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Kent妹>

這時我簡直可以用目定口呆來形容我自己。
我目定口呆的原因,并不是因為Kent是Cassidy的哥哥,
也不是因為Kent有Cassidy一個這麼漂亮的妹妹,
而是因為,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稱呼Kent為哥哥!

由於Kent是和我一起讀書,一起長大,一起發育,一起出........等等,
所以,自小我便覺得,也知道Kent很好色,而且很花心。
我一直都相信,世界上有Kent這種男孩子存在,




簡直是全地球上所有女性的不幸。
(當然,在這些不幸的女性眼中,可能是另一會事)
因此我一直都認為,Kent和其它年齡相約的女性的關系,只可能有四種。
第一種,女朋友,通常時間由三分鐘到兩個星期不等。
第二種,被拋棄的女朋友,保守估計,人數至少有數百人。
第三種,將會成為第一種,又會很快成為第二種的人。
第四種,朋友。
(基本上世上差不多沒有可以和Kent維持第四種關系的人,
阿純是特殊例子,阿離可以算是第二種,
而阿瑤,是第三種和第四種之間的"秘種")




而現在,第五種出現了!
就是稱呼Kent為哥哥的女孩。

無論Cassidy是第五種也好,新種也好,
我還是不能接受Kent哥哥這個稱呼,
因為這有一種令人打冷震,而且心寒的感覺。
但是,Cassidy還是繼續以這個令人作嘔的稱呼大叫:
"Kent哥哥,自從你last year 回來後,
我們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面了,我很掛念你呢!"
Kent摸著Cassidy的頭,以一種我從未聽過的關懷語氣說:




"Cassidy,你長高了不少呢。
去年我見你時,你還只高到我的口........
See,你現在已經到我的眼睛了,而且你還把頭髮染紅了呢。"
Cassidy玩弄著自己的頭髮,說:
"My hair?我喜歡紅色嘛,而且你說我高了........
當然啦,你走那時我才十五歲而已,but I'm seventeen right now,
而且我會發育嘛。"
跟著Cassidy以她那個迷你短裙裝束轉了個圈,柔情似水地說:
"你不覺得我現在已經完全長大了,十足十一個成熟女性嗎?"
這時我忍不住說:
"我是非常覺得的,你簡直熟透得可以吃............"
這時Kent全力地打了我一下(從後秘密地),看著我:
"不要對我妹妹說這種話!她只有十七歲而已!還是小女孩來的!"
我真的不能相信這句說話出於Kent口中,
因為過去不知道有多個十七歲的小女孩"死"在Kent手下!





就在Kent看著我時,Cassidy指著我問Kent:
"Kent哥哥,is he your friend?"
Kent大力地拍了我一下,說:
"Yep,他是我其中一個豬朋狗友啊。"
我不高興地對Kent說:
"你才是我其中一個豬朋狗友吧。"
Kent笑著說:
"彼此彼此吧。"
然後Kent問Cassidy:
"這傢伙在帶你來學校時,有沒有對你做過一些毛手毛腿的事呢?"
Cassidy笑著說:
"What do you think?
他整個人也呆頭呆腦的,可以對我做出什麼呢?"
Kent也笑著回答:




"哈哈,that's true。他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好令人討厭的一對兄妹啊!

然後Kent和Cassidy說了一連串的英語,
由於太快了,我聽不來。(其實是我不明白)
十分鐘後,Kent把鑰匙交給Cassidy,說:
"這是阿姨家的鑰匙,她現在應該不在家的,
你自己把行李從酒店搬到阿姨家中吧,我現在要上課了。"
跟著Cassidy便走了。
我終於可以問Kent:
"為什麼我一直也不知道你原來是有一個妹妹的,
而且還要這麼漂亮的?"
Kent意味深長地回答:
"其實她可以算是我妹妹,也可以不算是我妹妹。"




我不明白地問:
"什麼意思呀?"
這時上課鈴聲響了。
Kent對我說:
"那是很復雜的,我lunchtime時才告訴你吧。"
然後Kent便走了。"
我自言自語地說:
"一個可以算,也可以不算是妹妹的妹妹,
和老連可以算,也可以不算是老師的老師是同一個道理嗎?"
突然老連從背後問:
"你是在說我嗎?"
我微笑著說:
"是啊,不是老師的老師。"
老連大叫:
"還不快去上課!"




然後我便立即以"神速"走了。

Lunch time時,阿俊,阿純,阿離和我在天台上等Kent。
阿俊對我說:
"真的想也沒有想過原來Kent有一個妹妹嘛。"
阿純問我:
"為什麼Kent一直也沒有告訴你們呢?
白痴仔你和阿俊不是和Kent認識了很久嗎?"
我回答:
"Kent他差不多從來也沒有告訴過我們關於他家中的事。
我們只知道他父親在他出生前便去世了,
他的母親再婚,然後把他送來香港阿姨家。
他每兩年左右便會回San Francisco一次,只此而已。"
阿純明白地點頭。
這時,阿離大叫地問:
"無論怎樣,現在最重要的是,
Kent究竟死了去哪兒呢?而且校規內不是說我們不能上天台嗎?"
阿俊回答:
"Kent說他去買點吃的回來;雖然校規內是說我們是不能上天台的,
但是阿藍和我自F.1便和校工黃伯很熟,所以沒有問題的。"
阿離靠向阿俊說:
"可是我還是很害怕嘛。"
我也扮作阿離那樣靠向阿俊:
"阿俊,我也很害怕嘛.............
阿離,你不要非禮阿俊好不好呀!
由開學至今,你每天只少也要非禮阿俊數次才安心!"
阿離哭著(當然是假裝)說:
"不..........不要那樣說......說我嘛,
人......人家是真的十分害怕嘛。"
阿俊責罵著我說:
"阿藍你看!你把阿離弄哭了!"
然後阿俊便上前安慰阿離了。
這時阿純走到我側邊,輕聲地在我耳邊說:
"算吧,白痴仔,你不夠阿離來的,
而且,阿離和阿俊成為一對不是很好嗎?"
我心想,阿俊是我最要好朋友,只要一天有我陳近藍在,
我也不會讓無知的阿俊落入女魔頭阿離手中的!

一會兒後,Kent終於回來了,而且手上拿著很多東西。
他一邊放下那些東西,一邊說:
"我買了很多食物回來啊,有蝦啦,魚啦,龍蝦啦,牛肉啦,
豬肉啦,羊肉啦,菜啦................."
我不相信地看著Kent:
"老實說,我個人是非常喜歡你買了那麼多食物回來,
但是這些全是活生生的,叫我們..............."
突然,Kent不知道從哪裡拿了個手提煤氣爐出來,說:
"我們準備打邊爐啊。"
我完全無話可說。

當所有東西set up完後,Kent開始說他妹妹的故事。
Kent吃了一片牛肉,說:
"呼........好熱呀,
其實,Cassidy并不是我親生妹妹來的。
我和她只不過是一對非同父,也非同母的異姓兄妹而已,
所以我一直也沒有告訴你們我有這麼一個妹妹。"
這時,阿純命令我替她放數片牛肉到爐中,然後問Kent:
"非同父,也非同母的異姓兄妹?這樣也可以叫兄妹嗎?"
Kent喝了一口啤酒(他竟然連啤酒也買回來),回答:
"可以,因為我媽媽和Cassidy的爸爸結婚了。
所以,本來和我毫無關系的Cassidy,突然變成我妹妹了。"
阿離替阿俊倒了一點醬油後,對Kent說:
"那麼說,這個Cassidy是你繼父的女兒,
而你則是她繼母的兒子,所以,名義上她是你的妹妹,
但是實際上她卻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是嗎?"
Kent把整罐啤酒一口氣喝光,說:
"Exactly!"
Kent,你真豪氣啊!

突然,阿純對我說:
"白痴仔,我口喝了,給我一罐啤酒吧。"
我苦口婆心地說:
"阿純,不要喝吧,雖然說啤酒不容易喝醉,可是............."
阿純大叫:
"死白痴仔!快給我拿一罐來!"
於是我便非常服從,而且快速地拿了一罐啤酒給阿純。
Kent搖頭地看著我:
"如果我做男人做著你那樣,我一定第一時間咬舌自殺。"
我看著Kent:
"你少管閒事!"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男人所為,但是在阿純面前,
我除了是一個私人奴隸外,便什麼也不是了。
(但是我卻很開心成為阿純的私人奴隸啊)

這時,阿俊問Kent:
"說起來,你妹妹是個怎樣的人呢?只有阿藍看過她呢。"
Kent一邊吃著龍蝦,一邊回答:
"Cassidy她........唔.......一個典型ABC,
不過她還保持著幾分中國人Style,而且她是很漂亮的.......
by the way,她不是100%中國人,她有四分一白人血統。"
四分一白人血統?怪不得她的皮膚像雪一樣白了。
我問Kent:
"既然她是ABC,那麼為什麼她的中文會像我們那麼流利呢?
雖然我仍然覺得她說起中文來好像五音不全。"
Kent仍然是吃著龍蝦,但是他卻咬著龍蝦殼地說:
"因為我的關系,所以她自小在San Francisco那邊便學習中文了。"
阿俊和我奇怪地問Kent:
"因為你?"
Kent若有所思地回答:
"是的,因為其實Cassidy是喜..........."
Kent突然停了,把口中龍蝦殼吐向我,說:
"你少管閒事!"
Kent你實在太過份了!
為什麼只向我吐龍蝦殼而不吐向阿俊呢?
你太偏心了!
(是因為這餐是阿俊請客的關系嗎?)

就在我們吃得興高釆烈的時侯,天台的門突然被人大力踢開了,
我嚇得把豉油當啤酒喝下口中。
(好咸呀!)
門口內黑暗處傳來一把聲音:
"你們竟然在天台上打邊爐!實在太過份了!"
我害怕地往門口一看--------原來是老連。
老連不客氣地走過來,拿了一雙筷子,說:
"有這麼好的事也不叫我來,你們有當過我是你的班主任嗎?
幸好我經過嗅到這些香味,於是便上來看看。"
我口中流著豉油,看著老連說:
"如果你真的是我們班主任的話,現在你不應該坐在這兒吃東西啊!
還有,你口中那肥牛肉是我的!而且,我們沒有說過請你吃呢!"
老連哀求地說:
"拜托吧,我這個月的手頭很緊,已經有三天沒有吃lunch了。"
我想了一會,問他:
"我們可以請你吃,不過有一個條件,就是這個星期六的班會旅行,
我們可以帶班外的人一起去,行嗎?"
Kent奇怪地問我:
"你是說我嗎?"
我回答:
"不只你,還有Cassidy呢,這樣你便可以讓阿俊他們見一見她吧。"
Kent喝著啤酒說:
"也好,反正這樣我便不用煩和Cassidy去哪兒玩了。"

哈哈,Kent你中計了!
你一定以為我不再理你和阿瑤之間的事,於是便這麼放心去吧。
你錯了!我一定會叫阿瑤一起去呢,這樣你便能和阿瑤和好如初吧!
一想到我是一個這麼重情重義的人,我忍不住大笑起來

老連突然潑冷水,嚴肅地說:
"你笑什麼,我還沒有答應呢!"
什麼?老連你竟然不屈服於我淫威之下?!
你何時變得這麼有骨氣的?
突然,老連向我靠過來,害羞而且小聲地說:
"如果你表姐也來的話,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老連,我看錯你了!
說到底,你果然是一個沒有骨氣的老師!
(我究竟應不應該高興有一個這樣的班主任呢?)

我大叫:
"好了好了!就這麼決定吧!"
跟著我對阿純說:
"這次的班會旅行應該會很好玩呢。"
阿純語無倫次地說:
"是啊,很好喝呢...........唔,這些啤酒真好喝...........
來!白痴仔!我們來表演空中飛人吧!"
阿純她竟然喝醉了!!!
而且,她竟然準備從這兒跳下去!
我扶著快要倒下的阿純,對他們大叫:
"你們快來幫手啊!"
怎料老連竟然說:
"你們在那兒做什麼?這些龍蝦很好吃呢!快來吃吧!"
阿俊也說:
"是啊,快來吃吧,不要和阿純在那邊玩了,很危險的。"
跟著他們便繼續大吃大喝。
等等!我不是玩啊!你們不知道阿純喝醉了嗎?
突然,阿純站起來,仍然半醉地說:
"是啊,這兒很危險的,白痴仔你自己跳吧。"
然後,醉了的阿純無情地把我推了下去。
神啊!求你給我多一點時間!讓我至少叫一聲救命吧!
但是,我連救命也叫不到,便跌下去了...........

過了不久,天台上的阿俊他們問剛醉醒了的阿純:
"阿純,阿藍呢?他剛才不是和你一起嗎?"
阿純奇怪地回答:
"是啊,他剛才還在的,為什麼會突然不見了呢?
但是我剛才發了個夢,夢見他從這兒跌下去啊。"

在地上,我剛好跌在PE堂用的彈床上,但是我仍然覺得很痛地伏在床上,
而四周圍的人擔心地問我是不是仍然活著。
這次到我痛得語無倫次地說:
"我..........我們陳家家傳絕學是無敵的!
所以我才沒有事!我陳近藍是不死身的!哈哈哈哈!"
這時,校長和殺人黃經過,校長可惜地說:
"如果彈床不在就好了。"
殺人黃也說:
"唔,如果一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把彈床移走呢。"
我氣得伏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第二節---Kent妹> 完
Dec 17,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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