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臺掛起豪雨警報,同事們宛如收到快將核爆的消息,如波濤般迅速鳥獸散。我偷瞄了小惠一眼,今天是她最後的工作日,我心裏還在猶豫。

    ── 要上嗎?這是最後機會……

    ── 但同事給予的評價太糟糕了……

「她哦 ? 自以為是。」部門主管臭着臉說。
「小惠不適合群體生活。」秘書A在抱怨。
「沒有朋友吧,絕對。」同事B抖動眉毛,陰險地笑。





    聽說小惠在大學畢業後,一年間失去了五份工作。主要原因是無法融入公司體系,而且性格出現問題,就算遇上多複雜的難題,寧可選擇犯錯亦從不過問。

── 正如情報所說,是不折不扣的「自我中心者」。

── 儘管心地善良 ……

     我啃着指甲,雙眼失去焦點,小惠陡地走到我的面前,囁囁嚅嚅地道別:

  「堂奧先生,我先告辭了。」
  「等一下,那個……」




  「是。 」
  「那個,請好好保重。」
  「嗯 …… 」小惠一臉失望,低下頭喃喃自語:「又是詛咒 ……」
  「詛咒 ?」
  「我們的詛咒 。」

    朋友們認為小惠看穿了我的心思,想我知難而退才會隨便亂掰。三個月後,我被迫代表公司參加聚會,在酒會上與小惠再度相遇。我本能地向她瞥了幾眼,她亦以關注的目光偷偷看我。

    這夜,「詛咒」在陌生環境驟然消失,





    我和小惠決定在一起。相愛,然後做愛。

<我們,我們,我們。那我呢 ? 被「我們」束縛的人早晚被同化。 為自己而活啊各位。> 貝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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