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關於我一覺瞓醒發現喺初戀屋企⋯!: 84. 肯定
「咳咳!」坐喺枱上面嘅女仔咳兩聲,端正咁坐好之後拍一拍我,投入到氣氛入面認真咁問:「李知珩!咁你宜家係點㗎?都有男朋友啦,你個男朋友對你嚟講仲重唔重要㗎!?」
佢嘅語氣同表情,同嗰種要鬧醒渣女嘅閨密一模一樣,真係似足九成,可能佢本來都會咁,只係因為平時冇機會比佢發揮
「噗⋯!」其他人掩住嘴喺度笑,但又唔敢笑得太大聲破壞氣氛,個個都好期待咁望住我
我深呼吸,然後擺出一個恃住自己多人追嘅高傲表情
「吓!?佢點解要重要?我又唔係冇得揀,佢對我嚟講一啲都唔重要。」我冷笑一聲回答,「唔重要呀~再唔係咪搵過個囉,就係咁。」
「哦~真係扮到似模似樣喎~」佢地靜咗兩秒,個個都忍唔到笑,直接笑出聲
「陪你地玩一次咋!下次唔好叫我講。」我搖搖頭,「比佢聽到嘅話,佢會嬲㗎真係⋯」
我冇諗到,阿立嗰日會早咗放,佢會聽到我地玩嘅玩笑;冇諗到佢冇停留多兩秒;冇諗到佢冇聽到最後⋯
「阿立,唔係⋯」我伸手就拉住佢嘅衫角,但又覺得有種無力感,係遲嚟嘅解釋嘅無力感,「唔係咁樣㗎⋯」
佢擰轉頭望我,只係對我微笑着,一句說話都冇講,眼神好似話比我知佢等緊我將真相娓娓道來
「嗰日係我地喺度玩情景題,所以先會咁講⋯」我微微耷低頭,握緊拳頭,指甲都陷入手心,手心傳嚟刺痛感,「唔係我真心話嚟⋯」
「嗯⋯」阿立嘅語氣明顯咁冷淡落嚟
「真係,我冇講大話⋯」我嘅心狠狠咁揪住痛咗一下,不禁伸手拉住佢嘅衫角,「真係一個玩笑嚟⋯我唔知道你會早走、會聽到、會誤會我嘅意思⋯」
「嗯,我知道啦。」阿立回答,我猛然抬起頭望佢,想知道會呢一刻會係咩表情
佢推門入屋,我跟喺佢身行入去然後順手閂門,阿立喺呢個時候擰轉頭望我
佢淺笑,我反而有啲心酸⋯鼻一酸,眼眶一紅,感覺我都忍唔住要喊出嚟,我用力咁捏住佢嘅衫角撇開臉
「喂喂喂⋯」阿立側住頭望我,溫柔嘅語氣令我更想喊,「做咩喊?我都未喊。」
「冇喊。」我抑壓住眼淚要流出嚟嘅感覺,但聲線無法掩蓋我嘅哽咽,一直微微顫動
「李知珩,我嬲完啦,過咗咁耐,再嬲都冇意思。」佢好似知道我心入面諗咩一樣,輕嘆一口氣之後平靜咁講道,「只係⋯介意啫。」
「你都唔嬲啦,仲介意啲咩?」我輕皺一下眉頭
「介意你覺得我唔重要,仲要親口講出嚟。」阿立嘅手放喺我下巴,掐住我兩邊嘅臉頰,「我地識咗咁多年,由朋友變成男女朋友,就算係講笑,都會好hurt⋯」
我望住佢真係有啲受傷嘅表情,心入面嘅歉疚一湧而上;如果話過咗咁耐冇再嬲,但表情眼神都會滲出受傷嘅感覺嘅話,當初佢親耳聽到嘅時候,係唔係好似我拎住把刀狠狠咁插喺佢心臟一樣?
「由朋友變成男女朋友好難,但由男女朋友變番朋友,反而好簡單⋯」佢嘅指尖輕掃過我嘅額,將我嘅髮絲繞到耳背,「但要再變番男女朋友嘅話,難度又更高啦⋯」
我定睛望住佢,感覺鼻更酸,眼更濕潤啦⋯我想伸手攬一攬佢,忽然間好想喺佢懷中,有啲掛住佢嘅氣味⋯
「李知珩,你知唔知你一個玩笑,我介懷咗幾耐?」阿立捉住我嘅手腕,將我輕輕一拉就拉到佢嘅懷中,佢嘅語氣特別認真,「我真係,好介意你話我唔重要。」
熟悉且令人安心嘅味道撲鼻而嚟,我嘅內心頓時湧出委屈感,眼淚完全止唔住
「你冇口問我㗎咩!我對你好唔好你唔知咩!我係真心定假意你唔知咩!你係重要定唔重要,你感覺唔到咩!」我帶住哭腔,一下一下咁用拳頭揼喺佢心口
阿立冇反抗,只係默默咁將我輕柔咁攬喺自己嘅懷中;我隻手攰啦,企喺屋企緊閉嘅大門前攬住佢
「你點可以,就咁掉一句冇feel比我分手,然後、然後就直接消失㗎⋯!」我用力捏住佢嘅衫,我都感覺到陣間衫都會皺晒,「不辭而別嘅人好討厭!」
「我以後會記得生番個口嚟問你肯定答案啦⋯」阿立拍一拍我嘅背,但我反而比佢一句「生番個口」引到我笑咗出嚟,「又喊又笑想點呀?」
「仲好講,最衰係你⋯!」我又喺佢心口上輕打一拳,「唔問我就誤會咗我啦⋯!」
「如果當初有問清楚你,可能今日⋯」阿立講到一半又冇講落去
可能今日嘅我地仍然好好咁一齊緊、可能已經計劃緊結婚、可能好似女班長咁都已經結婚啦⋯不過,現實又點可能同理想中一樣咁美滿?
「嗯⋯」我好似同佢有心靈感應一樣低聲同意佢講嘅嘢
「我覺得,只要你最後係揀我,你要諗幾耐我都可以等。」阿立嘅指尖喺我嘅髮絲上輕掃過,柔和嘅語氣喺我耳邊傳嚟
「聽你咁講,你好似已經肯定我最後會揀你咁樣。」我抬頭望佢嘅時候,眼淚都收番晒入去
「唔⋯Okay啦。」阿立無棱兩可嘅回答令我嘴角上揚,「又唔係覺得志在必得嘅~」
我對佢嚟講係唔係算係幾好拿捏?佢每次都可以好輕易咁睇穿我一樣,我嘅每一個微表情好似都比佢完全捕捉住咁
一個人太了解另一個人,有時都未必係好事嚟,太容易會比佢狠狠咁拿捏住⋯
我嘅雙手環抱住佢嘅腰,仍然有啲貪戀佢嘅氣味,佢身上嘅氣味令我太安心,所有不安感都會隨之而消失⋯
「你明明就好有信心⋯」我冇將呢句講出口,我自己知道就算啦
⋯
最近呢幾日都係天陰陰,太陽都好少出嚟,多數時間都係冇有雲同落雨
唔知係唔係因為咁樣,最近cafe都幾清閑,我諗平時要著得靚靚咁嚟打卡嘅女仔,最近都因為落雨冇咩心情嚟
不過lunch hour嘅人流會多番少少,但一過咗附近啲公司嘅lunch hour嘅話,人又會少啲,少到大概好似宜家咁,樓面員工多過客人
「樂恩同卓卓去食飯啦。」阿逸喺廚房行出嚟望一時水吧嘅時鐘
「Okay~」樂恩同卓卓離開佢地嘅工作崗位,將圍裙除落嚟然後去食飯
佢兩個出咗去食飯,樓面就得番我同阿逸兩個睇住,不過其實都好夠,對呢個人數量嚟講,而且佢地都好似準備走
「唔該埋單~」其中一枱嘅女仔就行過嚟埋單
我收緊錢嘅時候,阿逸已經行咗過去執乾淨張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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