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同阿穎傾完一次電話之後,我哋都慢慢開始會sms講下其他話題,不過嗰陣嘅我,無論講乜都離唔開阿靜…同chloe。

身位人渣界嘅學習對象,我係將我花心嘅事實話咗俾阿穎知,而可能呢位小妹妹入世未深,唔明白人性為何物,佢係完全接受唔到我咁仆街。

「下…乜你咁都得架咩?你講嗰個chloe知唔知你咁花心架?」阿穎聽完我嗰番「偉論」之後,個世界好似俾我崩潰咗咁,意圖垂死掙扎,想我否定呢件事。

「佢識我第一年已經知。不過花唔花心真係咁重要咩?啲死港女講到懶清高咁一心一意,迷啲泡菜仔咪又係迷到乜水都流哂出嚟!搶佔道德高地就係人都識架啦,分別在於呢班人大把都其身不正,一時唔偷雞就做保長咁雞咋麻!」

「嘩,乜你講個係人都咁衰咁架…我識嗰啲都唔係嘅…」未自過世面嘅小妹妹依然唔相信我所謂嘅社會現實。





「我係眼中,呢個世界所有生物都係仆街,分別只係在於被開發與否同程度之別。我又冇女,點解唔可以花心?就算我係世紀賤男都總比嗰啲掛住個君子面具嚟食女嘅撚樣好啦!再者,迷韓星迷到上哂腦嘅死港女唔通思想上真係冇出軌?點解我花心,就有問題,迷韓星嘅花痴就肯定係抱住迷偶像嘅心態先?」我其實冇扯火架,只係討論得比較激烈啫!

「我唔知應你咩好……」

「算啦,唔好講呢樣。講樣你更加估唔到嘅嘢你聽啦~曾經,chloe係講過一句說話令我堅信我嘅花心錯唔哂。」

呢句係轉述chloe嘅原句:「我真係唔明點解你可以花心得嚟又對我哋每一個都咁好。」

我唔敢講我對佢哋好好,但至少無論任何一個任何時候有問題,我都「I'm ready I'm ready.」而同阿靜拍拖嘅時候,我亦都冇再去諗chloe,好定唔好,我只可以將所有對我嘅評價留返俾我重視過嘅每一個人嚟定奪,但至少為求令佢哋開心,我盡咗力。





而chloe一句簡單嘅心底話,已經令我覺得做算做咗咁多年兵,其實都好幸福。

「可能佢就係因為你咁花心先唔同你一齊咋!」

我突然感受到萬箭穿心有咩感覺……

「挑,你話呀,佢係嫌我毒矮柒肥樣樣齊,驚拖住我出街俾人以為佢拖住個弱能人士先唔受我咋。」嗱,我冇曲線踩啲弱能人士架,明肛社唔好又搶道德高地呀。

「咁又唔好講到嗰個女仔都睇樣咁,你個ex咪又係同咗你一齊~」





吖,我屌…呢句係踩我定安慰緊我…

「所以我一直認為佢當時應該係撞親個腦,或者隻眼有嚴重近視,後期醫返好所以飛咗我。」

「咁係你識啲女仔嘅問題啫!我都唔睇樣架!」

個個女仔都唔睇樣架,只係唔知點解又會咁啱見到個男仔個樣冇嗰種男朋友嘅feel咋麻,咁啱對嗰啲相貌平凡嘅男人冇feel咋麻,絕對冇睇樣架!正如其實好多人去到夜總會,帶埋啲女出街,上埋酒店房都係純粹談心架啫,絕對唔係叫雞架!

面對阿穎呢啲完全漠視良心嘅答案,只有一笑置之。

不知不覺間,又到6月尾,仲有兩個星期左右就係chloe生日,亦都係我最悲哀嘅日子。

「今年又送啲咩俾chloe好呀……」電話另一頭嘅hailey近乎無視我嘅狀態,一邊食薯片,一邊睇劇。

「喂喂,幫手度度啦大佬!!」





「唓,你年年都剩係識送公仔架啦,除咗史迪仔,你識送咩吖!」

「有!將自己綁個蝴蝶結之後當禮物送俾佢!」語畢,hailey係另一頭完全靜哂。我已經可以完全想像到佢白完一下眼之後繼續若無其事咁睇劇,實行膠都費事派俾我。

「不如咁啦,你買咩,我夾一半算啦!」

「你上年已經咁講架啦,仲有成兩星期,咁急做乜啫,到時你都未諗到先咁做啦,唔係一間你後悔我都唔會俾返錢你架!」

不過就係chloe生日前幾日,發生咗段小插曲。

話說嗰晚,我同chloe如常咁傾電話。唔知大家有冇試過,每當到夜晚,個人就特別多愁善感,乜嘢寂寞失落通通出哂嚟。

係同chloe傾傾下電話期間,我提起阿靜。





「如果而家仲同緊佢一齊,你話幾好呢…」我望住漆黑嘅夜空,不自覺諗返起曾經就係呢張床上面,攬住阿靜,望住同一片天。

「車,你嗰時冇同到佢一齊咪乜事都冇囉!」

Chloe嘅說話一瞬間將我嘅憤恨集結埋一齊:「係呀,我唔同佢一齊咪冇事囉。如果唔係因為你,我點會同佢一齊呀?我就係想證明俾你條死港女睇我係會有人鍾意咋!!!!!!!!」

隨住我嘅話音一落,連空氣都好似靜止咗咁。

冷靜落嚟次後,我發現我頭先嘅橫蠻無理攪到而家形成咗個收唔到科嘅局面。而家彷彿邊個開聲先,嗰個就輸咗咁。

而係隔咗唔知幾耐,chloe首先打破沉默:「sorry呀…」

嘩!唔知太陽聽日會唔會係西邊升起呢?面對住一句咁估唔到嘅答覆,我突然唔識俾反應,直頭好似lag機一樣,所以我係冇應到機。

「喂!?」chloe繼續叫我。





我唔係唔想應,只係我突然間乜都反應唔切啫。試諗下,呢頭好唔理性咁去鬧完一個自己迷戀咗咁多年嘅女神,佢竟然冇趕我出軍營,仲同我講sorry,咁嘅環境,美國中情局嘅超級電腦都會lag機啦!

「嗯…」

之後繼續沉默…

過多陣,chloe話:「我瞓啦,你都早啲瞓啦,拜。」

「嗯…」

直到佢生日嗰日之前,我哋都冇搵大家。

而就係chloe大小姐生日正日,我原本以為chloe同hailey過就得,點知hailey打俾我。





「喂,你嚟唔嚟架!」開聲嘅係chloe。

「咁你想唔想我嚟吖?」

「我而家問你呀,你過唔過嚟呀!」

「咁你想唔想我嚟先得架!」

以上對話大概loop咗3分鐘至30分鐘左右,途中有好幾次我心甜到唔識接落去。可能我覺得,可以陪佢過正日生日嘅人,其實算係一種身份嘅肯定,總好過佢生日,永遠都唔關我事吖……

終於,我把口敵唔過我嘅身體,我出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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