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態人把體內獨有的能源器的功率調成最高功率,由干擾波所形成的隔絕元素感應牆便不停向外擴張。

人的肉眼並不能看到這些干擾波的存在,就如大氣電波一樣。

所以正在全力控制水球壓縮的麗莎並沒有察覺到這點,仍然把大量的水全都集中到水球之中。

然而這個要麗莎全神貫注下才能勉強控制得到的巨壓水球,若果被干擾波籠罩其中的話,那怕只是一瞬間,後果都會變得不堪設想。

然而擬態人沒有一個勁的隨意發射干擾波,反而是經過一連算計算下所發出的。





本來在一般模式下,干擾波以自身作為中向外擴張。

而現在通過擬態人的控制下邊成根本環境而作出改變,變成不同的射程,從圓的方式傳播,變成以直線方式傳遞。

通過這樣的改變,能攻擊的距離一瞬間變得遠得多。

然後把微量干擾波直接傳播到水球之中。

被控制的水球一瞬間失去了麗莎的元素控制底下,面臨即將爆炸的局面。





當下麗莎已經走避不及,身前的水球要爆炸起來,只能用雙手無力的保護自己。

過了兩秒,發現身上並沒有缺少了任何一個部位,就連擋在前方的雙手仍然沒有半點傷痕。

這才發現,前方的水球並沒有如想像中四分五裂的爆炸起來,而是水球被貫穿了一個小洞,好讓內部的壓力得以減退,這才是麗莎免於被自己的術式而受傷。

這個局面其實是擬態人計算出來。

它的目的不是要殺死麗莎,而僅僅是取代麗莎。





任務中它需要把麗莎身上的細胞換到自己身上,並自己扮演麗莎預定的一生。

假如剛才的一刻水球因失控而爆炸,那股威力比握著手榴彈還可怕,以麗莎的身體質素面對這種威力絕對變成一埋肉泥。

在死去的同時,因肺不再進行呼吸作用,心臟仍不會跳動,細胞會因為失去氧的供應便開始逐漸死去。

變相擬態人的任務同樣失敗起來,所以它不得不一方面保護麗莎身體,另一方面還要吸收她。

幸好這些擬態人沒有自我意識,否則它現在一定滿嘴髒話的大喊,已經不是完全體了,還要邊打邊救,這你他_的來做呀?

不過經過一輪消耗,麗莎的能量已經見底,更沒有多餘的氣力逃跑。

只見眼前那個人形怪物步步進逼,一步一步的快要走到自己面前。

麗莎苦苦支撐著不要昏迷,用僅餘的一點力量不停發射水炮。





不過現在使用的水炮術式與過往所使用的水炮術式根本是兩碼子的事,水量不足之餘,還沒有威力,當中有很多還未擊到對方就掉到地面去。

即使這個擬態人是殘次品,面對麗莎這種魔法世界的頂級天才,在一對一的情況下仍然有些相當大的優勢。

水炮一擊比一擊無力,顯然麗莎已經強弩之末,沒有任何能量的麗莎,此刻比普通人更普通,完全無力反抗。

擬態人探測到對方身上已無半點能量,慢慢的走到麗莎身前,終於緊緊的捉緊著她。

它的面上開始呈現麗莎的面部輪廓,手上的皮膚都長有毛孔,原來身上的肉體慢慢化作綠色液體,並蒸發起來。

然而,已經快要昏倒的麗莎仍未放棄,即使全身上下再沒有任何能量,仍想作出攻擊對方,雙手不停用力推開對方。

可惜比力氣的話,兩者之間的距離相距更大,根本絲毫移動不了對方半分。





這時擬態人已經長出半張麗莎的面孔。

同樣表示,麗莎已經失去了半邊臉。

在這個絕望之際,她慢慢放下了手,閉上雙眼,任由對方吸取自己,沒有再反抗下去。

她回想起了鍊家術士之家的一切,雖然她並不經常參與,但每一次來訪都總能讓她喜出望外,有新玩意有新事物。

記得第一次接觸那把威力極高的銀槍,還為其命名了從古典中有紀錄的一把武器名稱,地獄之歌。

再來便是得知他們遇上了小小兔事件,而且那個奇怪的傢伙開始會說起話來,不過口音很重。

接著便是建立了鍊家術士之家,那裡的家具相當有特式,雖然沒有華麗的裝潢,卻非常實用。

還有那支髮飾,辛辛苦苦的才能得到。





想到這裡,她突然張開雙眼。

摸摸自己頭上的髮飾後,確認到位置後,當下把夾在頭上的髮飾扯了下來,用盡全身力氣把髮飾當成利器刺進擬態人心臟的位置。

這個位置正是當初擬態人為了調較干擾波能源輸出,自己造成的傷口。

不知道是運氣還是別的原因,這髮飾竟然剛好的插進到能源器處。

下一刻,擬態人就機能停止般停下了手腳,沒有任何動靜,慢慢整個身驅開始散架,變為綠色液體,慢慢的被蒸發。

一般而言,無論任務成功與否,最後都會把身上一切都完全蒸發,只留下特定的電子訊號,以電流傳遞神經訊號,遙距操控目標人物的身體。

所以擬態人身上的一切皆能化作綠色液體,包括發出干擾波的能源裝置。





同時也因為這個原故,能源裝置才如此脆弱,會如此容易破壞。

不久後,地上再沒有剛才那具人形物怪的屍體,只留下半張臉容在地上。

“想不到竟然以這樣的形式保護我。”

這裡所指的是整個鍊金術之家。

因為整支髮飾的背後有著每個人參與其中。

力柏的親手打造,烏斯提供的意見,女性用家的評鑑,以及LL的構想,才能化成眼前這個物件。

值得一提是,當初若不是伊莉絲和麗莎把髮飾一分為二,這刻的髮飾不像現在擁有尖銳有稜角,更不能貫穿擬態人體內的能源器。

感嘆過後,單手掩蓋著失去的面容,一拐一拐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