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阿純的Otoosan>

以往阿純對我有什麼不滿,她對我大打一場後便會沒有事,
可是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阿純總是對我不理不釆。
她好像不認識我似的,無論我說什麼她也當作聽不到,
這種沉默對我而言,真的比挨打更加難受。
我曾經找過阿離和阿瑤幫忙,希望她們可以幫我向阿純說幾句道歉說話,
但是她們說阿純連我的名字也不想聽,所以完全幫不到我。
天呀!我寧可被阿純打死,也不想要這種沉默啊!
於是我忍不住仰天大叫:




"你快來打我出氣吧!我會更好過一點呢!"
街上的路人甲乙丙丁突然看著我,恭敬地說:
"好啊,既然這位小兄弟說到,在下得罪了!"
等等!我不是對你們這四個茂利說話啊!喂!呀.................!

所以,我現在決定孤注一擲,明天早上一定要向阿純說過清楚明白,
無論如何一定要得到她的原諒,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
回家打機,第二天再試過。





今天是星期六,我一早就把報紙派完,在阿純家門前等著。
我已經決定了,當門一開,我就以"神速"殺入去,
跟著二話不說,衝上阿純的房間,再把阿純按在地上,
然後強姦..........不不不,(哎也,竟然說出了心中話呢)
然後強迫阿純聽聽我那天的苦衷,希望她會原諒我。
好!就如此吧!
當我決定好一切後,突然,不知道哪裡傳來一道聲音:
"派報紙的那位,請你過來一下。"
我往聲音那邊一看,發覺有一個男人在不遠處叫著我。
這個男人年約四十,身形還算高大,雙目有神,




樣貌非常和藹可親,也很有型,十足十James Bond一樣。

我走過去,問:
"先生,有什麼事嗎?"
他看一看阿純家的大屋,有禮貌地問:
"請問你知道這間大屋內是否住著兩母女呢?"
我打量一下他,覺得他不是一個壞人,於是簡單地回答:
"是呀,你認識她們嗎?"
他笑了笑,又問:
"那麼,住著這間大屋內的小姐,是不是一個刁蠻任性,
動不動便會動口罵人打人,粗魯非常的女孩呢?"
我帶著淚水,感同身受地抱著他說:
"原來大叔你和我一樣吃過阿純的苦頭呢!"
他聽到我說"阿純"後,興奮地說:
"是她們!她們...............她們真的住在這兒!"




我看著興奮的他,問:
"大叔你和她們有什麼關系呢?"
他張開口正想回答,突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他抱著頭不斷震抖,并且口中唸唸有詞,他在玩神打嗎?

良久,他抬起了頭,眼神好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大叫:
"我和她們有什麼關系,你這報紙仔不用知道!"
(奇怪啊,這種轉變,好像在哪裡見過呢?)
然後,他打開錢包,給了我數千元,命令地說:
"報紙仔,這些錢給你,一會兒後你替我把風!"
我不明白地問:
"把風?把什麼風啊?"
他面色陰沉地說:
"一會兒後當這大屋的門一開,我就會以極快速度殺入去,
跟著二話不說,衝去""她""的房間,再把""她""按在地上, 強迫""她""聽聽我的解釋,希望""她""會原諒我................




總之,為免路過的人以為我是搶劫的,報紙仔你替我把風吧!"
咦?這不是我的計劃嗎?啊!大叔,你抄我!
你不知道香港政府正在打擊翻版嗎?

當我正想追問下去時,突然,"依"的一聲,阿純家的大門打開了,
而出來收報紙的人竟然是阿純!
大叔他看見大門打開,於是一邊衝前,一邊說:
"報紙仔,我先殺進去,你快跟上來把風!"
由於以現在這情形來看,他可能會對阿純一家不利,
所以我立即以"神速"追上去,并且大叫:
"阿純!小心這個人!快關門啊!"
阿純突然聽見我的聲音,當場嚇了一跳,但是當她看見我們衝上來時,
她的表情告訴了我,她好像看見了一件她不能相信的事,
是因為我現在"英雄敉美",太過有型的關系嗎?





想不到這大叔的下盤功夫這麼厲害,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他的身後。
當我想以"雲手"制服他時,他突然跳上半空,對我大喝:
"哼!報紙仔你竟然偷襲!實在太可惡了!
死吧!吃我的""秘劍真武破""!"
然後他便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把七尺長的木劍,向我直擊下來!
阿純嚇得大叫:
"Otoosan!Ya~~~~~~~~~~~~~~~~~~!"
(呵多生?什麼意思呢?)
我沒有理會阿純的大叫,因為這個大叔的劍出得很快,
我一不為意,頭上面已經結結實實地吃了一擊!
本來我以為我的身體足夠成受這一擊的,但是我被他擊中後,
我才發覺這"秘劍真武破"的力度竟和我父親大人不相上下,高手!
我忍不住倒下來,意識漸漸糢糊...................

當我醒來後,我發覺原來我睡在阿純的床上,唔,怪不得這麼香。




房內空無一人,本來我應該趁此機會好好搜索一翻,
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
究竟那個只以一擊便把我擊暈的大叔到底是誰呢?
所以,我摸著腫起了的頭,慢慢地走出了房間。
(阿純的房間仍然亂得像一個垃圾站,真恐怖)

我一出了門口,便聽到樓下傳來阿純媽媽的聲音:
"你喜歡留便留在這兒吧!總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然後,傳來一陣陣輪椅的聲音,跟著我看見華姨把岳母大人推進了房間。
我立即走到樓下,看見阿純和大叔悲傷地看在地上。
過了一會,大叔看見了我,他突然開心地走過來,抱著我說:
"噢,你沒有事便太好了,剛才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真的擔心死我了!"
喂,阿叔,打傷我的賤人好像是你呢!
不要說到好像和你無關啊!我要收湯藥費的!
(不過,為什麼他的態度好像又變了呢?)
這時,阿純對大叔說:
"不用這麼擔心他啊,他這種白痴仔死了更好呢!"
大叔不明白地問:
"可是剛才他倒下時,你不是哭得死去活來嗎?"
阿純面上變得通紅,大叫:
"我.........我沒有啊!誰.........誰會對他哭得死去活啊!"
這時,我忍不住問:
"大叔,到底你是誰啊?"
大叔笑了笑,和藹地回答:
"我是這個刁蠻女的Otoosan。"
我不明白地說:
"Otoosan?"
大叔笑著回答:
"Otoosan是日文來的,意思是""爸爸""。"
什麼!!!把我打傷的這個茂利,竟然是阿純的爸爸!

只見阿純抱著茂利........不,岳丈大人的手,說:
"哼!爸爸是劍道界高手,你上次竟然打傷我,讓我叫爸爸替我報仇吧!"
岳丈大人看著阿純,笑著說:
"原來你生他的氣,是因為他曾經打傷你嗎?"
阿純憤怒地看著我,點頭說是。
我連忙說:
"我......我上次......上次不是有心的,而且我也道歉過很多次了,
到底你怎樣才會原諒我呢?"
阿純舉起手上的紗布,指著我大叫:
"我永永遠遠也不會原諒你呢!"
我無奈地低下頭。
這時,岳丈大人說:
"阿純,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他剛才也都被我打過了,就當是打和吧。"
(wow,岳丈大人,你真好呢,剛才被打也是值得的)
我連忙說:
"就是嘛,我剛才真的很痛嘛,我還以為我會死呢。"
阿純聽到"死"字時,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眼中怒意突然消退了大半。
(Yeah!慢慢寬恕又得,立即寬恕又得,得左)

就在我以為阿純會原諒我時,突然,岳丈大人又抱著頭,
口中又唸唸有詞,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只見岳丈大人抬起頭時,露出凶惡的眼光,問我:
"小子!就是你打傷阿純的嗎?"
我害怕地回答:
"是呀,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是無心的。"
岳丈大人充滿怒意地回答:
"管你有心或是無心!總之,你打傷阿純,你就要負責任!"
咦,負責任?聽起來好像不錯啊。
我立即笑著說:
"我當然負責任啦,我平生最痛恨那些不負責任的人了。"
岳丈大人說了句好,跟著把一把生果刀交給我,說:
"既然你說你會負責,那就切腹謝罪吧!"
什麼?!!!
我嚇得大叫:
"切腹?你說笑吧?你是想說切Frog謝罪吧?"
岳丈大人認真地說:
"誰和你說笑啊,你不敢來的話,我來幫你!"
說完他便從背後取出那七尺長的木劍,把木制的劍套取下,
露出劍套之下那看來非常鋒利的日本刀身。

阿純害怕地叫起來:
"白痴仔!快走啊!爸爸他不是說笑的!"
當我還未聽清楚阿純說什麼時,一道寒光突然迎面而來!
我本能地以"神速"向左一閃,勉強避下這一記強招。
但是,岳丈大人變招極快,落空的刀一落地,立即又向我斬過來。
我眼看避不了,心中不禁後悔非常,
後悔為什麼昨晚不好好欣賞那用了我一百元的新咸書。
就在我以為要跟我床下底的眾咸書們永別時,刀,卻在我面前停下來。
我看一看岳丈大人,他突然倒在地上;
而在他身後的,是手拿木劍的阿純。
阿純緊張地拉著我,說:
"白痴仔!快跟我走吧!爸爸他很快就會醒來呢!"
於是我便這樣和阿純走了出去。

<第一節 阿純的Otoosan> 完
April 4,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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