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誰也會有那麼一個純真的時期。

 你會把你喜歡的某個人當作你的審美標準。

 你也許喜歡她的外表,她的性格,她的內心。

 你也許會把這段時光稱為你的幸運。

 直至最後,她成為了你作為愛情的信仰。





 自與她相遇以後,我求證起自己以往的存在。拿着陌生的照片,看着照片裏陌生的自己,陌生的展示笑顏,卻沒有絲毫的記憶,我反問父母,他回道:「不過是你那時太小,記不清罷了」。我思索到夜深,再將思緒擁眠,想不透的事,最後便順應自然罷,不了了之。

 每天的生活是枯燥的,重覆的,但遇見你,是我再也幸運不過的。我與你成了玩伴,連同幾個朋友,組成了一個小圈子。回到那不少不大的學校,每天第一個任務便是到人堆中尋覓你的身影。找到了卻又不敢貿然搭話,生怕你因而和我生了縫隙;和你交談,卻又不敢接觸,小小年紀卻生了男女有別的觀念,盡管你並沒有意識到。還記得,有時,老師打趣道:「你倆像一對夫妻。」我羞澀的連頭細聲否認,卻又一邊暗暗觀察你的臉色,你不作言語,臉頰微紅,微微頷首,卻又不加否認,令人猜不到你的思緒。

 這幼兒園有一種生活習慣,午睡。每每到了中午時分,老師便會把一個個幼兒大小的網紋床一排排並列,有些同學會帶着床單、被褥,有些則睡在單純的網紋床,睡到最後臉上一格一格的,一片一片網紋的圖案,惹眾人取笑。

 我並沒有午睡的習慣,因為只要一睡下去,往往會成為最後一個醒來,看着人去樓空的教室,迷恾地尋找大伙,好生寂寞。

 你是老師的寵兒,每逢這個時候,都會和另外幾名女生被老師叫出去紮辮子。雖說是特意尋覓你身邊的位子,但你卻不在令人有些許落莫。但看着你由馬尾辮解下長髮,看着黑長直的你卻令我苦中作樂,至少,認識到另一面的你,對我而言亦是一種幸運。你在遠處認真的模樣,令人心生期許。





 此生遇見她,如桃花初落下,緣分會生根,哪座崖?問道三千繁花,仍不敵你,眉間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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