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行到廚房門口探頭望入去,望到阿立拎住刀切緊嘢

我行入廚房想幫手,明明係一齊住,但係我好似白食咁唔係幾好⋯

「阿立,我幫你手切呀~」我邁步行入廚房企喺阿立隔離望住切緊紅蘿蔔嘅佢

「既然你想有貢獻咁好啦~」阿立猶疑咗一下之後將刀放低喺砧板上面,「切⋯厚片?」

「哦好呀~」我一手拎起刀,一手㩒住砧板上面嘅紅蘿蔔





「小心手。」阿立喺我落刀前特登提我一句

「嗯⋯」我拎起刀小心咁切紅蘿蔔,眼尾嘅餘光見到行去整其他嘢嘅時候擰轉頭望咗我一眼

我將切好嘅紅蘿蔔放喺碗入面,拎起碗轉身搵阿立嘅身影

「阿立,紅蘿蔔切好啦~」我行向阿立

「嗯⋯咩呀⋯你諗多咗啦⋯」阿立無奈一笑,佢望向我嘅時候我先見到將手機拎離耳邊,將手機嘅螢幕擰向另一邊





同緊邊個講電話⋯?唔可以比人知?會唔會係⋯女朋友⋯?

「係唔係切完?」阿立嘅視線落喺我手上嘅碗,「放喺嗰邊枱先啦。」

「哦好呀⋯」我微微點頭,轉身將碗放喺枱上面

我企喺枱前面擰轉頭望一望阿立,阿立好細聲咁講電話,但又未至於細聲到我聽唔到嘅地步

我行去阿立嘅身邊,怕電話裏面嘅人聽到我講嘢,所以我淨係拉一拉佢嘅衫角





「做咩?」阿立望向我問,佢又一次將手機螢幕擰向另一邊

「仲有冇其他嘢要幫手?」我自然咁降低聲量問佢,「我可以幫你手洗菜。」

「唔洗啦,我陣間洗埋就得,你喺出面坐下啦~」阿立對我微微一笑

「哦⋯」我點一點頭,然後洗一洗手就行出廚房

不過我忍唔住好奇佢同緊邊個講電話要咁細聲⋯如果係女朋友嘅話,佢女朋友可以比佢同其他女仔合租?佢女朋友都⋯好大方⋯不過以我認識嘅阿立,又唔係啲明明有女朋友但都同女仔合租嘅人

「關我咩事⋯」我坐低喺梳化低聲講咗一句,拎起遙控就開電視

本來就同我冇咩關係,大家有各自嘅生活就係好正常,只係我覺得佢有女朋友嘅話,唔會揀同女仔一齊合租,佢嘅性格唔係啲咁嘅人

「冇feel,就係已經冇感覺。」





我腦海入面忽然閃呢一句,點解會突然間諗起呢啲令人心情變差嘅嘢⋯而且,感覺有啲唔識形容嘅委屈感⋯

「睇緊咩?」阿立嘅聲音忽然傳嚟,我望向廚房嗰邊,見到佢行緊過嚟我呢邊

「電視。」我好快就答佢,我講完先覺得自己講緊廢話一樣,「呃⋯綜藝⋯」

阿立行到靠牆窗嘅一邊坐低,但佢唔係睇電視,只係睇緊手機;我自然就望住佢,忽然諗到佢有冇女朋友呢個問題⋯啱啱同佢講電話嘅人,會唔會係女朋友⋯?

「你女朋友知唔知你同女仔合租?」我有啲想知佢有冇女朋友,但又唔太想直接問出口

「冇拍拖。」阿立望住手機螢幕搖頭

我聽到佢咁樣講之後即刻唔知要再講咩好,好似冇咩再問落去嘅可能,我亦只可以點一點頭、繼續睇電視





「你有拍緊拖?」阿立喺呢個時候反問我

「冇呀。」我即刻回答,我都感覺到自己回答嘅速度有啲太快,即刻笑一笑解釋:「有男朋友嘅話點可能仲同男仔一齊住?」

「嗯,我都係,有女朋友嘅話點可能仲同女仔一齊住。」阿立點一點頭,望向我微微一笑

我同佢對望,眼神睇起嚟,好似有啲咩想講一樣,但係又唔知道對方想講咩⋯已經同以前唔同啦,我已經冇可能靠佢一個眼神就知道佢想講啲咩⋯

「聽講,你大學成日換女朋友。」我笑一笑搵個話題講

「嗯⋯間中啦~」佢好似有啲尷尬咁點一點頭,笑容又凝固咗一下,然後望向我,「你大學冇拍拖咩?」

唔知點解我見到佢定睛望住我嘅時候嗰個眼神,我會莫名地有啲心虛,佢嘅眼神入面夾雜住一絲認真,搞到我同佢對望嘅時候,心入面覺得唔係好自在

「有呀⋯」我若無其事咁點頭,完全唔會透露出我心入面有一絲心虛閃過,「有。」





阿立側身坐,手放喺梳化嘅櫈背上面托住額,側住頭又問我一句:「拍咗幾多個?」

「兩個,嗯,兩個。」我肯定咁點頭、豎起食指同中指明確表示係兩個

「嗯⋯」阿立嘅雙眼望向右下方,然後微微點一點頭,下一秒嘅佢忽然坦白咁同我講:「我大學嗰陣拍咗⋯四個,你講咗所以我都講比你知。」

四個!?唔係每年一個嘅意思咩?轉女朋友都轉得太密啦掛⋯!?難怪靖佑話佢成日換女朋友,又真係成日⋯一年一個⋯

「好呀~又真係成日換女朋友~」我露出禮貌而不失尷尬嘅微笑,「靖佑都係咁樣同我講。」

聽到佢咁講,心入面有少少莫名嘅不爽⋯明明以前同我一齊嘅時候話過,如果唔係我就冇人可以,睇嚟唔係呀,明明就可以,好多人都可以

不過我都明白,兩個人分咗手嘅話,以前嘅甜言蜜語就同過眼雲煙一樣隨風飄走,同隨口講嘅說話冇分別,只係佢當初同我嘅時候信誓旦旦,但最後就係邊個都可以⋯





「好失望?」阿立笑一笑問我

「吓?冇呀~」 我搖搖頭,「見你咁受歡迎我都替你開心。」

其實我唔知道我點解唔高興、點解會覺得不爽⋯可能因為佢曾經對我嚟講係咁重要,但佢可以狠心到block咗我、直接搬屋、一直換女朋友⋯明明我地識咗咁多年,但佢可以咁狠心⋯

「睇下有咩睇先~」我為咗唔好再喺呢個話題討論落去,即刻拎起電視遙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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