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真愛永恆: 每個人都有過去
迅仔和小琳是新婚夫婦,大家非常恩愛,因為大家結婚的目標都是一致的,就是對方一定要是處子,不然都不要對方,這是一定要的條件!
新婚後,兩人洞房花燭夜的時候,都是戰戰兢兢,非常狼狽的樣子。雙方見到對方的反應,都非常滿足。
這天,兩夫婦看新聞,影后張小鑫在網上流出了一萬張高清裸照以及和前男友和炮友們的艷照,還有一百段高清影片。一時間震撼整個炒賣城,宅男色友網友們都在網上留言:「哪裡有得下載?」「別分享新聞了!連結呢?」「我很懶,有沒有完整懶人包?」「這麼清楚!燒做碟放在電視上看呀!」「象耳呀!」「別吵!有得看免費東西還嫌三嫌四的!」
網友還有分兩性的想法,女網友們都在想:「怎麼會這麼被人拍呀?」「她以後怎麼見人呀?」「還有人會娶她嗎?」男網友們的焦點就是:「為甚麼我沒有玩過她呀?」「為甚麼男主角不是我?」「她那裡很小!看起來很緊!」「但很多人用過還會緊嗎?」「為甚麼她那裡這麼黑的,還那麼長?」「是象耳呀哈哈哈!」演藝界的高層的焦點則是,為了公司的形象,冷藏封殺她,一切代言公司紛紛興她割席。
之後「小城有話說」很快請了張小鑫上來訪問,這是這陣子她最後一次上電視。她說起這陣子的工作狀況,憤慨的說道:「現在大家都針對我,歧視我。為甚麼呢?我只不過是以前給男友們留念一下吧!又不見外國的明星裸照留出被人封殺?現在這個年代,女權當道,雜交是正常,拍艷照也很正常呀!」沈小城說:「那你對於『高清淫盪影音事件』有甚麼看法?」張小鑫說:「我以前是一個很幼稚的人,而且,每個人都有過去的!」
沈小城說:「幼稚就可以亂來?過去一定要淫蕩嗎?」張小鑫笑道:「當然可以!每個人都有過去,而說得這句話的人,過去一定是淫蕩的。」沈小城說:「我也有過去,幸好不淫蕩,也沒有被人拍下,哈哈!你不應該露臉呀!不露可以死口不認是自己呀!」張小鑫說:「如果那天我拍裸露鏡頭,不也被人認得嗎?」沈小城說:「那你有拍嗎?」張小鑫說:「沒有呀!」沈小城說:「那就是了。」
張小鑫說:「那我夏天游泳穿泳衣不也被人認得?」沈小城說:「所以說,不要拍下給別人留念呀?」張小鑫說:「不!給親密的人留念有其麼問題?分手後他們就可以拿我的象耳照自慰呀!我又要拍高清特寫,又要做影后,不行嗎?我喜歡做甚麼就做甚麼!你們這樣是歧視女性!應該捉那駭客出來槍斃呀?怎麼沒人怪他而是怪我?信不信我把全部高層都告一次呀?」沈小城也頓了一頓,一下子沒話說。
節目播出後,大家都覺得張小鑫拍裸照是沒問題,作為女權當道的時代,女性有身體的自主權,所以也應該可以自主拍下體大特寫給別人看。如果駭客入侵,那就是侵犯私隱,應該槍斃。所以,網友們一致認為張小鑫應該繼續拍多點下體大特寫給大家看,讓大家時刻關注她的女權怪物下體的狀況。而沈小城這集有點兒咄咄逼人,讓張小鑫難堪,因為她是受害者,應該多點關懷她的狀況而不是她的過錯,不!是駭客的過錯!所以這集是幾年來唯一收到投訴的一集沈小城節目。
迅仔和小琳看到,都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枕邊人都是處子,而且以後大家都會在一起了!
晚上他們睡覺,這天晚上有點兒潮濕,兩人都睡不著,兩人都眼光光望著天花板。
迅仔回想起自己這麼多年來的風流史,咦?他有風流史的嗎?:「在中六的時候,我和朋友們一畢業,大家就一起去嫖妓破處了。想當年呀!嫖妓都不知道多麼便宜,三百元都服務過一小時。現在?五百元才服務半小時,以前的小姐可漂亮多了。我一畢業,暑假就立即去做兼職,放工就去嫖,賺到的錢全部花光,全部花在嫖妓身上。升了大學也是,別人去做兼職賺錢去旅行,我就儲錢來嫖妓!如果遇到新做、相熟、可愛的,那就不用套!當然問了她驗身了沒有才不用,別以為我是傻的,我可是老江湖!我是風流超級英雄間諜!玩遍天下無敵手,操遍天下無敵『周』。如果當年那十幾萬元不是用來嫖妓而是兌換成帝國幣的話,我想都已經升了兩三成的價值。不過我不會後悔的,因為最重要的是爽!出來工作後,我就開始儲錢了,你以為我是為了將來嗎?當然不!儲錢是為了光顧高級點的援交呀!光顧援交的,都是中產以上的人,性病也少點,可以不用套呀!當然一如既往,我都是先問一下對方有沒有驗身吧!多年下來,花在嫖妓身上可能都已經有五十萬了!如果拿來投資或者買樓的話應該不錯吧?不過買樓首期都要五百萬呀!所以不理了!全部花光也沒所謂吧!既然沒有將來的話,有現在就行,現在爽就行。
「後來再儲錢,也不是為了投資!是為了去外國嫖!我的『魔周』已經向外伸向世界!有一次玩得最過分的應該就是放年假去強姦國玩的時候,強姦國的女人完全沒有人權,只是任人魚肉,嫖未成年的妓女也行,真爽!他們有一個專門給遊客玩的遊戲,叫做『隨機插』,又名『快活洞』。只要大家初步確定沒有性病後就可以玩。遊戲規則就是覺得自己是淫婦的女人把自己的上半身放進一幅牆裡面,洞裡面有桌子可以看書吃飯玩手機;下半身則站在地上,不穿褲子。參加遊戲的男生則在外地的空地上,和其他男生玩一些小遊戲,例如過三關、捉棋之類,有三十多種簡單小遊戲選擇。當然要簡單呀!重點都不是那些小遊戲,而是那些女人呀!那些女人會露出屁股一字排開圍著圓形的房間站著,一個房間大約可放十人至三十人不等,收不同價錢。那些男生只要贏了或者輸了就可以脫下褲子立即來,有些更索性不穿褲子進來,或者沒玩遊戲直接來。剹幾下換人又行,玩完又一個又行。總之在這個房間是可以亂來的。
「唯一規矩是強姦國的人自己不能玩快活洞。因為強姦國的人太喜歡強姦人,很多都有不知名的性病,而且他們的工作是監督房間運作,提供各人所需,所以有這種規定。為了讓遊客性慾滿滿,所以工作人員都是女的,而且穿三點式,笑容可掬。
「有趣的是,強姦國的女人雖然沒有人權,但在利益上,卻有對遊客男女平等。因為快活洞有女生版的,那就是十至三十個男生站著,不穿褲子,把性器官從牆上的洞中伸出來。男人則因為要站著,所以只能玩手機,不能做太多的活動。女遊客也是玩小遊戲,之後喜歡就把玩男生的那話,或者自己騎上去。
「遊戲的重點是『和陌生人做』,刺激,變態,而且玩完就走,完全不用負責任。很多人都慕名而來,平日在報紙上看到強姦國每天都強姦別人,大家都會說強姦國沒人權,不尊重女性。當自己來到強姦國旅遊的時候,就人人都來快活洞,甚麼道德和人權完全忘記了。想當年我賺到點錢,然後買最貴飛的房屋玩,是一千元耶!女性則半價。對於我們炒賣城人來說真的便宜到一個點,不過只能玩兩小時,可以隨意轉換房間。那些女遊客被人玩一兩節都要走,不然下體會腫得像個熱狗似的。
「這些年玩遍天下女人,快活過神仙!做男人當然是要這樣呀!花光自己的錢去玩女人,玩夠後然後再娶個處女回來,再吃軟飯!想起來真爽!」
小琳剛好也回想起自己這麼多年來的風流史:「其實我中一的時候已經被鄰班的混混破處了,誰叫我從來沒有感受過家庭溫暖!父母從小到大都是打罵我和控制我,如果有人對我有一點點兒溫柔的話,我就會給他了。想當年,和混混分手後,運動男就接手了,我也被他玩了幾年,之後又被音樂男玩。後來臨畢業想找到老實點的,老實男又早洩又內射,弄得我要去『子宮管理局』墮胎。結果當然我們五人也不合格升不到大學。之後出來做化妝銷售的工作,十分輕鬆,收入又不錯。所以放工都有很多時間和混混約炮,我最喜歡聽混混我甜言蜜語,只要說得動聽的我就讓他來了。後來儲到錢,我又去世界各地旅遊,玩盡天下間的男人。我那裡闊嗎?闊!做點收陰手術就行。我那裡黑嗎?黑!漂白一點就行,反正有錢的話,除了臉要化妝美容外,那裡也要呀,不是嗎?我花光所有錢,全部用來爽,然後嫁個白馬王子,做個少奶奶。現在終於做到了,真是太好了!」
想著想著,兩人又睡不著,慾火焚身,一下子就來了。兩人轉換了一百個不同的姿勢,手口並用。大家玩著玩著都覺得,這並不是新婚只有兩三次性經驗的處子可以做到的高難道動作。
雲雨過罷,大家心中都有點疑團,迅仔說道:「其實我們都結婚了,以後都會一起走下去吧!我們都是不要瞞對方吧!其實你的動作這麼熟練,一看就知道不是處女吧?」小琳說:「你不也是嗎?」迅仔說道:「我其實都只不過嫖過幾千次吧!都不算太多的,大部分都是有戴套玩的,只有少數沒有。沒有真正碰到的做不算做過吧!」小琳說:「我都只是拍過幾次拖,墮過一次胎,玩過幾次一夜情吧!要說人數的話,一定比不上你。」
迅仔問:「是這樣嗎?那麼你又會這麼緊,這麼粉的?怎麼弄的?」小琳說:「我都只不過做過收陰和處女膜收復手術吧!還有吃點藥和新的陰道漂白技術呀!」迅仔說:「你這死騙子,淫婦!你又不是強姦案受害者,用得著弄這麼多東西?」小琳說:「你才是騙子,廢柴!原來你只是妓王,我還以為你是我的白馬王子呢!」
迅仔說:「原來大家都是騙子老江湖,那老實說我們也很合襯呀!」小琳說:「對呀!而且也已經騙了幾年才結婚。我還騙你說婚後才洞房,其實也有忍不住私下出去約炮呀!」迅仔說:「大家都是吧!我也有偷嫖。」小琳說:「原來我們說要給對方私人空間休息和加班,都是為了對方能出去玩呀!」迅仔說:「就是了。其實不應該的,我們應該一早向對方坦白的。」小琳說:「那又是。」
迅仔笑道:「那你玩得最狂野是哪一次呀?」小琳說:「我試過去強姦國的快活洞玩呀!你聽過嗎?你是淫棍應該聽過吧?」迅仔忽然想到一點細思極恐的東西,他頓時臉色發白,冷汗不斷流。妻子看到,笑道:「喂!你沒有事吧?有病嗎?」迅仔說:「不是的,我忽然想到點很恐怖的東西。」小琳說:「甚麼來的呀?有甚麼恐怖成這個樣子的?」
迅仔說:「我以前也去過快活洞玩。」小琳也忽然想到一點細思極恐的東西,頓時臉色發白流冷汗,她聲音顫抖著說:「不是吧?你是在哪時去的?」迅仔說:「是在二零一五年的十月。」小琳顫抖聲音著說:「我好像也是。」迅仔說:「有證據嗎?」小琳說:「有!」兩人立即在自己雲端上的檔案找回當年和朋友的合照,因為快活洞內是嚴禁拍照的,所以他們都是在洞外和朋友合照,完後又和玩過的異性合照。
神差鬼使之下,大家都沒有在合照內出現,也沒有碰過面,只和各自的朋友們合照。迅仔的兩個朋友出現在小琳的照片內,反之亦已,日期也是一樣的!如果兩人一早知道對方是超級玩家的話,一早就不會一起拍拖吧!怎麼還會一起這麼多年還結婚。
小琳忽然又想起了一點往事,說道:「那天我記得有一個男生抓著我的屁股不放,一邊做一邊拍,玩了足足十多分鐘。他的朋友都在歡呼,其他男生都沒有玩得這麼認真。過後我找不到他,暗暗興奮,還希望以後可以再被他玩。會不會有可能那就是你來的?」迅仔立即哭道:「那應該是我呀!因為我和朋友們玩抽啤牌遊戲,比號碼鬥大,打賭誰一直號碼小誰就一直不拔出來。結果我玩了十多分鐘才能拔出來呀!緊張得最後都軟了。」小琳說:「對呀!最後是軟了呀!」
大家說著說著就攬在一起哭了:「原來我們這麼濫交,又欺騙伴侶,結果遇到的伴侶都是以前玩弄過的人。怪不得性器官的感覺好像這樣熟稔的,原來是以前好過的。我們以後都不亂來了。」
兩人決心改過,之後沒有再四處約炮嫖妓了。之後,兩人發現對方另一個問題,就是大家都沒有儲錢,因為大家都希望自己的伴侶是有錢人,結果大家吵了幾場,吵著吵著就有共識了。
迅仔大聲說:「窮人一定要生仔!」小琳雙眼發出精光,大聲說:「對!」
「愈窮愈要生!」「對!」
「生十個然後排公屋!」「對!」
「窮有窮養!養兒防老!弄個粟米糊就可以讓十胞胎吃三餐!」「對!」
「用最小的錢,碰最大的運氣!可能將來成為太空人!科學家!像艾斯金一樣聰明!像楊斯開一樣有錢!像蘇澤艾倫(註一)一樣堅強!」「對!」
「子女長大後,就可以給錢養我們了!生十胞胎,一人給我們二千元也發達呀!如果有一個成為太空人,給的家用可是可以以萬元起跳的!」「對!」
「我們生吧!」「好!」
於是兩人開始不玩電子遊戲,開始玩性器官。但懷孕又豈是一件容易的事?小琳可是墮過胎的!能重新懷孕都要碰運氣的!以為做了收陰手術就行嗎?她可沒有換過整套陰道和子宮呀!
即使用了很多藥物,還有網友所教的倒立,側身讓陰道內的精液倒進卵巢內,都沒有懷孕。迅仔終於能天天玩自己最喜歡的內射了,但愈玩愈生厭,還想哭呢!最後他都放棄了。
迅仔說:「其實炒賣城本身是沒有希望的城市,太多社會問題沒有處理。就算沒有小朋友,也沒有所謂吧!」小琳說:「也是!我們唯有看開點吧!」
因為要生很多兒子才能排公屋,而且二千萬的炒賣城人口,在排的都有一千五百萬人,但每年只有五萬個單位提供。沒有十胞胎根本排不到公屋呀!一定輸給十字路口美少婆和捉迷婆,她們可是年屆七十歲也一索得十男。
兩夫婦又沒有怎麼儲錢,租了一段時間屋後,索性工作天一至五回自己父母家住,週末才一起,租個酒店或者借朋友家過夜。
迅仔說:「我們都有過去呀!」小琳說:「對呀!我們還在笑張小鑫,但我們也是五十步笑百步。」迅仔說:「每個人都有過去,而過去一定是淫蕩的。」小琳說:「說得這句話的通常都是吧!我們一定要先製造一些淫蕩的過去,然後要人原諒自己,這才有進步呀!可惜淫蕩的人,將來會很坎坷呀!」兩人緊抱對方,他們擁有的只有彼此。此後,他們就用骯髒的肉體去迎接黑暗的未來了。
(全文完)
註一:艾斯金被喻為「地球上最聰明的人」,是物理學家;楊斯開是社交媒體哥簿的創辦人;蘇澤艾倫是女權島的新島主。三人都曾在〈女權島〉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