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鋒系列] 大學入學篇: (三十九)逃出西貢碼頭(四)
在我撿起了最後一個銀幣後,山頭羊的怪物出現,而其他喪屍亦向我襲來,害我完全沒有時間進行思考。
我看了看眼前的情況,三十個地點所衍生出來的怪物數量可真壯觀,這數量看來至少超過了一百。
在經歷了靈力損耗後,我只能選擇以最少消耗的劍指作為攻擊的手段。
「可惡,臭到乜都諗唔到。到底乜鬼嘢係黑月懸空破死途!死啦去!」
我以劍指砍斷了兩個向我襲來的怪物頭部,然後兩個怪物的身體因慣性的關係繼續往後撲去,頭部則應聲掉在地上。
本來以為這樣就解決了,殊不知倒下的兩頭怪物突然產生小型的爆炸,一股黑氣及惡臭從他們的屍體往外擴散。
「頂你個肺,死咗都仲要搞我,好在爆得唔勁啫,但呢陣臭味真係好難頂。」
有了這次經驗後,我小心翼翼地對付着其餘的怪物,同一時間只有兩隻還好,但他們總三五成群地向我撲過來,劍指根本無法處理。
我朝着身後那山羊頭怪物看了一眼,只見他周遭的建築物溶解得差不多了,我再不把其他喪屍處理掉的話,只會落入同時遭受夾擊的情況。
在下定決心後,我拿出了炎冰給我的符咒施展起了結界,與我所料這些只有嘔心外表的喪屍完全無法突破,於是我便安心地凝聚我的靈力,以九字護身法來終結他們的「生命」。
九字護身法光芒觸及他們時,他們馬上被淨化掉,比起用劍指來對付他們,這招好像比較乾脆,但有一點詭異的是,在他們從世上消失後,從他們身體冒出的黑氣並沒有一併消除,反倒是在半空中集結着。
「搞乜鬼?無理由仲唔消失......唔通係咁?」
我仔細觀察着黑氣的動靜,發現黑氣停留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缺了一角的圓形,而這堆黑氣,正好與不知何時懸掛在半空中的月亮重疊在一起。
不管我以任何角度去觀察,那團黑氣都遮蓋着那天上的月亮,我終於知道,何謂「黑月懸空破死途」了。
然後我回頭看了看那山羊頭怪物,他周遭的建築物已幾乎完全溶解,他亦向我怒目而視,一副準備撲向我的樣子。
「頂,早知係咁我就逐少逐少解決啦,呢隻嘢大到咁點搞呀......」
我知道了通關條件後,再回頭看着那樓高兩層的山羊頭怪物,心裡有點後悔剛剛的行動,如果能仔細想清楚,現在應該能省下不少靈力,要對付這種動彈不得的怪物基本上沒有難度。
只可惜現在已無法回頭,剩餘的靈力不多的情況下,我不確定在我力盡之時,是否足以把這山羊頭的怪物打倒。
『細路,做咩呀,咁快無力啦?』
『你就無力,我只係......我只係......』
當初在與天命叔進行對練時,不管道術的輸出、發動時間都不會相差很遠,但每次總是很快就累得說不出話來。
在剛開始時,天命叔亦沒有特別提醒甚麼,始終那個時候靈力量並不多,透過這種把靈力耗盡,像是肌肉訓練的方式,慢慢把靈力的總量增加上去。
奇怪的是,分明訓練已經進行了好一段時間,靈力量應該提升了不少,但每次訓練的時長卻不增反減,到後來我才發現,每次訓練時,天命叔均會偷偷提高道術靈力上的輸出,所以每次應付時我均需要運用到更多的靈力去應對。
『細路,你應該察覺到,你依家喺控制輸出靈力上面,已經有一定嘅程度,即使我用盡全力,你都可以同我抗衡。』
『我同你嘅,靈力量真係爭咁多咩......點解你完全無事......』
『我做咗幾多年人你做咗幾多年呀,梗係有分別啦。不過重點唔係量,而係質。』
『質?』
『你係操控道術嘅時候,完全唔考慮到底要點樣控制輸出嘅方向,亦唔考慮輸出嘅比例,如果每次只有一戰,你可能唔會有好大問題,但如果係持續戰,你死硬呀我話你知。』
『唓,我每次都秒速解決啦,有咩問題。』
『愈高階嘅靈體就愈接近人類,佢哋會思考,會鋪排,而且除咗靈體,世上仲有各種邪物會識得設陷阱。同埋,雖然唔係好想咁現實,但呢個世界最危險嘅,就係人類,如果要同有智慧嘅邪物抗衡,你無任何計劃行事嘅話,係一定會出事。』
『但我明明已經有意識地去控制,點可能同你仲差咁遠,你連大氣都唔駛透啖喎。』
『你講咗重點出嚟,因為你有意識去控制,唔係話有意識控制唔好,但一旦出現緊急狀況,你無辦法再維持住呢種諗法,輸出就會變得唔穩定。你一定要練習到好似呼吸咁自然,遇到唔同情況,身體會自動調整,而唔需要再由意識去決定靈力量。』
想不到這些回憶竟會在此時湧上心頭,看來我還是不夠成熟,靈力的控制還是那麼的粗糙,才會導致現在的情況。
好了,再不想出辦法,我大概會被這山羊頭怪物給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