,並承諾會讓立功的人享有永恆的生命及得到所有銀鳴成員的保護,要是汽水罐只是普通的銀白色,就任由處置。」

「不過對於我們來說,紅罐子是個傳說呢!畢竟從來也沒有人見過紅罐子呢!」男隊員插嘴。

「總得要看過究竟吧!」

「我說呢!我很喜歡待在這個世界呢!可以不再受制度和法律規限,可以隨心所慾亂殺人,特別是可以捉活人來施酷刑那點,我真的發自內心喜歡呢!」

大叔長遍大論:「在我生前的時代,只有富人們才可以暗中用錢委派黑幫綁架一些在社會上邊緣的人進行獵殺遊戲呢!請你別誤會!我並不是仇富,相反是善慕他們有掌管他人生死的權利呢!我一直認為殺人是一種自由,生前卻因害怕法律制裁同牢獄之苦而不敢殺人。所以我真的很喜歡你呢!離春,你令我變得完整呢!」

「......」

大叔面目再度變得奸狡:「你知道嗎?每個人都有一個汽水罐哦!就在胸膛內,現在我要向你開刀確認呢!」

「無論汽水罐是紅色與否我們都是赢家呢!喝掉汽水罐內的汽水是可以提升生命力,換然之是可以增長壽命呢!搞不好還能繼承他人的天賦也說不定!」大叔興奮地用刀直刺離春胸膛,鮮血不斷從她的胸口流出。

「啊啊啊啊……啊啊!你這個變態!」離春不斷痛苦呻吟,身體不停抽搐。

此刻刀子卻從大叔手中滑下,仿如受到一股外刀阻止。

大叔不以為然,撿回地上的刀子繼續作案。

大叔故意撐大傷口,並把手伸入去,感覺到裡面有一個汽水罐。

「究竟是不是紅色?」大叔故意賣關子。

男隊員也專注望向離春的胸膛。

大叔把汽水罐抽出來,部分肌肉血管還連接離春身體,是紅色的汽水罐,那當然是紅色啦!畢業沾滿血,大叔用自己的衣服抹走表面上的血,難怪他的制服血漬斑斑。

罐子依然是紅色。

說明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離春就是紅罐子的主人。

「發財了!喂!曼加,她是紅罐子,是寶藏!快叫我可愛的部下過來共享這榮耀時刻……」

大叔忽然叫痛,回過神來,發玩自己握著紅罐的手腕被斬斷。斬斷他手腕的人正是男隊員,不!他叫曼加。

「吵死了!我也看見是紅色,既然找到汽水罐,也就是說我背叛銀鳴的時刻來了,你必須死!」話音剛落,曼加就用他手中憑空出現的血刃斬斷禿頭隊長的脖子,斷頭倒地。

身體虛弱無比的離春不明其原因。

曼加把外露的紅罐擠回離春胸腔內。

「接下來我會在這大開殺戒,目的是要把你謢送到和諧號。有機會的話,我會解釋給你聽何為天賦,我手中的血刃,就是我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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