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末世灰馬 ---- 地獄窮奇

白馬特種部隊指揮官安德魯的妹妹葛瑞絲在猶太教堂被人捉拿,她被十多名持槍男子和一位拉比 (猶太教神職人員) 綁住雙手,帶到教堂旁的宿舍,宿舍房間有床舖和用餐的椅子和桌子,窗戶被人鎖上。
 
來到房間時,部份槍手已離開,拉比給葛瑞絲鬆綁:「你是誰,為甚麼來這裡?」
 
葛瑞絲驚魂未定:「我叫葛瑞絲,迷了路,又沒有食物和水,所以想來找幫忙……」
 
拉比面向葛瑞絲:「你是一個人嗎?」
 




葛瑞絲猶豫:「我……我是一個人。」
 
拉比露出嚴厲眼神:「那麼,教堂內兩位長輩,你不認識嗎?」
 
葛瑞絲知道瞞不過拉比:「認識的,我意思是,走到草地上時我是一個人……」
 
拉比再問:「你原本想到何處去?」
 
「耶路撒冷,我想在那兒等彌賽亞 (猶太教的救世主) 的降臨。」葛瑞絲說罷,有槍手走到拉比耳邊說悄悄話。
 




拉比示意帶兩老入房間,向葛瑞絲道:「你們三人暫時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吩咐人把晚餐送來,但耶路撒冷,你們去不了。」
 
葛瑞絲憂慮問:「為甚麼?」
 
拉比背向葛瑞絲:「末世來臨後,伊斯蘭清真寺被拆毀,並在其上重建了猶太第三聖殿,不過好景不常,坐在裡面的人自稱是神 (聖經「他反對一切被稱為神的,或受人敬拜的,他又高抬自己在這一切之上,甚至坐在神的聖所裡宣稱自己是神」) ……你們這些外國人一旦進入耶路撒冷,肯定會被拘捕,沒命回到自己的地方。」
 
另一方面,葛瑞絲的哥哥安德魯從女友詹妮弗口中得知自己的家人來到以色列,只是他全心投入南極艾爾斯渥茲山脈白馬研究基地的任務。埃及人飛機男穆罕默德下士亦已完成為機動飛行兵海王星環背部加裝乘客室的工程,隨時可以出發。
 
為此,安德魯召集白馬特種部隊短吻鱷各成員到他的幕棚舉行軍事會議,列席者包括格鬥王倫道夫上士、狙擊手雷克斯中士、猶太人拿尼爾丹下士、軍醫施密特下士、職業殺手秋川貞夫下士、飛機男穆罕默德下士、駭客柳正哲二等兵和炸彈人巴比二等兵。
 




安德魯發佈他的計劃:「是次任務為:抵達南極艾爾斯渥茲山脈白馬研究基地,將基地內機動飛行兵司提反安全送返米吉多平原。由於基地失去聯絡,只收到他們的緊急求救訊號,所以部隊將不會以常規進入基地,我們將以機動兵海王星環啟程,在S7829.637、W8544.342 (經緯度) 著陸,高度約3700米,離基地約15公里,再步行往基地。」安德魯環顧眾隊員。
 
飛機男穆罕默德舉手:「我們沒有專業攀山知識和工具。」
 
安德魯回應:「著陸點離基地只有15公里,雖然有些45度的冰雪坡和冰川裂縫,但不算崎嶇,因為基地並非位於山脊頂峰,在山腰。南極的11月是極晝,即大部份時間是日間,沒有黑夜,未來7天氣溫度約零下42.3度。」安德魯意識到倫道夫想提出疑問。
 
倫道夫:「我對南極的情況不太了解。一旦遇上暴風雪,我們應該怎樣處理?」
 
穆罕默德打趣道:「也許我們應該學習愛斯基摩人建冰屋。」
 
安德魯回應:「抵達南極後,穆罕默德你會留守海王星環駕駛倉,作我們的後援,我期望部隊在8小時內進入基地,一旦發生暴風雪,我會通知你前來支援。」
 
巴比拍拍穆罕默德笑道:「在冰屋午睡時生火,會比較暖。」
 
穆罕默德打趣回應:「溶掉冰屋我便一睡不醒了。」




 
安德魯續說:「在南極,除了暴風雪,野生動物只有虎鲸、海豹和企鵝,沒有北極熊。我們再來看看基地平面圖。」
 
安德魯將基地平面圖的幻燈片映照到白幕上:「我們將從基地後閘進入基地,再分成Circle和Angle兩小隊。Circle由倫道夫指揮,目標地點是基地3樓控制室,目的是了解基地運作情況;Angle由我指揮,將進入5樓機動兵研究所,找出司提反後,會聯合Circle小隊一起撤離。大家對上述任務可有疑問?」
 
眾隊員回答:「沒有,長官!」
 
安德魯:「好,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早10時出發!」
 
眾隊員回答:「是,長官!」
 
這個晚上,拜恩的妻子愛勒貝拉邀請亞歷山大留宿、住在拜恩的書房。馬特見書房蠟光亮起,走進書房跟亞歷山大聊天:「你怎樣救出我爸爸?」
 
亞歷山大躺在床上,張開眼睛:「很久沒有睡過床……」
 




馬特坐在床邊:「你以前做甚麼工作?」
 
亞歷山大長嘆一聲:「沒有……沒有工作……」
 
馬特向來覺得亞歷山大談吐古怪:「如果我們去了香港,我叫爸爸介紹你做保安員,他是高級保安員。」
 
亞歷山大對保安員工作不為所動:「我已有工作……」
 
馬特疑惑:「有工作?你不用上班嗎?」
 
亞歷山大:「離開美國後,我們可以到以色列,在米吉多平原上沒有獵人、沒有死屍,有食有住、又有咖啡廳,不過要住在帳棚。」
 
馬特:「我不住帳棚,我們可以住在香港的宿舍,住在一幢叫國際金融中心的高級大廈,很出名的,爸爸說我們住在60樓,有維港夜景看。」
 
亞歷山大望著天花板:「你爸爸騙你的。」




 
馬特瞪眼:「甚麼?不會,我爸爸說過便是。」
 
亞歷山大維持面向天花板:「城市沒有燈光,怎樣看夜景?」
 
馬特略帶生氣,無奈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亞歷山大則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發愣不語,遲遲沒有入睡:「耶穌,求你赦免我的罪……」。
 
第二天早上,愛勒貝拉發現自己的珠寶箱和夾萬被人惡意打開,原本內存的一批鑽石和金器不翼而飛,亞歷山大則早早離開家門,這時,愛勒貝拉才意識到自己引賊入屋,不幸地,馬特又發起高燒,全身皮膚長起流血的瘡,她回想這些瘡跟之前在自家門前吞槍自殺的人身上所長的相似。
 
愛勒貝拉見馬特的瘡沒有像那人的大,立刻向公司請假,想帶馬特去看醫生,偏偏家裡唯一的財物和金器都被亞歷山大偷走。她連忙到廚房取出濕毛巾,放在馬特額頭上,再給他喝些清水,然後坐在馬特旁,邊想邊哭起來。她的哭聲驚動了馬特,馬特拉住媽媽的手:「媽媽……不用哭,亞歷山大會救出爸爸的……」
 
愛勒貝拉知道亞歷山大偷了珠寶,但為了安慰兒子,只好點頭:「是的……爸爸快要回來……」
 
米吉多平原上的機動飛行兵海王星環準備起動,要啟程南極白馬研究基地,部隊指揮官安德魯的女友詹妮弗用擁抱方式為他送行。
 




平原上有些民眾聚集,見部隊成員陸續帶同禦寒衣物登上機動兵背上的乘客倉,這時,民眾間有杰弗斯的身影,他上前叮囑安德魯:「你們若是往南極去,千萬要小心一台帝國機動兵。」
 
安德魯安排了平原上其他白馬軍人保護8名科學家和芭芭拉,但他對杰弗斯知道自己的任務地點,感到詫異:「你如何得知?」
 
杰弗斯拍拍安德魯手上的羽絨外套:「在我離開紐約前,收到一個軍事消息,帝國派出一台叫『地獄窮奇』的機動飛行兵前往南極白馬研究基地執行攻擊任務。它是帝國機動兵的三大戰神之一,隸屬東南亞軍區,現大概停留在你們南極的基地。」
 
駭客柳正哲在旁好奇問道:「窮奇是甚麼意思?」
 
「窮奇狀如虎,有翼,食人從首始,所食披髮……窮奇是我國古代一種凶獸,吃人時總喜歡從頭部吃起,吃得受害人披頭散髮。」中國少年孫揚站在民眾前列。
 
「謝謝指教!」柳正哲聽教後,急急攜帶行李登上機動兵乘客倉。
 
杰弗斯無意理會窮奇這個名字:「在帝國機動兵三大戰神中,末日鐮刀 (紅馬) 的攻擊急而猛、天坪掠奪 (黑馬) 快而準,地獄窮奇 (灰馬) 重點則放在大規模殺戮。」
 
孫揚來到二人面前:「有權柄賜給他 (們)、可以用刀劍、饑荒、瘟疫、野獸、殺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杰弗斯摸摸海王星環:「無論如何,以海王星環現時的狀態,不可能跟地獄窮奇正面交鋒。」
 
安德魯理解杰弗斯的意思:「好的,我會將海王星環完整歸還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