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除了日常生活外,她也會和我討論一下世界各地的文化以及世界大戰的戰況。但少女對自己的身世都好少提及,我有時會嘗試問的時候都被她輕輕帶過。
 
「你有冇試過係戰場殺過人呀?會唔會覺好恐怖? 我做唔到拎住武器去殺人!」
 
「我自己一開始從軍都係裝甲兵出身,殺敵人都係禁個掣開炮,唔似步兵咁會親眼望到對方死去,初時真係有少少不安,但感覺會隨住係戰場愈耐就愈麻木,我依家上戰場唯一既目的就係生存,要生存就一定要殺人。同埋如果自護軍唔挑起戰爭甚至入侵到我地既家鄉,我地就唔洗打仗上戰場,就唔會有人死!」
 
「自護軍係唔係好殘暴架?我睇聯邦日報講到佢地全部都係殺人狂咁?」
 
「雖然我咁講好似係對唔住聯邦政府咁,但我自己覺得邪惡既只係公國既皇室高層,特別係敵帥基連,敵方既基層既士兵都只係好似我地咁聽命令行事。」
 




這一段時光是我當兵以來最美好的時光,只要一有空的日子我就會走到麵包店和少女聊天,一起吃小食下午茶。美好的時光終有完結的一日,只是我不想來得太快。當我得知南部的自護軍的部隊在攻陷布加勒斯特後馬上越過多瑙河南下進攻保加利亞的索菲亞以及土耳其的君士坦丁堡。另一路的自護軍亦將眼光放在華沙以及斯洛伐克的科希策一帶聯邦軍據點,所以在波蘭和斯洛伐克境內我們必須和自護軍開戰,否則自護軍會直驅直進攻入中歐,摧毀我方後勤基地。


在和少女認識這一段的時間,有很多次我都想問她叫什麼名字,但她都不肯告訴我。
「喂,可唔可以講我知你叫咩名呀?我真係好想知道。」我收起了平時溫和的笑容,一面認真地問著眼前的這位斯拉夫少女。
 
「做咩事呀?突然咁認真既你,都唔似你?」少女反問著我。
 
「唉,我岩岩收到上級的命令,自護軍好快會向波蘭同斯洛伐克一帶進攻,我地部隊收到調動命令應該上前線要同自護軍作戰,我諗我應該有一段時間返唔到黎見你...」
 




「點解會咁架...點解人類要打仗自傷殘殺...」少女可能被突如其來的消息打擊,久久都未有出聲。
 
「放心啦,我會努力守護住你既家鄉華沙,唔會俾自護軍攻到入黎傷害到你!」說完之後雖然我未有收到少女的答覆,但我亦不再追問便轉身離開。我的背部突然傳來了柔軟的觸感,少女胸前的小白兔貼著我的背部,她的雙手抱著我的胸前。
 
「我叫喬安娜·利斯曼,你知唔知點解我唔肯同你講我叫咩?」喬安娜向我發問但我一面茫然的樣子表示不明白。
 
「我好驚我講完俾你知我叫咩名,你走入咗入我既生活當中跟住就離我而去,過去曾經有人都係咁,我唔想再經歷多一次,真係好痛苦...你可唔可以應承我!」喬安娜伸出了她的右手手指尾,我亦伸出我的右手手指尾承諾她的請求。
 
我轉過來面對面地攬住喬安娜,靜靜地感受著她的體溫和心跳,這一刻是我一生中最漫長又最美妙的時光。正當我想順勢親吻喬安娜時,她卻一手推開了我用食指封住了我的口,在我想開口詢問之前,喬安娜搶先對著我說:
 




「依一個吻要等到你係戰場上平安歸來先,唔好要我等得太耐呀~你試下唔返黎整喊我實將你同埋你條jj仔斬開一碌碌!!!」
 
「我應承你一定會盡力保住命仔同jj仔,用我所有能力去守護住華沙同你。依個係我既護身符,你將佢放係身邊就會好似見到我咁~一有時間我會同你whatsapp傾計~」說罷我將自己在頸上隨身掛著的十字架交給喬安娜。喬安娜亦將她的護身手鏈交給我,她的雙眼流出一行眼淚,我伸手將她的眼淚抹去。
 
「傻妹,我又唔係一去不返,擊退左自護軍我就可以返黎搵你~」
 
「你應承我唔可以咁就死左去,我間鋪頭仲有好多麵包等你試食架!」
 
經歷完甜蜜的一刻又回到殘酷的現實後,看見一疊疊的文件批文就令我十分煩惱,幸好軍隊的訓練和補給都已經上了軌道,部隊的資深士官亦能在關鍵時刻協助到我,否則處理軍隊中的人事問題已經夠煩死我。
 
軍中調動的命令很快便下達過來,我們第3軍負責科希策以及匈牙利德布勒森一帶的防線。第6軍已經被指派前往塞爾維亞和波黑等地支援敗退的第7軍,第8軍則兵分2路前往布達佩斯和北歐增援第5軍。如果我們任何一方的防線失守,歐洲的守軍都有被切割的風險。
 
科希策位於斯洛伐克東部,亦是該地區第二大的城市,如果我方防線失守,自護軍就能長驅走入奧地利,從而包抄位於波蘭的第2軍的大後方。若果我聯邦軍勝利則可以順利抵擋到自護軍的兵鋒,將其勢力限制於東歐一帶,為日後反攻爭取寶貴的時間。
 
軍部將我們、第241機步師和「巨人獵手」營配置在科希策附近,251機步師、501和38機械化旅等部隊就在德布勒森(在科希策下方,是匈牙利第二大城市)防守。第8軍的17機械化師則在布達佩斯建立第2度防線,第202機械化旅則作為戰略預備隊隨時支援我軍。




 
換了新的指揮官果然連戰術也更改了,不知道隆貝爾古上校是如何說服師長的,我們放棄了在利沃夫一戰時在平原上用坦克嘗試包抄自護軍的作戰方案,改為將坦克、反ms飛彈吉普車及火神炮裝甲車安置在城鎮和掩體中,不再堅持和自護軍打陣地戰,改為利用建築物配合步兵打遊擊戰。聯邦軍為應付渣古的出現,臨時將現有的裝甲車改裝,將一門125mm的反坦克炮放在裝甲車上成為反渣古自走炮並專門配給「巨人獵手」部隊,當然這些應急裝備能否對付渣古仍是未知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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