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天台的門油成奇怪的藍色,表面有三角鐵的枝架、螺絲和警察的封條,一張「閒人免進」的膠牌半空懸垂。

保安員用系在腰上的鎖匙打開鐵門。

「現在規定一定要鎖好天台門和水缸的鐵閘。」

生銹門鉸吱啞作響,猶如女性尖叫,教人骨麻肉痺,渾身不舒服。這日天氣不像屍體發現那日般剛下完大雨,卻仍見地上不知原因濕了一大片。太陽照在各種石屎和金屬表面,暖烘烘的散發著燒焦味道,四方八面傳來大型機械運作的聲音,爬上那狹窄的鐵樓梯後,終於吹來少許涼風,有種夏日快盡,秋天將至的氣息。

「所以⋯有什麼發現?」





陪我爬上去的保安員問。

水缸大概三米高左右,新油成米白色,可以讓四至五個人站在上面。

「沒有,這是新的水缸嗎?」

「是呀,之前為吊起屍體和搜證,警方用電鋸將水缸鋸開大半,之後住戶投訴,物管最後決定在舊的地座上重新造新的,不過型號和大細跟之前一模一樣。」

「發現屍體之前,你有上來過嗎?」





「你是問天台或水缸?天台平常巡邏會來,這個水缸之前從沒上過來。」

風越漸強勁,站在沒有圍欄的水缸上面還挺危險。

「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