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企突然多咗個唔識嘅人: 陸拾壹
話說琴日阿賢打機打輸咗,要請我食飯。
佢約咗我下晝3點喺屯門碼頭等。
依家先230,去睇下阿賢放學未。
「25,25,25,25,26,26,27,27,27...」有人唔知噏緊乜,係咁數數字。
「呀呀呀呀呀呀!軍訓Sir痴線㗎!」好似阿賢把聲。
「60,60,60,61,62...」仲數緊。
呢段時間冇嘢做,唯有去吹下海風。
「oh shit!」原來已經55分。
「好撚...痛...」阿賢同佢班fd行出學校。
「呀!」阿賢突然發軟蹄仆街。
我即刻跑去扶住佢。
成班講支語嘅人喺隔離影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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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賢視角)
「頂住呀... 聽日就選學生會㗎啦,你都唔想俾班友笑㗎。」我同自己講。
即使已經做咗100下,但... 俾班支那豬見到又會笑柒我。
同埋個呀Sir真係痴撚線㗎,仆街我最撚憎玩連坐。
就係唔知邊條仆街冚家剷搞到咁,做撚咗成百幾下都未撚停。
「呀... 一代一代一代一代... 一代一代...」隻腳好痛... 痴線...
「呀呀呀呀呀呀!軍訓Sir痴線㗎!」我終於忍唔住大叫。
有咩後果?唔知。
我淨係知道個呀Sir做push up做上腦。
一放學,我隻腳已經痛到行唔郁。
「呀!」我好似要仆落地下。
噢,我好似睇到人生走馬燈。
阿妹出世...
第一次返學...
幼稚園畢業...
突然,眼前變咗白色。
「呢度係邊到?」我問。
「呢到係醫院。」老豆把聲。
「唉... 俾人掟上忘就唔使選學生會,可以摺埋。」我心諗。
唉,都係等聽日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