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最好別恨我。」班導師對雷朋說,「我跟你爸是前生積下來的仇怨,他欠了我太多,所以今生要償還。我很了解自己的果報,我在來世會因此承受被你殺死父親的報應,到時我會接受的。」
「你以為我還會等到來生嗎?我現在就要殺了你!」
「這樣就是增加新的仇恨了。我跟你本人並沒結怨,我今生殺你爹,你來生殺我爹,這才是公平。要是你今生殺死了我,你就是欠我一命了。」
「我才不管甚麼來生!你這個變態校長的走狗!你為了引誘我老爸進來你的殺局,不惜殺死全校八百多人嗎?」
「喂喂喂,你誤會了。」班導師說,「殺你老爸是前生積下的宿業,但殺這裏的幾百人來煉成這『全腦魔人』呢,則是我今生做下的新孽。我同時背負著前世和今生的兩個緣起,所以我很忙的,沒空跟你們耗。」
他轉過身來對校長說道,「喂,走狗,煉成了嗎?」
「還、還差一點!」
「剛才摘下來的都用盡了嗎?」
「是,都用光了!照估計,還需要多兩至三個腦袋吧。」
班導師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我們。眼光接觸之際,頓時感覺遍體生寒。


 
「放心吧。我不會跟藍眼結下任何宿怨。我雖然不介意殺人做孽,但被藍眼隔世追殺也夠麻煩的。啊,還要補充一點:我不是走狗,他才是。」
「是的是的。小人是走狗。只要能夠讓小俊俊變成天才,要我當你的性奴也可以。」
「你省著吧。」說罷,班導師的臉突然凝重起來,臉色變得鐵青,還全身冒出冷汗。
記得今早上課時,我因為『欺負』哈娜而被他帶去見校長。他從校長室走出來時,就是帶著這副表情。
我和黃嘉倫還以為班導師因為害怕那個懷疑吃腦漿的校長,才害怕得滿身是汗呢。但現在才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正好相反,班導師是主謀而校長只是隻走狗。如果當時那個表情就不是代表『害怕』,那代表了甚麼?
 
覆著教室一整面牆壁,畫上了窗戶圖案的黑色大布,突然被扯了下來。
一班為數二十人的變態大叔,正站成一列。他們每個人都肌肉發達,雞雞挺起,全身都沾滿污泥,手上拿著用舊的各種建築工具。他們身後已挖成了好大的一個地洞,並已漸漸有了幾個教室和走廊的輪廓。
「過來吧。」班導師說。他們於是排成一列在他身前列隊。剛才在地洞外被超腐朽史萊姆帝擊倒的幾個變態大叔,也若無其事地加入在隊伍裏。


「你…你不是想、想要看他們輪流雞姦我和小弟吧?」
「雞姦?這樣對我有何好處?」班導師的臉色已漸漸回復,他深呼吸了幾口氣,變得輕鬆起來了。「呼…意念注入完成了。」
那些變態大叔們雙眼閃耀出青光。他們機械地排成一列,步操到校長的面前。為首的大叔搶去了校長的手搖鑽子,交給身後的那人。然後第二人就開始鑽第一人的腦袋。
「你、你要他們自相殘殺嗎?」
 
「沒辦法啊,腦漿量還差一點點才能完成秘法。我又不想用你們的。」班導師說,「反正他們是走狗,為主人『肝腦塗地,在所不惜』是他們的責任。」
(難道他們不是『無腦妖縛屍』,而是真正的活人?)黃嘉倫說,(不可能的!修煉縛妖術的『妖縛師』,不可能同時擁有操縱活人的『強制人形師』的能力!屬性不對啊!再說…)
「你說得對,我是『強制人形師』。」他說,「以我的能力,根本不屑於做出那些低等到不行的『無腦妖縛屍』。這些低等東西交給走狗來幹就可以了。」
像打開汽水瓶時的『噗』一聲,大叔的腦殼被鑽穿了。那變態大叔突然軟癱倒下,似已死去。拿鑽的大叔再多鑽兩個小孔後,把死了的大叔整個抱起倒轉,黃白色的腦漿注進校長手裏拿著的大碗子裏,剛好裝滿一碗。
把腦漿倒空之後,那大叔丟掉了屍體,然後把手搖鑽拿給了第三位大叔,再重覆做同樣的事。


一定站在旁邊觀看著變態大叔們排隊自殺的校長,突然驚悚地怪叫起來。我們轉過臉來看,發現他小便失禁了,臉上流露出瘋狂邊緣的緊繃感,眼珠回復成黑色。「我、我到底在幹著甚麼?這裏是哪兒?」
「唉,操縱這傢伙實在是太費神了。」班導師又再次露出辛苦的面容,而校長則死命掩著雙耳掙扎著,彷似在勉力維持著自己意識的主權。
班導師已催谷得滿臉青筋,最後他大喝一聲,一切歸於靜止。校長又再變回一副走狗臉容,喜孜孜地拿碗滿滿的腦漿去餵兒子『全腦魔人』去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