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EX 我成為左一個禿頭嘅毒撚 然後遇到一隻猫: 21. 不同
因為良心責備同埋道德底線嘅關係,我最後選擇左繼續同Grace一齊而傷害左Cindy。Cindy聽到我嘅決定後雖然傷心,但就無再講咩去挽留我,而之後佢亦好似我原本個世界咁同返Johnny一齊。
Grace聽到我決定同返佢一齊後好開心,仲即刻攬住我攬得好實。見到佢笑得咁開心,果刻我真心覺得我嘅決定係無錯。而貓仙人亦開著左快播模式比我睇埋我之後嘅故事。
同返Grace一齊嘅開頭,我地都好好,好開心。失而復得嘅感覺令Grace更珍惜我,而為左可以比返多d時間我,加上佢hall嘅senior亦越黎越不滿佢成日都唔參與hall嘅野比好多壓力佢,佢最後都決定左quit hall,自然亦無同佢嘅hallmate學長一齊。或者因為咁,少左hall同學長帶比佢思想價值觀上嘅轉變,我地嘅步伐好似又慢慢一致返,又或者其實係Grace為左我放棄左部份嘅自己。
而因為無左Cindy,我不自覺亦慢慢靠近返Grace會成日搵佢同佢傾偈。但唔知點解雖然我地嘅關係好似返返去往昔咁,但我個心就總係覺得有d野唔同左,好似我地之間總係少左d野,我再返唔返去以前好簡單純粹咁鍾意佢,依戀佢。相反Grace就好珍惜我,對我超好,係比以前更好,樣樣以我為先。但佢衣種好,反而令我有d無所適從,仲覺得佢好似無左以前比我果種特別嘅感覺。人都係犯賤架喇,對你唔好又話唔好,對你太好又話嫌唔特別無左自己。其實說穿了,應該都只係因為自己無以前咁鍾意對方。
到到大學畢業後出黎做野,其實我地都已經一齊左好耐,雖然我地感情無咩問題,仲係會成日見,每日都會傾下電話,但少左種野衣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不過因為真係一齊太耐,到咁上下Grace好自然都會問
「咁你幾時娶我呀? 」
Grace早已經係我認定左嘅老婆,所以我都無懸念唔同佢結婚,不過就係我地婚期前無耐,我竟然會開始不斷咁質問自己
(我係咪真係咁就一世? 未同過其他女仔一齊我個人生其實會唔會miss左d野? 我會甘心? 結左就真係返唔到轉頭咩都無架喇喎…)
然後我諗起Cindy,我開始諗如果當日自己揀左Cindy,我嘅人生會唔會好唔同? 突然間我開始有d後悔嘅感覺。
而世事奇妙之處,就係無耐後我真係係一個大同嘅婚宴上撞返Cindy。係原本嘅世界,因為我外型已經係一個禿頭肥佬加上內心變左做一個宅男,所以當時嘅我因為自卑,畢業後亦無點再同大學同學聯絡而沒有出席衣個婚宴。但係衣個世界,我並無衣個問題,而且仲係一個不折不扣嘅型男,所以好自然有出席衣個婚宴娶會。
Cindy其實無咩點變,只係多左種成熟嘅感覺,同埋無左個包包面。雖然佢果陣仍然係咁健談,間中又會開懷大笑,但憑我對佢嘅了解,我總係有個感覺真實嘅佢其實並唔開心,佢個內心應該壓抑住一d負面嘅情緒。不過因為之前嘅事,我同佢並無點交談,直至散席離場,我地咁岩都係去巴士站。
「聽講你都就快結婚喇喎?」行行下佢突然問我。
「係呀,你無耐前結左添啦。」我回應道。
「估唔到最後你都係同Grace一齊,而我就繼續同Johnny一齊。証明你當日嘅決定係無錯呀~」Cindy笑笑口咁講,但直覺話我地衣個笑容下面係有d無奈同苦澀。
「嗯…」我唔知點回應佢好,於是大家又陷入左沉默。
「不過點解我覺得你心底入面好似好唔開心,有好多壓抑咁?」隔左一陣我都係忍唔住問。
「因為我真係好唔開心…」Cindy平靜咁答。
「… 點解?」聽到佢嘅答案我忍唔住望住佢問。
「因為你…」Cindy回望返我咁講。
「我?」我唔明。
「當日你唔守承諾放棄左我,所以我都同返Johnny 一齊… 初頭佢都一直對我好好,亦無再出軌,但時間耐左,我就發現佢故態復萌… 我好唔開心,但一齊左咁耐加上你果次件事後,我發覺我根本離唔開佢,最後只好逼自己妥協接受…」Cindy仍然好平靜咁講。
「點解你離唔開佢呀? 值得咩?」但聽到佢咁講我就好難平靜。
Cindy:「因為咁耐以黎,我淨係鍾意過兩個人,而佢地一個會背叛我,一個會放棄我。我唔想再對其他人投放感情喇…」
「其實只要你肯嘗試,無野話係唔得架…」我嘗試遊說開解佢。
Cindy:「你知唔知呀,Carter都退左休喇,仲要想正正式式有場告別賽都因為個肺炎而變左得返最後幾十秒出場… 有d野我地係要學識接受現實。」
「果日… 我都有諗起你…」諗起突然成為左Carter最後一場比賽果日,我都好傷心失落,亦好自然諗起Cindy,好想搵佢一齊訴苦。
「我都係… 不過見到你地一直一齊仲去到結婚衣步,咁至少你當日嘅選擇係無錯,我嘅感覺都好d… 好似我嘅犧牲係有價值咁~」講到衣度,我見一直語氣好平靜Cindy嘅眼角竟然有d淚光。一種內疚嘅感覺突然蔓延全身,衣一刻我好想攬住佢。
我知最好最負責任嘅做法係唔出聲,然後由得衣件事過,大家繼續大家嘅生活。但突然間我又諗,七年前我揀過一次令到衣家自己唔甘心,七年後嘅今日如果我仲有機會修補衣個遺憾,我係咪唔應該再比機會自己後悔多次?
「其實並唔係咁…」我忍唔住向Cindy講。
然後到Cindy一臉意外咁望住我。
「雖然當日我揀左繼續同Grace一齊,但之後唔知點解我一直都唔可以再好似以前咁投入咁鍾意佢,總係覺得同佢一齊爭左d野咁… 不過因為一齊左咁耐,我覺得要負責任同對佢交待,所以我決定同佢結婚。但其實一直,我都有懷疑同後悔當日嘅決定,我都成日諗如果當日我係揀左你,我地嘅結局會係點…」我一口氣將我衣幾年嘅鬱結講晒出黎。
「係咩? 可惜已經太遲,衣家講衣d又有咩意思?」雖然Cindy咁講,但我感受到佢對我嘅說話並唔係無感覺。
「可能未遲呢? 如果我地比個機會大家彌補大家嘅遺憾…」我厚顏無恥咁提出。
「我…結左婚架喇,而你黎緊都會結婚…」雖然Cindy咁講,但我感受到佢並唔堅定。
「但你老公都係照出軌,至於我… 你唔駛擔心我,衣個係我自己嘅問題…」我繼續遊說。
「我唔想做第三者…」Cindy繼續說服自己唔好。
但我無再比佢講野,因為我已經再忍唔住攬住左佢然後錫左落佢度… 佢開頭想掙扎,但好快就放棄左。衣個情境似曾相識,同多年前嘅果晚好相似,不過唔同嘅係今次我地無再放棄大家,然後我地正式成為左大家嘅秘密情人。
同Cindy秘密一齊左後,我嘅人生好似豐富同多左好多色彩,而之前嘅遺憾亦好似得到左填補,所以之後就算我同Grace順利結婚,我同Cindy都仍然繼續保持住衣段關係。而令我有d意外嘅係可能因為遺憾填補左,我同Grace一齊嘅時間反而好似再無之前果種總係覺得爭d野嘅感覺,仲因為內疚而對佢更好添。可惜,衣個世界係無永遠嘅秘密,兩年後嘅一日,Grace終於發現左Cindy嘅存在。而更不幸嘅係,佢發現嘅時間肚入面正陀住緊我地嘅BB。而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最後Grace少產,我地個BB咁就無左。亦因為咁,我知任我點補救,佢都無可能會原諒到我…
結果Grace之後同我離左婚,而因為內疚同不安,我同Cindy亦都決定結束衣段關係。之後嘅我人生都係活係內疚同痛苦當中,我覺得自己唔再配有快樂同幸福。結果因為頹廢,無耐我又變左做一個禿頭嘅肥佬。而今次我阿媽因為太過嬲我,亦都無再理我幫我搵相睇對象,所以最後我就只可以好孤獨咁渡過餘生。
「…」見到自己最後係咁嘅結局,我都真係無語。原來原本嘅我都唔算最差,至少暫時我唔駛活係內疚同孤獨當中…
「唔出聲?」貓仙人見我個樣咁難睇於是問。
我:「唔知可以講咩…」
「正如我頭先所講,你地人類係好受自己情感所影響,有時甚至根本無理性邏輯可言。原本因為Grace係你追得好辛苦先追到手,所以之後你會好珍惜。但到到你變左心,之後反而係Grace死纏難打苦苦哀求令你回心轉意。可惜因為太易得到唔駛靠自己努力爭取,你覺得唔矜貴結果又到你唔珍借,仲成日好介懷自己當日miss左同第二個一齊嘅機會,有左心魔就唔可以再全心全意咁投入段感情而係不斷咁質疑當日自己嘅決定…
到到之後見返Cindy,有機會彌補當日嘅耿耿於懷,你自然好難忍得住啦… 調返轉如果係你本身個世界Grace肯答應返同你一齊,我相信你唔會好似衣世咁對佢,因為你知得來不易,但同時Grace亦唔會好似衣世咁對你咁好咁死心塌地。所以你地人類所謂嘅愛情,其實都幾唔實在,如果愛係一個fact,點解唔同嘅情況下個反應可以咁唔同?」貓仙人少有發表咁長嘅感言。
「我都答唔到你… 或者真正嘅fact唔係愛唔愛,而係隔黎飯香,得不是先係最好?」睇完衣個世界嘅結局我感覺到自己好似捕捉到一d野,但就需要d時間去消化一下。
「Good point! 黎緊你應該仲會有好多發現,所以預備好去另一個時空未?」不過貓仙人無比咩時間我。
「好…」
「預備好就諗咒吧!」貓仙人突然又進入左亢奮嘅狀態。
「…貓仙人醒,貓仙人勁,貓仙人無得頂,喵喵喵chance~」而我就只好又好尷尬咁一邊唸一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