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找到來?」楊克風一呆,感到奇怪。

關永樹沒有理會,看見我滿身傷痕,立刻上前來救。

突然關永樹聽到一聲風聲,身體向後一縮,有一把脫手鏢在他眼前飛過。

「不可以救他。」楊克風在暗器櫃上拿了一條暗器腰帶,扣在腰上。





關永樹擺好少林小擒拿手架勢,立刻進攻。

楊克風不讓關永樹接近,再發一支脫手鏢。

關永樹左腳輕彈,矯捷閃過。

「呀......」我大叫。

楊克風真正的目標並不是關永樹,脫手鏢直插入我的腹部。





關永樹又驚又怒,不敢再攻。

楊克風再發脫手鏢,明顯是飛向我。

關永樹二話不說,舉起右手食指、中指,夾實飛行中的脫手鏢。

關永樹雖然大病康復中,功力不大如前,但在中學時是實力是全校第一,如果楊克風和關永樹明刀近戰,關永樹必定穩操勝券。

楊克風右手再拿出兩支脫手鏢,齊發向關永樹的上、中路。





關永樹不閃不躲,左右手齊出,接住脫手鏢。

又有一風聲來到,還有一支脫手鏢飛向傲雄。

原來楊克風左手藏了一支脫手鏢,遲了半响在才發出。

情勢危急下,關永樹用身體擋脫手鏢,脫手鏢插在他的腹部,直插入末。

「樹……」我大叫。

我知道關永樹還未康復,受傷了是會流血不止。

「你走,不用理我,我不值得你去救。」我用力掙扎,但鐵鏈緊鎖我四肢,根本沒法掙脫。

四肢被鎖鏈弄得瘀青,掙扎令傷口裂開,流更多血。





「你還是這麼多說話。」關永樹輕按傷口,不敢拔出脫手鏢,怕會大量出血。

楊克風見狀,連發四枚「龍牙錐」。

龍牙錐為正三角體,四個角也能傷及對手,難以徒手接下。

關永樹張開身體,站在我面前,用雙手雙腳擋下龍牙錐。

其中一發打中右手手腕的脈門,大量出血。

「樹……不用救我。」我淚如泉湧,「你快走,我不想見到你……」

「我應該過不到今天,有些話要現在說。」關永樹的傷口沒法止血,不停湧出,「我常常說我不喜歡巌本清美這類人,是因為我喜歡的……是你這類人。」





我被他這句說話愣住了,我從來沒有想過關永樹不喜歡巌本清美的原因,是因為我。

「不用婉惜,人有天總會死,你們注定別離。」楊克風再發四枚龍牙錐。

看著關永樹的背影,看著滿地鮮血,看著四枚空中飛翔中的龍牙錐,看著發瘋的楊克風。

「以後不要再多話。」關永樹淡淡然說。

關永樹把身上的脫手鏢拔出,直衝上前,用脫手鏢充當匕首,打下第一枚龍牙錐,其餘三枚則用身體擋下,關永樹強忍痛楚咬緊牙關,繼續衝向楊克風,用脫手鏢向他頸上一劃。

楊克風想不到關永遠會拼死衝過去,腳步不穩,向後一滑,避過了致命一擊,但脫手鏢仍在楊克風的頸上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噴出鮮血。

「唔……」楊克風雙手掩頸,倒在地上,發不出聲。

關永樹不知是因為前衝太快,還是失血過多,倒在楊克風旁。





「樹。」巌本清美終於趕到,在門外大聲高呼。

「雄。」余小魚緊隨在後,跑過替我解開鎖鏈。

「風。」黃欣茵雙手掩嘴,被這個情境嚇呆。

巌本清美立刻打電話召喚救護車。

余小魚替我解鎖後,我不理身上的傷患,立刻奔向關永樹,抱起他,躺在我的大腿上。

「樹!樹!你有沒有事?」我輕輕拍關永樹。

關永樹微張雙眼,聲線虛弱道:「對不起,是你捐骨髓給我,我浪費了你的血。」





「我再捐也沒關係,你不要有事。」我哭著說。

「我剛才只想說出我的心意,你繼續喜歡你的可愛女生。」關永樹微笑了一下。

「不要,不要,我甚麼也不要,只要你康復就可以。」我手忙腳亂,不懂如何急救。

「你還是這麼多話。」關永樹聲線越來越弱,「以後要少……說話,多做事。」

「我以後也不說話,我以後也不說話。」我驚恐萬分,因為自己無力相救。

「哈,不是不說話,是說有用的話。」關永樹苦笑。

我停頓了一會。

眼淚滴在關永樹的臉上說:「謝謝你。」

我擦乾眼淚續說:「謝謝你在我笨拙的路上,陪我長大。」

關永樹雙眼慢慢閉上,奄奄一息地回應:「唔。」

「不要讓他睡,繼續和他說話。」巌本清美在旁緊張地說。

我輕撫他的臉容問:「樹,你喜歡甚麼顏色?」

「不要問無聊問題。」關永樹表情痛苦,皺著眉頭說。

「不,這是很重要的問題。」這一刻,我的眼淚停止流下,不知道是流乾了,還是想通了,「所有關於你的事,也是重要問題。」

關永樹無力地回答:「藍色。」

「你喜歡甚麼電影?」

「武俠片。」

「你喜歡甚麼武功?」

「少林派。」

「你喜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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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損友》全文完

關永樹會就此死亡?傲雄會變成怎樣的人?

傲雄故事,待續......

朋友,我從來沒有當你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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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謝陳奕迅、Eric Kwok、黃偉文創作的一首好歌。

https://youtu.be/w4WOw20Ws5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