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EX 我成為左一個禿頭嘅毒撚 然後遇到一隻猫: 17. 改變 (一)
「你無事嘛?」大半年後嘅一日,我同Cindy係Lab趕完project後因為見佢好似心事重重咁所以問佢。
「我發現左Johnny出軌…」Johnny係Cindy青梅竹馬嘅男朋友。
我:「你…肯定?」
Cindy:「嗯… 我有friend見到佢地一齊,然後我再偷偷查左佢電話…」
我:「咁你諗住點?」
Cindy:「我都唔知… 分手我驚我地會連朋友都做唔成,而我想像唔到無左佢我會點…」
我:「但你接受到佢有第二個?」
「我都有問過自己衣個問題,因為我相信佢最愛嘅點都會係我,我地嘅感情係無人可以取代… 但咁係咪就代表我接受到佢會偷食? 我都唔知…」Cindy帶著迷茫咁講。
「衣個問題我都代唔到你答… 但如果你睇唔開接受唔到而逼自己去接受,你衣世都唔會開心… 而我覺得一段關係,如果一方單向地變得屈就同卑微,咁衣段關係注定唔會健康發展而只會變得越黎越差同唔平等…」我語重心長咁講。
結果一星期後,Cindy回復左單身,而唔知消息係邊度傳出黎後,成班IT狗公更加主動瘋狂咁去接近Cindy。不過明顯Cindy並唔想咁急去搵另一個,對於衣班狗公佢只係覺得煩厭。而係無辦法下,佢只好搵左我出黎做擋箭牌,之後任何人想約佢佢都會話約左我… 因為大家都知我有女朋友,所以雖然咁慢慢令到班狗公知難而退略為收斂佢地嘅行為,但同時間我都成為左佢地嘅眾矢之的,背後不斷咁話我一腳踏兩船,獨食等等…
「對唔住呀,累到你都比人杯葛…」有晚我同Cindy食晚飯果陣佢同我講。
「你都知呢… 不過ok嘅,最緊要幫到你。」我苦笑住咁講。
「多謝…」
「但點解你唔嘗試下同佢地接觸? 話唔定有個可以令你心動呢?」我好奇問。
「現階段我唔想再拍拖,我根本都未放低佢… 而且果班男仔… 算啦,真係無興趣,個個都好似有目的咁… 睇到Leanne班fans你就知有幾可怕啦…」Cindy苦瓜乾咁講。順帶一提, Leanne係Cindy其中一個best friend,亦係衣家中大好出名嘅其中一個女神級人物。
「咁我都明… 但你就唔驚我都係佢地一份子?」我又問。
Cindy:「你唔會啦,你同佢地唔同…」
「因為鍾意Carter嘅唔會係壞人?」我講笑咁問。
Cindy:「係呀~ 而且你對女朋友咁好,點會對我有意思呢? 我都係因為咁先咁放心同你熟架咋…」
「原來係咁… 不過我同Grace近排都好少見…」提起Grace我都有少少失落。
Cindy:「點解? 佢仲係好忙?」
「嗯… 我地嘅距離好似越黎越遠咁,衣家有時一星期我地都未必見到一次。而次次見到佢都係講佢hall d野…」我乘都機訴下苦講。
Cindy:「有無同佢傾過?」
我:「我都有諗過,但次次見佢講得好似好開心咁,我就唔敢,驚掃佢興…」
「你睇你對佢幾好呀~ 唔緊要啦,衣段時間就你陪下我我陪下你,好快就捱過架喇~」Cindy 突然搭住我膊頭講。
於是我地就開始越黎越習慣對方係自己身邊嘅日子。之前每次Grace同我講唔得閒,我都會唔開心,但因為想見佢又會繼續約。但多左Cindy陪伴後,慢慢就算Grace唔得閒推我,我都越黎越少難受嘅感覺,甚至到到某個位,我因為唔想自己再失望開始直程放棄左約佢反而直接約Cindy。
一直我都無咩留意衣d潛移默化嘅變化,直到有一日
「Johnny係咁求我原諒佢…」Cindy同我講。
「所以你心軟?」我望住佢問。
「我唔知… 但過左咁耐,我真係有d原諒佢嘅衝動… 始終我地真係識左好耐感情好深…」Cindy有d艱難咁講。
聽到佢嘅答案,我個心突然覺得好唔舒服,我原來並唔想佢地復合… 表面上我以為我只係驚Cindy會受傷,但慢慢我發現原來我係驚佢地一齊左去,Cindy就唔可以好似衣家咁一直陪住我,大家可以成日見面,好舒服咁相處。然後,我發現我對Cindy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唔只當佢係朋友咁簡單,我會想獨佔住佢…
「你覺得佢唔會再犯?」我收起自己嘅負面情緒冷靜咁問。
Cindy:「唔知…我想相信佢,但我知我個心相信唔到… 但我驚我再係咁,我會做錯事…」
「做錯事?」我唔明白。
「我驚我會鍾意左我個好朋友,我會想係佢女朋友手上搶佢返黎… 但如果我同返佢一齊,繼續鍾意返佢,我就唔會咁…」Cindy突然dup低左頭唔敢望住我咁講。
「所以你為左咁寧願作賤自己?」我把聲變得有d尖銳。
「唔係咁我唔知自己可以點… 」Cindy有d驚好細聲咁講。
「唔得! 你唔可以咁… 唔係你只會以後繼續唔開心架咋…」但我就越講越大聲。
「咁你係咪可以對我負責任呀? 只有你肯同我一齊我先有可能抗拒到佢… 但你知唔知咁意味住d咩? 你得咩?」然後Cindy都再細聲唔到。
果刻,我好有衝動攬住Cindy然後應承佢我可以。但同時Grace嘅面孔出現係我腦海中,好清晰咁話比我知唔可以… 雖然我地確實係越黎越疏遠,感情都不自覺間變淡左,但唔代表我可以背住佢咁做… 霎時間我陷入左天人交戰。
「對唔住…」良久,我都係艱難地講出左衣三個字。
「傻啦,你無對我唔住…」雖然應該早已估到答案,但聽得出Cindy嘅聲音有d失望但又有d如釋重負嘅感覺。
之後,我地都無左主動去搵大家。而雖然我好唔開心,好唔想Cindy返返去佢個青梅竹馬度,但我都真係無野可以做到亦無資格…
不過人真係好得意,當你發現自己感情轉移左,可以有第二個選擇果陣,同一件事你嘅感受同容忍力會可以好唔同。因為無搵Cindy,所以我注意力好自然咁去返Grace度,甚至係更加想搵佢等我唔駛再諗住Cindy。但當Grace再一次又一次咁以好忙為由拒絕我,我終於忍唔住首次爆發左出黎。
「其實我到底仲係咪你男朋友? 點解次次我嘅priority都係最低? Hall,同學,project,溫書,屋企,好似我永遠都係排到最後? 你諗下我地有幾耐無見? 」
「咁我真係好忙嘛… 我都已經盡量有每星期抽時間出黎啦…」Grace有d唔好意思咁答。
「每個星期淨係兩個鐘陪我食個lunch?」但我仍然繼續渲泄我嘅不滿。
「點解你唔appreciate下我寧願唔訓耐d都抽時間出黎見下你? 有時我都好累架… 你估個個好似你咁得閒,日日淨係玩? 你有無諗過大學想得到d咩拎到d咩走,第日畢業後自己想做d咩? 唔係唔好玩,但都要諗下點好好裝備自己架?」結果估唔到Grace嘅耐性都好快見底,仲引發埋可能佢一直想話我但之前無話嘅野。
「所以衣家係我錯,想見你都係我錯!」其實衣段說話可能已經比左d暗示我,但當時嘅我當然完全聽唔入耳。
「費事再理你! 你冷靜完後先再搵我啦!」Grace講完後直接cut左我線。
比佢Cut左我線後我真係好嬲,點解想見女朋友會係錯,會係唔上進?到底佢仲鍾唔鍾意我? 仲想唔想同我一齊? 點解我衣家要愛得咁折墮?
果晚,我打左個電話比Cindy。
「今晚可唔可以出黎陪我?」
「咦? 點解會咁嘅?」天上嘅我睇見自己有咁嘅舉動後十分意外。因為印象中我果日雖然好嬲亦有諗過搵Cindy,但最後我並無咁做,因為咁好似利用左Cindy又對Grace唔住。
「衣個平行時空嘅你選擇左另一條路,而衣個都可以話係你衣個世界入面嘅一個轉捩點。」貓仙人氣定神閒咁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