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虹凌霄傳: 第五十七章 都會后府揭身世
過了一個星期,易影終於調查到高銘諾的行蹤。原來,易影的商旅團隊是經營兵器及胡貨為主。高銘諾身為武人,以及保護前朝皇后之名,當然需要購買刀劍,於是前往都會市購買兵器。因此,易影的商旅便能輕易得知其行蹤。
原來,胡皇后雖是前朝皇后,楊堅卻待她不薄,把她安置在接近皇城的都會市內的一所府第,大宅附近多住皇室貴族和達官顯貴。守衛雖無皇宮深嚴,但若行事稍有不慎,驚動了附近的皇親國戚,便會連帶驚動到楊堅,後果不堪設想。於是,二人商討過後,決定一星期後的深夜偷襲繆渺。
程令山知道易影這段日子潛伏在大興城內並不容易,幾經辛苦才建立了商業情報網,而情報網對了解隋朝的一舉一動尤其重要。程令山雖知報仇重要,但滅隋一事更為重要,為大局着想,他不願師叔以身犯險,而辛辛苦苦建立的情報網就此毀於一旦,於是決定獨自刺殺繆渺。
於是,這一星期每逢深夜,程令山便把胡皇后府第仔細翻個究竟。他自從修練凌霄劍法後的躍、跳、騰三訣後,輕身功夫了得,加上他這四年勤於修練內功,凌霄內功已經練到第八重,武功更勝以前,故行動全未被敵人發現。
這個晚上,趁着門外守衛換崗的時刻,程令山便趁機潛入胡皇后府第,輕易點了沿路守衛的穴道,使其動彈不得,然後直闖胡皇后寢室。在門外等候的高銘諾聽見輕輕的風聲,便喝道:「甚麼人?」程令山本來躲在背後花園的石柱,但他知道早晚也要跟高銘諾交手,便大步走出石柱,裝作從然地道:「是我。」高銘諾瞧見程令山,不禁一怔,道:「想不到你這小子如此命大。」程令山冷冷道:「那看今晚誰比較命大吧。」說罷便抽出身後的天虹劍。紅光一閃,高銘諾知道程令山已抽出天虹劍,不敢鬆懈,馬上抽出劍迎戰。
就這樣惡鬥了一個時辰,雙方仍未能刺傷對方。此時,有把嫵媚的聲音嬌柔嗔道:「是誰那麼吵在打擾本宮的興致啊?」二人立即停下手上的劍,望向剛從門外走出來的婦人。這名婦人衣冠不整,僅穿貼身內衣。雖看來年約四十多歲,但容貌娟好,年輕時應該也是個貌美天仙的女子。然而,眼前之人頗有風塵之色,仔細一看並無皇后的氣質可言。
高銘諾立即拱手道:「娘娘,屬下也是因為刺客闖入,才打擾您作息。望娘娘恕罪。」程令山聞聲見人,便猜到此人乃是繆渺,便哈哈大笑。繆渺見狀,冷笑道:「你這小子,你笑甚麼?還不跪下!」程令山不加理會,只吟道:「春近寒雖轉,梅舒雪尚飄。從風還共落,照日不俱銷。」
繆渺臉上略有驚慌,然而隨即神態自若,冷笑道:「你在唸詩幹麼?」程令山故意唸出許峰贈予繆渺畫上的詩,引起她不安。
此刻程令山知道計謀管用,便以平淡的語氣續道:「二十年前,某派大師兄婚後為了妻兒退隱江湖,同派的小師妹突然專程前往鄴城楓溪村拜訪師兄。三口子聽見小師妹到訪都熱情地招待,怎料敵人突然來襲,夫婦倆寡不敵眾被殺掉,二人的兒子不知所蹤。」此時,高銘諾終於忍不住,不耐煩地向繆渺請示:「娘娘,此人在胡言亂語,要不屬下把他一劍殺了?」繆渺神色凝重,搖頭道:「讓他說下去。」
程令山不再理會,像說別人的故事般繼續說道:「然而,小師妹毫無損傷,還拿走了大師兄的佩劍。原來她是與敵人一伙,還命人尋找二人的兒子和一本書。誰知他兒子一直躲在屋內的密室,抱着那本書三天三夜沒吃沒喝,一口氣也不敢呼出來。後來小師妹找不了他,不耐煩了,猜他應該活不下去,便撤隊離去。此時,小男孩的小姨來到密室,救了他回去,並帶走了書,要丈夫收他為徒。」說到這裏,程令山便不再說下去,只顧手上的天虹劍。
繆渺早知來人是程令山,亦知道他是青竹高徒,現已繼承掌門之位,滅青竹派亦是為防止陳國因為青竹派而壯大。不過,她萬萬想不到,程令山原來是當年的小男孩,小男孩竟然還活着,而且是手握着天虹劍來找她。她驚呼道:「是你啊!」程令山冷冷道:「沒錯。梅花派程訣與李念瑜之子–程令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