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幸福人生: 一定暢銷的武俠小說（下）

        話說包飛天正在飛下山，幸好他是沿著邊滾下去而不是離山邊很遠的飛下去。他自然而然的洗出了張流的輕功，腳一邊踏在山邊上，一邊用力向上走，一邊打消掉下來的力。他又看見李紅玫被扔下來，李紅玫伸出配劍，插向山崖卸力，落了數十丈劍終於斷了。她唯有用掌力卸力，把手掌都擦損。包飛天已經落下兩里，他知道自己武功已比紅玫強多了，於是他一邊落下一邊向右走，慢慢走向紅玫的位置。就在她的手快爛和沒力時，他一下子抱住她，然後再繼續走。有趣的是，雷光因為太輕敵，加上很大霧，看了兩眼就走了。兩人落下十里，忽然包飛天發現有一山洞，於是他就跳了進去。包飛天撕開了自己的衣服，讓紅玫塗了點藥後包紮好手掌的傷。他們準備先休息一下，再想想如何下去，因為這裡仍是個十里之上的山洞，不能長住的。包飛天看了看，發現原來山崖有一些位置可以伸手攀爬的，應該是以前住過這裡的人弄的。他們準備先等一晚才下去，以免雷光還在附近找，包飛天終於有機會說自己對雷光的懷疑，李紅玫到了自己被扔下山之前還不知道，大呼自己愚蠢。他們看山洞裡好像有路，就先去看看。

        他們向內走，走進了三丈深，這路令山洞看起來又黑又小，最裡面勉強還能過兩個人。走進去後豁然開朗，發現裡面別有洞天，只見這個更大的山洞上面有很多小洞可以讓陽光進來，中間是一塊很平的圓形的地，直徑也有五丈，那圓地和洞壁之間又相隔了兩丈。仔細一看，壁上畫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形圖案，那些圖案很醜，線條很簡單像亂畫的。包飛天說：「這個地方這麼大，怎麼好像這麼多年也沒人來過的？」李紅玫說：「有！你看！」只見在角落有幾口打開的木箱，裡面都是空的，看來應該是裝貴重東西之類的。旁邊還有幾副形態不同的人的骸骨，有個是趴在地上，有個是縮在一團的，有幾個就堆得亂成一團，看來以前曾經有過一番血戰。

        李紅玫認真細看壁畫，很快就發現那些人形圖案是武功的秘笈來的。還有一處著名寫著「天全」兩個字。李紅玫說：「這很可能是七十年前的天下第一『天全居士』的隱居之地至高山！」做了乞丐十多年的包飛天當然不知，問那是誰。李紅玫說：「『天全居士』原本是官員的後代，因為看不慣人世間的種種險惡和鬥爭，他出家當了道士，還把小時候在官廷學的武功和道士的武功融合，變成一種全新且最強的武功。他的一招已經包含了所有變化，所以他叫『天全』，即是天下全部的意思。他學武並不是為了變強，只是為了正義，愈來愈多人向他挑戰，以死相迫，他也殺了很多人。當年他為了停止江湖上的紛爭，把十二大高手打斷了手腳筋，令他們不能再打。他以為這樣就可以解決問題，怎料他們的地位沒有變，徒弟沒有變，一樣可以下命令仇殺。於是『天全居士』很失望，在橫行江湖二十年後隱居至高山，再沒有人看到過他。他的一身無敵武功也就此失傳。」包飛天說：「但看來這裡並不是沒有人知，曾經布人盜墓。他們拿光木箱的書和金，但最重要的卻是牆上的壁畫。」李紅玫說：「我們就試試練吧！」於是他們就在練，其實牆上的招式很簡單，只有七式。第一式是拳，第二式是腿，三是頭，四是身，五是穴道，六是武器，七是暗器。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天全七式」。包飛天說：「但都沒有內功心法，可以練到嗎？」李紅玫說：「當然行，你有這麼多內力一定行的！」

        兩人練得很入神，不知時日過，就這樣過了兩天。他們決定帶點食物和水上來再練多幾天，於是就沿著突出的石階爬下去，又沿住原路爬上去。他們結果練了整個月，終於記住所有重點，同時又把「陰陽萬化功」練得更熟。這天忽然想起要去京城，李紅玫說：「哎呀我們練得著魔了，不知魔教會不會已經入京！」包飛天說：「那我們出發吧！」於是他們爬下山，差不多還有一里時包飛天嫌慢直接跳下去。李紅玫說：「喂，你在做甚麼？」李紅玫過了半晌才爬下去。包飛天說：「這樣我們未必趕得及，我背你吧！」李紅玫說：「哦哦好！」於是包飛天背著她，向前一跳就過了一里，李紅玫說：「小心點別亂來，撞到東西就死定了！」包飛天笑道：「行的行的！」於是他跳慢一點，用輕功跳過數十里，終於見到有人，他停下吃點東西和水，又繼續跳了。四百里的腳程不到半天就走完，很快就來到京城。

        這時京城外幾里已經站滿了幾萬個外族的將士，魔教中人也有幾千人。城中的城門大開，京城的士兵都出來排陣，包飛天遠遠看見一頭頭頂反光的光頭，那就是雷光，他就在我方的將領旁，心想怎麼辦？他是通敵的。將軍一聲令下，雙方大戰，雷光沒上前，只是舉旗助威。大戰一場，雙方各有死傷，但魔教中人功夫超群，一人可抵三個中原全身鐵甲的將士。將士們節節敗退，眼看快要被圍攻死光了。包飛天忍不住，大喝一聲，兩步就跳進戰場，他隨手抓起一個魔兵的小腿，把他當武器用，他向橫一掃，十個魔兵就死了，計著手上的魔兵話就十一人。他再掃又死多十人。中原將士回復士氣，先打退敵軍，敵軍將軍眼看不妙，先撤退後方十里，重整旗鼓。中原將士退入城牆內，李紅玫也趕來了，將士們紛紛讚美這天降的年輕人扭轉局勢，雷光也走過來，大呼：「賢姪別來無恙？」包飛天說：「多得世伯關照，姪兒武功更加精進！」雙方充滿火藥味，但旁人還以為他們關係很好呢！這時雷光已經成為國師，深得皇帝信任，酒席間坐在最上席，大家都很專心的聽他說話，如果包飛天貿然發難，說不定自己才被當成敵人，他心下不知如何是好。





        敵軍陣營那邊，眾人被那神秘少年一打亂了方寸，正在思索如何是好。魔教教主烏里蛇自告奮勇說：「先前我們已殺死了中原兩大高手，剩下一個殘廢，一個是自己人，中原再無我的敵手，這人有機會是高人們其中一人的弟子。本教主甘願單獨約戰他，一對一的打敗他。那我軍就不會再徒增損失了。」敵軍將軍肯多汗大呼：「教主當然英雄。」於是飛射入城傳書，約戰三天後，在附近的大金山頂約戰。包飛天收到信後，覺得大驚，說：「我只是剛剛得到神功，未必能打敗魔教教主那些縱橫江湖數十載的高手。」他和將軍和李紅玫商量，國師雷光走進來，說：「既然大家對你寄予厚望，何不試試？我可在附近殿後，萬一有狀況我也可掩護你逃走。中原多次派人打探消息，近他身的人沒個回來。這次他親自約你，是大好機會除一害，還有不赴約的理由嗎？」包飛天心想落井下石就有，怎會幫我。眾人大呼少年英雄，包飛天唯有答應。

        雷光知道以包飛天的武功，應該連教主一招也擋不到，不過他不知道包最近幾星期的奇遇。包飛天很擔心，但他仍然在練功，他只練了一些基本功和以前王老伯教的武功，沒有讓雷光看出自己真正的實力，以免讓自己太操勞。三天過去了，包飛天一行人包括雷光、將軍、和幾個會武的評判上大金山，士兵們在山上遠遠等著，以防有變。外族那邊也是，只有魔教要員教主烏里蛇、金木和幾個頭領還有評判上山。自古以來，約定俗成山頂就是比武之地，通常山頂上已經會有一處大約方圓數丈的平地可以用作比武之用。大金山在京城旁邊，自然平地較大，足足有方圓五丈，足夠大部分高手施展身手。旁邊還有涼亭在長椅呢！於是大家坐下準備，包飛天和教主就走到最中央。兩方各走出一個評判，說：「這次比武以拳腳為主，除了在背後偷襲，任何招式也不限。生死也不限，除非一方已暈倒不能重下殺口，不然倒在地上也可出招。大家有異議嗎？沒異議就可以開始。」大家都沒有異議。

        烏里蛇拱手說：「在下塞外魔教教主烏里蛇，為魔教第二代教主，是第一代教主烏土揭的傳人，敢問勇士高姓大名。」包飛天拱手說：「在下包飛天，為丐幫王老伯的義子，身兼三大高手的內力和武功，還有在偶然機會下得到『天全居士』的招式。」烏里蛇說：「原來如此，怪不得那麼勇士身手那麼強。那即是說三大高手沒有其他獲得真傳了吧？」包飛天拱手說：「應該有的，我暫時還未見過其他人。」烏里蛇說：「好好。」心想只要殺了他其他人都不足為懼，這是從雷光之前給鋼易的書信得知。烏里蛇說：「那麼，承讓了。」包飛天說：「等一下。」大家都覺得愕然。包飛天繼續說：「七年前的包家滅門案，當年我躲在衣櫃裡，看見一個綠色長髮的人，那就是你嗎？你就是兇手嗎？還是你的手下？」烏里蛇心想既然在這種場合，說出真相也無妨：「對，那就是我！」包飛天說：「你為何要殺死我的家人？」烏里蛇說：「因為你的家人妨礙了我的計劃，如果朝延裡全是忠臣，那我們怎麼入侵中原？安排幾件滅門案，那就容易了。」包飛天眼睛不覺有點濕：「原來如此，我總算知道了謎團的答案了。」烏里蛇說：「那你可以安心赴黃泉了吧，對不？」包飛天說：「出手吧！」

        兩人相隔兩丈，「吧」字剛完，烏里蛇已用輕功衝了上一丈的位置，包飛天也是，烏里蛇伸出右手射出了一堆粉末，那是魔教的獨門毒粉。包飛天很近，不小心吸了一點點，他立刻退後了一丈。將士們大呼：「出暗器行嗎？那麼快就中招？打完了？」評判們說：「是可以用暗器的。」烏里蛇說：「你已經中了我的『千魔毒』，無色無味，三個時辰後就會全身發紫而死，無藥可解的。」包飛天說：「萬毒解也不行嗎？」烏里蛇說：「裡面有七十七種毒物，但萬毒解只能解當中的七十種，即使用了也是非死即殘。不過至少沒即時症狀，你還可以和我大打一場的。」將軍忽然明白為何他派出的探子從未歸來，即使教主讓他們查到東西，也沒機會說出來呀。包飛天忽然覺得鼻子很癢，他運起三大高手的內力和天全功的內力，向著教主打了個大噴嚏。烏里蛇被噴上兩里的半空，飛出三里外。在空中多強的高手也沒法脫身，於是一代梟雄活活的被羞辱跌死了，腦漿淺得一地都是。

        評判們說：「中原包氏之子包飛天勝。」李紅玫拿著「萬毒解」跑過來。包飛天說：「不用。」他運起「陰陽萬化功」，全身出汗濕透了，衣服也裂開，他把毒全都沁出體外，他伸手一甩，把毒汁全部飛向其他魔教和塞外將士身上。他們全都中毒，人人身體那裡中了，那裡就廢了。這件事令以後很多人不敢加入魔教，這是後話。於是敵人很狼狽的敗走，外族也暫時退兵，因為指揮的將領都受傷，有些盲了一隻眼，有些沒了嗅覺，有些廢了一臂或腿。李紅玫很開心的拖著包飛天，包則四處張望，發現雷光不見了。包飛天回營後先換過沾過毒的破衣服。之後再和眾人吃飯聊天，大家也希望這位勇士能成為武林霸主，並把他介紹給皇帝。於是一行人就回京。





        雷光眼看包飛天一人就打敵人的主力軍殺得落花流水，心知自己不是對手，於是先逃跑，回京向皇帝報告。他知道皇帝昏庸，一定會聽他的說話把包飛天斬頭。其實他一早已經想到對策，只是他以為自己已殺了包飛天，沒機會用到吧。他回到皇宮，找到之前在包家親友家找到的血書，漏夜帶給了皇帝。十六歲的皇帝正在玩最新來的十二歲妃子，聽到國師參見，就叫他進來。皇帝說：「國師呀國師，你看不到朕正在做正事嗎？」雷光說：「微臣罪該萬死，如果此事不是萬不能等，微臣也不會漏夜參見。」皇帝說：「朕明白，反正這些妃子都是國師找來的。」他一手推開了妃子，叫她走，妃子立刻用衣服遮住自己退出了。皇帝說：「說吧！」雷光攤開了血書，說：「包飛天是聖上的親哥哥，現在要來奪聖上皇位了！」皇帝說：「怎麼說？」他看過血書後大驚。原來皇帝的父親當年看中一女子許氏，已經許配給了包家，但他父親先拐走許氏強暴後，才讓包氏娶她。包氏是很有義氣的人，許氏又是青梅竹馬，沒理由因不是她的錯的事而怪她。於是他照娶，她照生，那兒子是龍種，名叫包飛天，就是寓意希望他終有一日會回到天上，不過除了少數人外沒人知道真相！雷光說：「回到天上的意思就是回歸天子的位置上的意思。」皇帝說：「那怎麼辦？」雷光說：「不要緊，明天我們設宴招待他，再用麻毒麻他，再偷偷殺死他，那就好辦。」皇帝說：「就這樣吧！」

        第二天，包飛天拜見皇帝，他和群臣一起上殿時，大家都笑得很開心，很尊重他，皇帝心中很不滋味。他離遠看見包飛天的樣子，雖然很窮很滄桑，但眼睛的神采和自己是一樣的，面容也有七成相似。他愈覺不安，包飛天也有同樣的感覺。皇帝宴請群臣，包飛天和李紅玫後，親自過來邀請包飛天進內詳談。包飛天進內後，他看見雷光，心知不妙，他的身體開始慢慢麻木。於是他又運起「陰陽萬化功」，慢慢讓自己能動。當下他不動聲色坐下。皇帝過來，兩人近看果然覺得對方的樣子和自己相似，他們談天說地一會，皇帝然後問：「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嗎？」包飛天說：「我是包家的人？」皇帝說：「朕的意思是真正的身世。」包飛天說：「不知道呀！」皇帝說：「你不是來奪朕的皇位嗎？」包飛天說：「當然不會，我都沒有這種資格。」皇帝說：「無論如何朕也不會冒險，希望你能明白。」包飛天說：「我不明白。」皇帝於是拿出書信，向他解釋一番。皇帝說：「既然你快要死，那向你解釋一下沒問題吧！你是不是感覺不能動呢？」包飛天大驚：「怎麼會這樣，聖上為何要忽然殺我，我可是立了大功呀！」雷光走到包飛天的身後，準備一掌打死他，就在他出掌時，包飛天忽然轉身用右手的食指運功把他的頸切開了，他收掣不及，回身時右掌不小心拍了皇帝的面一下。包飛天還以往他會龍顏大怒，但皇帝的頭髮變了在前面，臉在後面，已經看不到他的表情了。包飛天大驚，不小心打死了皇帝不知怎麼辦，他偷偷的在百步外的簾幕中伸出半個頭，招手叫外面等的李紅玫過來，招了好半晌她才看見，於是很開心的走過去，但進去後就笑不出來。雖然現在是皇帝私人空間，但快到用膳時間了，一定會被人發現。兩人思前想後，李紅玫說：「現在只有兩條路走，第一，我們走，然後一生做逃犯；第二，你和皇帝交換衣服，說是你和雷光同歸於盡。」

        包飛天在想：「自己捱了一生的苦，沒理由就這樣繼續做逃兵捱苦，即使只是做了一日皇帝，被人拆穿而殺頭，也算做了隻快活鬼。」當下他心意已決，說：「我們交換吧！」於是換後紅玫又幫他做點裝扮。完成後李紅玫準備在窗邊跳走，她回眸說：「記得來找我呀！」包飛天又趁雷光的屍體還有餘溫，用「陰陽萬化功」把他身上的內力吸進自己體內，自己的則沒有再傳出去。自此包飛天成為天下第一，身兼四大高手的內力。完成後他很慘的大呼：「人來呀！」大監和手下進來，問是甚麼事，包飛天說：「原來包飛天是刺客，他想暗殺朕，但國師為了保護朕同歸於盡。」於是「包飛天」的屍體被拿來遊街示眾，大家也向他吐口水，又偷偷割他的肉來吃。雷光則被封為「中原大帝國西打銅牆鐵壁雷光大國師中師」了，賞金五十萬兩，由家族代領平均分配給各人。

        包飛天為了不讓人察覺自己的身分，他每天也被頭散髮，又找不同的妃子陪自己，雖然都是下棋和玩樂多。太監們都以為他受驚過度失憶，過了幾個月，他慢慢的找太監說話，試探宮內和皇帝的狀況，漸漸了解更多。他繼續叫太監找人來為自己溫習，學做皇帝，大家都想皇帝怎麼變積極了。他也不時叫人報告塞外的情況。後來又找李紅玫進宮做皇后，杜娟做妃子，原本的皇后打入冷宮，大臣們沒有人敢有意見。慢慢的學習了一年，包飛天終於理解所有自己應該知道的事，於是他就要為父母報仇，下令攻打塞外了。

        如果外族入侵的話，要擊退他們並不難，但主動出擊打他們就困難得多。很多將士水土不服，五年內兩次出征，每次都損失二十萬兵，無功而還。第三次出兵，包飛天終於忍不住自己「御駕親征」，他叫李紅玫弄些湯藥的藥方讓將士喝，看看會不會有改善。這次出征士氣大增，在兩軍對戰時，包飛天經常偷偷的用小石和沙彈死對方將領。中原軍勢如破竹，終於攻進敵城，外族投降。包飛天抓了所有可以捉到的魔教人斬首，也把外族的首領泰多汗斬首，挑了個他的小兒子滴兩點汗當傀儡汗，每年進貢一億白銀。





        就這樣，包飛天既是九五至尊又是天下第一，他想要甚麼都可以得到，唯一就是不能回復自己的身分。他的武功可以令他防毒，防外傷，避開任何暗器和箭矢，卻不能醫治他的心結。三十年後，他的心病發作，把所有曾經認識過自己的人也斬首殺掉。包括自己兩個妻子，義父王老伯和曾經一起作戰的軍士，岳父李好氣得上吊。最後，他殺掉所有人，把皇位傳給自己和李紅玫生的兒子包唯一後，他決定放下所有東西，走回去至高山的天全洞養老。很多年前他來的時候是兩個人，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山洞中的舊骸骨移位了，又多了幾副新的骸骨。他把自己的經歷和武功分別寫成幾本書，放回木箱中。包飛天心想：自己最後究竟得到甚麼呢？說不定幾十年後，又有人偷走書，又有人路過山洞學到天全功了。他躺在石地上，自得其樂。

        附近開始有傳說，據說至高山有鬼出現，他是一個白髮老人，他說自己是皇帝，又說自己是「天全居士」。（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