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嗎?需要幫忙呀?」聽到禮堂裡面有聲音我就拿着手機電筒走進去,走了幾步還是停下來等嗲嗲來一起進去好了,不然我也發生了甚麼都沒人知道。我是不會承認我是有點怕,有個伴總是好呀。「八婆電話怎麼總是打不通呀!一定又是拿着又聽不到又感覺不了電話在震吧!」嗲嗲邊下樓梯邊自言自語,他從頂樓講到一樓都沒有停過,到底他的口水是有多多才可以做到。我走到了禮堂門口,就在我叫阿秋在那等我的位置等着,以為她又要去廁所,到底女人一天是要去多少次廁所,我知道女人忍不了可是阿秋是那種喝一杯水就會去一公升的那種人,我也是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是跟她一樣一小時就要去一次廁所然。一直笑着笑着都已經等了十五分鐘,就算去廁所都不會那麼久,我就開始東張西望,從沉浸在以前學生時期發生的搞笑事開始變回緊張阿秋了。東看西看就被那點漆黑中的那一點光吸引了,一小步一小步的慢慢步進禮堂。那個以前我閉眼都可以直走進去後台預備室的路線都不見了,從來沒有見過禮堂會那麼的烏黑,縮手不見五指都不能形容那個黑,除了黑還有一絲的心寒,不知道是因為以前的光明變到現在的黑暗還是因為那裡曾有一個大好青年氣滅的地方呢?再走前行過了左手邊的鋼琴慢慢摸着右邊的紅絨絨布簾再走前一步,一聲叮叮,消脆高音的鋼琴從我後方傳來,那聲音不是傳來而是直接進到我的耳膜直插到我的心臟。我已經分不清我是幻聽還是真實傳來,因為聲音不只一次,停頓了一下,下一下又再傳來,令我更加肯定那就是有個人⋯⋯我慢慢轉過頭,慢慢地,慢慢地,清楚看到前方的鋼琴面前,卻是空無一人⋯⋯
我打算再走前一步那一刻,「叮!」一聲,鋼琴聲與我本來在我手中的一角紅布簾一起瞬間留下而我的尖叫聲又隨即緊接着剛剛的一切,落下的有鋼琴聲、尖叫聲和紅布簾,唯獨掛在樑上的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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