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帝國獵頭族

帝國獵頭族每次成功捕獵人類,都會將受害人頭顱取下來,帶回自己以暴力佔據得來、位於紐約瑞奇灣街頭、一個以廢置汽車和雜物堆積而成的寨子。寨子是這區獵頭族的大本營,裡頭的首領叫范倫丁----就是那個駕駛輕型卡車給一男一女撞死的人----他剛帶領部族獵人在布魯克林大橋上成功取下兩顆頭顱。  

回到寨子後,他一手牽著兩顆人頭交給部族祭司,準備用在祭祀儀式上。這個所謂的人頭獻祭,據聞是藉給巴力神獻上人頭,來為獵頭族首領換取更強大的靈界力量。

祭祀儀式未開始,近100名獵頭族成員,在寨子裡圍著火堆吶喊,外圍的音響器材正狂熱地播放著死亡金屬搖滾音樂 (Death Metal),部族首領范倫丁即將出來主持人頭獻祭,還有五個是剛捕獲的青年男女,都要用作活人血祭。 

其中一個被捕獲、叫史賓杜的白人青年竭盡最後機會,跟在旁非洲裔青年史蒂芬計劃逃走,他們就連同一名非洲裔人少女芭芭拉,都被鎖在一輛廢置旅遊巴內。





史賓杜:「不能被他們當成祭品,我不想死,我們必須找機會逃走。」

史蒂芬含恨道:「他們殺了太多人,全無人性!昆特被他們斬去手腕,現在被鎖在那輛黑色日本車的車頂上……」

史賓杜望向史蒂芬所指那輛車,的確有一名白人男子被綁紮在車頂上,雖見他未死,卻一命鳴呼:「也許我們得先離開這裡,找機會回來再救他。」

史蒂芬望著他的朋友流下眼淚:「看來祭祀儀式在今晚舉行,我們沒有時間回來……」芭芭拉也因擔心而哭起來。旅遊巴的窗戶都加裝了堅固的鐵絲網,地板有大量已乾涸的血跡,說明這裡就是獵頭族放置獵物的牢籠。

在旅遊巴暗處還有一人,他上前安慰眾人,是一名叫威爾的白人青年,他想出一個逃生計劃:「這班獵頭族不過是想用活人做祭祀,我們可以假裝在旅遊巴發生口角,繼而發生毆鬥,要表現出非殺死對方不可的程度。獵頭族必定不想祭品死掉,否則會妨礙活人血祭的進行,所以必定會上來制止。那時候,史賓杜,你從椅背後方撲出,我們再以三人之力制伏那群可惡的獵頭族。」





史賓杜聽後只怕以他們三個人的力量,不足以應付近百人的獵頭族,但總比坐以待斃的好:「儘管一試吧,一旦誰成功下了車,便拚命向外逃跑,不要回頭。」

史蒂芬望著芭芭拉:「準備好了嗎?」芭芭拉點頭說:「好的……」

當眾人都準備好了,威爾便開始假裝口角,並對史蒂芬破口大罵:「你這個鬼東西,是你害我們的,我殺了你!」

史蒂芬:「來吧,看誰先動手?你這白皮豬!」芭芭拉也參與其中,發力拍窗,大叫救命。旅遊巴內的吵罵聲驚動了獵頭族,幾名部族獵人手持開山刀逐漸迫近。威爾看準時機,給史蒂芬打個眼色,再向其撲去,以手肘鎖著史蒂芬的喉嚨。史蒂芬也配合演戲,表現出極度痛苦、快要窒息的樣子。

部族獵人來到旅遊巴前,把門一開,就有三名部族獵人衝上旅遊巴,最前的獵人二話不說,便向史蒂芬額頭揮刀劈下去,威爾見狀立刻把史蒂芬往後拉,一起滑進椅底。只是部族獵人的刀沒有放軟,手起刀落正劈在史蒂芬眼前不到三吋的椅背上。





威爾和史蒂芬一直鑽向椅下去,三名部族獵人在窄狹的旅遊巴內擠成一團,史蒂芬只管用膝蓋頂住最前的獵人,幸運的幾尺,反而是難以揮刀的距離,混亂之間,史賓杜從後衝出,把三名部族獵人推開,然後快手拉著芭芭拉衝向旅遊巴出口。然而旅遊巴門前,也站著兩名持刀的部族獵人,史賓杜無意退回車內,便從梯級上一躍撲向二人,然後向芭芭拉大喊:「跑!」
史賓杜雖然成功壓在一名部族獵人身上,另一名獵人卻回身拾回開山刀,站起來就向史賓杜背部發狂亂劈,刀影之間,奪去史賓杜的性命。芭芭拉不敢望下去,混亂中鑽到旅遊巴後面,藏起來。芭芭拉一直聽到旅遊巴內威爾和史蒂芬二人的慘叫聲,聲音維持了十多秒,然後消失於寒冷天氣之中。芭芭拉知道自己無能為力,只好帶著眼淚和恐懼靜悄悄爬向寨子外圍。

部族首領范倫丁得知獵人將三名祭品活活斬死後感到極度憤怒:「你們這群沒有腦袋的生物,幹掉了我的祭品,這晚我用你們來當祭品好嗎?」一名部族獵人從恐慌中清醒過來:「有一名祭品走掉了,是一名黑人少女,她應該就在這裡,我們現在去找她出來。」范倫丁聽後更加憤怒:「這樣你們還不立刻給我把祭品抓回來?」聽後五名部族獵人率領近50名族人手持木棍、開山刀和手槍,四出找尋匿藏在附近的芭芭拉。

另一方面,特種部隊從布魯克林大橋下伏埋了好一陣子,卻仍未收到8名科學家的短程訊號,他們從布魯克林大橋轉移至一條城市下水道裡去。沿下水道一直往前進,這條路線是安德魯中尉預先安排好的,一旦無法聯絡8名科學家,他便帶率領部隊留在下水道內,那裡既是良好的藏身所,也能與布魯克林區保持接收短程訊號,而且下水道能通往布魯克林區其他地方。

特種部隊在進入下水道尚未夠15分鐘,連環殺手亞歷山大已嗅到血腥氣味:「是一股很混雜、但新鮮的屍體味道……而且有很濃烈的血腥味……」指揮官安德魯心想,拿尼爾丹這小子選才實在很有個性:「我不想節外生枝,不要靠近朝屍臭的方向。」連環殺手亞歷山大對屍臭的靈敏度都比任何人都強:「可能是紐約獵頭族在烤人肉……」

職業殺手秋川貞夫下士一直很少發言,但這次例外:「獵頭族是一群喜歡高調的傢伙,不會藏在地底活動,只有受害者才會選擇躲藏,但誰在這裡躲藏都有機會妨礙我們的拯救行動。」安德魯聽後想了想,也算有理,便派秋川貞夫和狙擊手雷克斯中士二人沿屍臭方向偵查一下,其他人原地等候。是亞歷山大提出屍臭的氣味,怎麼不是自己負責偵查?思前想後,連嘴臉也要歪曲了。

約20分鐘,駭客柳正哲二等兵走近安德魯:「我用電腦進入了短程對講機的程式,導入了虛擬防火牆,同時我發出了幾個加密追縱程式指令,全部追縱程式都在帝國大廈範圍內減慢了步腳。為免被反追縱,我中止了程式,但我相信帝國大廈是這區的網絡中樞紐,甚至可能是帝國一個管理支部。」

安德魯聽得不太明白:「可否用一句簡單句子,給我說得明白。」柳正哲:「布魯克林區現只有1000人在上網,其中999人在帝國大廈內。」





安德魯:「非常好。」隨即向狙擊手雷克斯發出新命令:「雷克斯,你們二人立刻回來,我們有新任務……我們要到地面去。」 

待了一回,仍未能收到雷克斯等人的回覆:「雷克斯……雷克斯……秋川貞夫
!你們在哪裡?」安德魯知道雷克斯從來都是第一時間應機的,加上離奇的屍臭味,讓安德魯意識到,事態已經變得不單純。

安德魯決定先找回兩名部下,並任連環殺手亞歷山大領航,率領特種部隊向血腥方向進發,亞歷山大終於有種被重視的感覺。作為昔日的連環殺手,他的童年並不好過,家庭暴力、色情渲染、憤世嫉俗、不獲認同……直至認識拿尼爾丹,他是亞歷山大一生中值得信賴的人。

當時亞歷山大因6宗連環謀殺案被判無期徒刑,來到羅馬尼亞皮特什蒂監獄後,亞歷山大更深體會到眾叛親離的滋味,然而有一個叫拿尼爾丹的人來探望他。二人素未謀面,拿尼爾丹卻向他展示了他對亞歷山大那6宗謀殺案的看法,說出了案中一些盲點,甚至一起討論案中一些改善之處。

討論過程除了使亞歷山大十分「過癮」外,亞歷山大更感受到拿尼爾丹對他的信任,使他在過去25年人生中首次嘗試信任別人。之後連續6次探訪中,拿尼爾丹都跟亞歷山大討論案件的優化方案,直至亞歷山大沉不住氣問拿尼爾丹:「你因何來這裡?」

拿尼爾丹回應道:「我想買下你的部署能力。」亞歷山大:「你付多少錢?」拿尼爾丹:「那要看你願意付多少錢買回自己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