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渝,我們在一起》: 補課
下課鐘聲響起。
「......今日到此為止。」
眾人早就把物件收拾好,奔出班房。只有我,還在慢條斯理地收拾,想要多望她幾眼。
「阿朗,你冇得走住,我要同你惡補返d英文。」她一邊說,一邊整理檯上的筆記。
「下? 阿俊都答錯問題喎! 點解得我要留低?」我沒想過她會額外抽出時間幫我。
「因為阿俊起碼肯試,你連試都唔試就話唔識。」
「咁究竟係阿俊講既岩,定係唔識都要撞呢?」我心想。
但這不就是和她單獨相處的好機會嗎? 我為何還要反駁她?
「咁好啦......」
因為開著冷氣的關係,班房房門是長期關閉的。此外,為了防止窗外的光線射進來,所有窗簾也被拉了下來。總括而言,整個班房是密封的。
這是我的第一次,和女生共處一室。
慢著,你不會以為我和她之間......會發生什麼嘛?
內斂的我,莫說是拍拖,連與女生溝通也覺得是比演繹量子力學更難的難題。試問有哪個女生會喜歡我?
還記得,中一那年,我愛上了一個女孩。花了整個月作了一首情歌,以我的看家本領自彈自唱向她示愛。結果,她卻發了一張「好人卡」給我。
「阿朗,其實你真係好好人。但係我覺得我地咁細應該專注學業先。我地繼續做朋友好唔好?」
「好......」我只好這樣回答。
可是,兩個月後卻看到她拖著一個男生,一個比我帥丶比我高丶比我好的男生。而且,她在學校裡總是避開我。
* * *
「你做左呢份先,睇下有啲咩唔明既即刻問我。」她把我從不堪回首的回憶中拉回現實。
「好......」我只好這樣回答。
她叫我坐去班房中間最前的坐位,而她則坐在我面前的教師座上,專心地一直寫,一直寫。距離有點遠的關係,我看不清她在寫什麼。常言道: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就是他工作的時候,原來這句也可以套用在她身上。
「望咩啫你?」她扮了一個鬼臉,語氣帶半點稚氣。
這是我的第一次,和女生對望。
「er...我......慣左諗緊野果陣望實人......」
這是什麼藉口?
「你好得意。」賈渝掩著嘴,笑了一下。
這是我的第一次,被女生讚賞。
「我......er...你......er…」我的身體發熱,開始語無倫次。
「你做完份練習先再傾計!」她一面正經。
* * *
從小,我就不太喜歡英文。但在家庭的壓迫下,不能完全把英文這科放棄。結果,在學校上英文課時睡過飽的,在補習社又是得過且過的。如此英文成績當然是一塌胡塗。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很敗家,家中環境已經不好,還不好好地讀書。
對不起,我承認我把話題拉得太遠。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們應該猜得到吧? 就是我邊問邊做地完成練習,然後......沒有然後。
其實我是很想和她一起走的,反正我和她也是搭地鐵回家。不過我習慣做一個聆聽者──說得難聽一點,就是那些完全想不出話題,只會點頭回應的人。
為了不讓冷場出現,放學後我獨自到圖書館借書,就如平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