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已升,洛河市內,七星街。

送了凌菲回家後,秦陽還不想休息,在街邊小店隨便食了點就算解決了早餐。早餐過後,他打車來到了當天報稱孩童失蹤的曙光孤兒院,在鐵門外碰上了正在開門的孤兒院院長。陳院長還是一如昨天的打扮,捲起了袖子的白襯衫,再加上一條有點發白的西褲子,倒是方正的臉上出現了不少鬍渣子,也頂著兩個發黑的眼圈,看上去既滄桑又憔悴。

「早上好,陳院長,你看上去怎麼這麼憔悴。」秦陽跟他打招呼道。

「是秦警官啊,是啊,這麼多孩子不見了,我怎樣還睡得下呢?每當我閉上眼時,他們每一個的樣子都會浮現在我的腦海裡。」說到這裡,陳院長不自禁地流下了淚,雙目更失去了焦距,似在回憶與小孩們相處的時光。

「院長,陳院長,你還好吧?」秦陽看著他這般模樣,有些擔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被拍了肩膀的陳院長此刻也回過神來,有點不好意思地道:

「我失態了,讓你見笑了,這事對我的衝擊太大了,好好的孩子們,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的呢。」

「沒事,我能理解,所以這次再訪是要再看看他們最後出現的地方,看看有沒有線索的遺漏。」秦陽安慰他道。

在陳院長轉身帶路的時候,秦陽目如鷹眸,凝視著他的背影,心裡暗想:「按照白無常的提示,孩子們既然尚在市內,想必邪師亦躲在市內,而現在最適合亦最安全的地方恐怕就是這個孤兒院,究竟這個陳立善會不會就是那個邪師呢?」當下暗暗留了個心眼,後隨他而去。

出了孤兒院後,秦陽拐入了一處窄巷口,從心口的袋子裡取出一隻由符紙摺成的紙鶴,把它置於手心,低聲吟咒道:





「天師敕令,乾坤借法,開靈。」

話語剛落,只見符紙鶴竟然神奇地拍動翅膀飛起來,看著面前飛舞的紙鶴,秦陽吩咐了一句:「幫我監視那邊的孤兒院,去吧。」紙鶴對著他點了點頭便"咻"一聲不見了,一眨眼的功夫,秦陽腦中就己經出現了孤兒院內的情況。佈置了紙鶴後,秦陽也打算回到家裡睡一下,辛苦了一整天,他也有點受不了。

時間悄然流逝,很快就到了下午六點,而此時正在家中熟睡的秦陽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匆忙地穿上鞋子便出了門口。秦陽感覺到在孤兒院的方向有著大量的陰氣和怨氣,但在紙鶴的視角裡的孤兒院卻沒有甚麼特別,不過他已經可以肯定的是......孩子們已經遇害,而且兇手就在孤兒院,他恨兇手的兇殘,也恨自己的放任之心。因著黑白無常的說話,秦陽後來所做的一切佈置都只是為了捉到兇手,而那些孩子卻已被他視作毫無生機,但直到孩子們真正地死了的時侯,他才驚覺之前的所作所為是多麼的殘忍。哪怕他們的名字早已刻上了生死簿又如何,自己是一名天師,一名人族的天師,安能見死不救?想到這些,秦陽的瞼色愈發的慘白,雙手的指甲更因為用力過度而深深地陷進了肉裡。他,愧對了人族的身分,愧對了天師的能力,也愧對了那些孩子。

「孩子們,對不起,就讓我為你們做最後一件事,我會替你們手刃兇手!」秦陽暗裡發誓道。

跑到孤兒院的時侯,發現大門被鎖上了,左右看見沒人,便道:





「天師敕令,乾坤借法,土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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