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渝,我們在一起》: 第十六章
在步行到地鐵站的途中,賈渝就打了電話給我。然後我們一直聊到十二點幾才睡覺。
隔天,我倆相約一起上學。途中,雖然我們沒有猖狂得牽著手,但是其他我認識的丶不認識的同學,見到我們都在議論紛紛。
* * *
「你尋日就型啦,英雄救美,幫Mandy擋刀喎,洗唔洗咁勇呀?」早會後剛上到課室,旁邊的阿俊便雀躍地講這件事。
「又係阿玲呀?」此時,我想到的就只有她,學校的「情報員」。
「咩又係阿玲呀?」阿俊抓一抓癢:「你單野俾人拍左片upload左上youtube啦!」阿俊拿出手機,把片段給我看。
「阿朗,唔好死呀!你死左我點算呀......」片中的賈渝聲嘶力竭地大叫。
「真係喎......」我感到很窩心,又覺得傷心:「仆街啦!咁呢家咪全校都知道哂?」
「係架啦情聖。」阿俊嘲笑道。
* * *
「大家好,我相信大家對我都唔陌生架啦,望落去只有幾個學生係我冇教過既。咁我都先自我介紹一下,我係蘇Sir。」被警察控告的李Sir當然也被學校革職了,取而代之的是中文科主任,也是我新學年中四時的班主任蘇Sir。
「正,以後唔洗見到個賤人,唔洗驚俾佢針對。」我自言自語。
「你又唔好咁話佢。」阿俊突然搭訕:「話哂佢都間接幫左你追Mandy。」
* * *
「一齊去食下午茶?」放學的鐘聲響起後,我等其他同學都離開了再問賈渝。
「我約左姐妹去買野呀......」賈渝指著班房門口,奸笑著說:「況且出面有女仔等緊你一齊放學,你係咪有情債未還呀?」
我望望班房門口,原來是阿玲在等著我們。
「咩情債呀? 」我堅定地說:「我只愛你一個。」
「我講笑咋!」賈渝笑得合不攏嘴,雙手拉了我的臉頰一下:「我趕時間要走先啦!」我們飛吻道別。
* * *
「阿朗......」我步向門口,假裝看不到她,結果卻是她先出聲。
「我已經冇追究你講哂我啲秘密出去架啦!」我憤怒地說:「你仲黎搵我做咩呀!」
「你係咪已經同Mandy一齊左啦......」阿玲低下頭問道。
「你自己睇得出架啦!」我追問:「咁又點呀?」
「如果......如果可以,我希望果個人係我......你......你一定要好好愛護佢......」阿玲抬起頭來,眼泛淚光:「果個朝早你係canteen同我所講既,令我覺得我對佢既愛好渺小......」
「吓?」
「你話過你會用心灌溉賈渝呢朵小花,而我只係單純想將朵花摘落黎,獨自欣賞......」阿玲再次低下頭:「你令我自愧不如......」
一時三刻,我想不到如何回應她,畢竟我沒有想過原來她跟我一樣愛上了賈渝。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愛錫佢,唔好得個講字!唔係我實打獲你!」阿玲重拾笑容,握著拳頭說。
「一定!」我伸出尾指跟她勾手指尾。
* * *
原來有一種情感,叫自動退出。
阿玲把心裡的話說完之後便獨自離開了,而我則挨在走廊的小陽台看看風景丶思考丶聽聽歌什麼的。
然後聽到這樣的一首歌。
「我想過一件事 不是壞的事 一直對自己堅持 愛情的意思
像風沒有理由輕輕吹著走 誰愛誰沒有所謂的對與錯
不管時間 說著我們在一起有多坎坷......」
「......別人都在說我其實很無知
這樣的感情被認定很放肆
我很不服 我還在想著那件事......」
* * *
「陳日朗同學!」我的身後傳來一把聲音,打擾了我聽歌的雅興。
我轉身望望,想要知道誰叫我的全名那麼生保。
「原來係校長。」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