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虹凌霄傳: 第三十三章 菊花谷中菊花散

當日張晗辰下令放走了徐恩素後，他沒有再審問程令山。幾天後，程令山被菊花弟子強逼服下一杯酒後，便渾身乏力，內力全失。程令山知道自己已服下菊花派獨門散功藥「菊花散」，三個月內不練菊花派本門內功，就會永久內力全失；半年後不練菊花派本門內功，最後會走火入魔死亡。

菊花散原意是給走火入魔的菊花派弟子服用，在危急關頭下散去弟子功夫，然後重新修練本門功夫，調整內息。竹菊梅三派都有各自的散功藥，同樣的作用，但製作方法只有本門掌門才知道，三派所用的材料也不一樣。雖然程令山本身修練青竹內功，青竹內功與菊花內功本是同宗，以綿力為主。但兩者不同的是，青竹內功是能夠速成，菊花內功卻要多年的修練。程令山根本提不起力來，更何況要用內力解下鐵鏈。他無計可施，明知修練青竹內功毫無作用。

有一天，他忽發奇想，想起凌霄劍法內的內力心法中的一句，「氣聚大椎」。大椎穴為督脈之穴，督脈具有統率和督促全身陽經的作用，他心想：「死馬當活馬醫，不妨一試。」怎料這一試，他雖仍然武功全失，他竟然感到渾身精神爽利，已經沒有先前四肢乏力的感覺。

他自然不知，他們竹菊梅三派創派祖師正是天虹劍鑄造者，那西晉抗戰英雄的部下。這些部下在晉室東遷後，自創門派，繼承那抗戰英雄的遺志。因此，竹菊梅三派的武功，包括內功心法，自然是與那抗戰英雄寫的凌霄劍法同出一源。

過了一個月，程令山這天聽到牢房的動靜有常，有弟子喧嚷道：「青竹仇掌門與夫人到了這兒來。」程令山一聽大驚，知道徐恩素還是請求了他師父師娘到了菊花派總壇救他來。而牢房外的大殿，仇覓、李念梓和徐恩素三人正在會見張晗辰。張晗辰道：「徐少城主，本掌門看着仇大小姐的份上已經放了你走，你為甚麼還要回來？」徐恩素還沒回答，李念梓便道：「張掌門，話不可以這樣說。你看着仇大小姐的份上，更加要以客至上對待我徒兒。」張晗辰道：「李師叔，我跟令徒深仇大恨，我看着你們的面上才留他一命。」接着命令弟子把程令山系上鐵鏈拉出大殿。





程令山也料到張晗辰會在此刻了結他，接着果然就有弟子把他拉出大殿。他在牢房這段日子，手腳都被鐵鏈系着，而且衣衫破爛，又沒有梳洗。本身濃眉大眼的他現在臉上更加滿佈鬍鬚，頭髮也亂糟糟。可是，徐恩素一見來人，立即衝過去抱着他，叫道：「程公子！」

程令山歎道：「我使盡計策，才能救你出去。現在你怎麼又回來自尋死路？」徐恩素道：「把仇大小姐的事安排妥當後，我很清楚知道自己要幹甚麼。」此時，張晗辰道：「現在程令山的命已經沒救，我已經給了他吃菊花散。」在旁靜觀其變的仇覓臉色漸變，道：「張掌門，話不可以亂說。」張晗辰冷冷道：「我沒有跟師叔您開玩笑。你們喜歡救他走就走，悉隨尊便。」

三人雖不齒張晗辰所作所為，卻知道當務之急是先離開菊花總壇。三人不語，怒氣沖沖地扶着程令山離開。到山谷出口時，只見張夫人許昭若在此守候。

徐恩素怒道：「你站在這裏幹麼？」許昭若歉道：「我在這個月已經想盡辦法找菊花散的解藥，可是徒勞無功。」徐恩素正想反唇相譏時，仇覓卻歎道：「昭兒，你派的菊花散是沒有解藥的。」

此時，程令山卻輕輕道：「許師妹，我應該告訴你一件事。」許昭若立即道：「我知道我爹是他毒死的。」程令山不禁驚訝：「你 …」許昭若臉有歉色，繼續道：「現在我不動聲色，只是讓他解除對我的戒心，這也是我不能直接出手救師兄你的原因，實在是對不起。」在旁的李念梓叮嚀道：「你一切小心，有甚麼需要我們幫助，就來垂竹山吧。」許昭若躬身謝道：「感謝師叔嬸。」又道：「晚輩會努力找出幫助程師兄的方法。」仇氏夫婦點頭後，三人便離開，出發回垂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