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 [師生戀] 《初戀之曲》: 第十一樂章 - 2/5

醫療室的負責人暫時不在，徐皓曦來不及等他回來，乾脆自己翻開藥箱，親自為她處理傷口。
 
徐皓曦不發一語地看著林思思的傷口，眉間的冷漠濃了幾分。
 
他先用消毒藥水把棉花沾濕，一手輕握著林思思的手，一手用棉花為她消毒。
 
「很痛呢！你輕點！」林思思皺著眉頭叫道，她痛得快要連眼角也能擠出淚水。
 
她愈是縮著手，徐皓曦便愈是用力地消毒她的傷口，她甚至有點懷疑徐皓曦是故意的。
 




「你要是怕痛的話，就不要令自己受傷。」徐皓曦冷哼了一聲，語調漠然。
 
不知為何，林思思似乎隱約感到他在生氣，也許自知自己理虧，她急忙哄他道。
 
「這不就是一些小傷，很快便好起來了。」
 
「你就別生氣嘛⋯⋯」
 
明明她才是傷者，她也不知為何自己要安慰他。
 




徐皓曦還是一副生悶氣的表情，彷彿她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小傷？這樣子還算是小傷？要是以後不能彈琴的話怎麼辦？你能體會到沒法彈琴的痛苦嗎？」沉默已久的徐皓曦一口氣吐出猛烈斥責，一股腦地把堆積已久的怒氣爆發。
 
他會這麼生氣是因為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不懂珍惜自己的手。
 
她先是過度練習，再來就是令自己的手受傷，她到底有沒有作為鋼琴家的自覺？
 
林思思一時愣住，沒想到徐皓曦也會有緊張她的一天。
 




「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了。」知道對方是真心為自己著想，林思思沒再反駁，僅是小聲地道歉。
 
「你是不是痛得傻了？居然跟我道歉？」徐皓曦看著戰戰兢兢的她，忽然覺得她很可笑。
 
「可你不是生氣嗎？」她只想到這方法來令他下火。
 
「林思思，我真是服了你。」徐皓曦無奈地搖頭，他該說她笨還是天真？
 
「還痛嗎？」他隨手拿來了繃帶，為她包紮。
 
「不痛了。」有了他的關心，她的心甜得要飛起來了，怎可能還會痛？
 
「徐皓曦，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縱然林思思自己心裡也有個答案，可是她還是很想親自跟他確認一遍「你大可以丟下我不管，為什麼要幫我處理傷口？」
 
堅定不移的眼神直直地看著徐皓曦，眼底裡似乎還帶著一絲顫顫慄憟的期盼。




 
少女眼中的熾熱使徐皓曦不由自主地沉默了，他遲緩地開腔。
 
「你是我的學生。」
 
「我想也是呢，呵呵。」聽到預料之中的答案，林思思並沒有太驚訝，她抿了抿唇，揚起一個苦笑「那盧音羽呢？」
 
「那天我剛才看見你們在運動場附近抱在一起，而且剛才也是⋯⋯」
 
徐皓曦默默地凝望她，表情漸漸變得有點複雜，他再度陷入沉默，似乎在猶疑該不該說出口。
 
林思思把他的反應收納在眼裡，心臟不由自主地抽痛著。
 
「算了，不想說就不要說了，你和誰一起又與我何關？」她挪開了視線，自暴自棄地道。
 




這番話像是在說給他聽，卻更像說給自己聽。
 
面對少女扭扭捏捏的脾氣，徐皓曦最後還是投降了。
 
「她是我的前女友。」他深深吸入一口氣，解釋道「她那天只是剛好絆到。」
 
其實他沒有必要告訴她自己的事，可是他不想她胡思亂想––畢竟他也見識過林思思的想像力有多豐富。
 
「喔⋯⋯原來是前女友喔⋯⋯」雖然林思思已經得到答案，可是她還是沒法高興起來「她這麼聰明，又這麼漂亮，你為什麼不跟她在一起？你不想跟她復合嗎？」
 
「林思思––」徐皓曦緊緊地盯著她，示意她不要再問下去。
 
「抱歉了，徐老師。」林思思故意專稱他為徐老師，是誰也聽出她話中的不悅「是我太超過了。」
 
的確，她根本沒吃醋的資格。




 
「手已經包紮好了，你留在這裡休息一會吧。」徐皓曦為她綁上了最後的蝴蝶結「我還有事要做，先走了。」
 
「再見了，徐老師。」
 
***
 
「徐老師！思思沒事吧？」
 
徐皓曦剛從醫療室裡出來，便遇上宋瑜。
 
「她沒事。」徐皓曦看著裝腔作勢的始作佣者，毫不轉彎抹角地拆穿了她的「善心」。
 
「你是故意讓她受傷吧？」
 




「之前把可樂倒在她身上的人也是你吧？」
 
「怎會呢，我們最喜歡思思了。」宋瑜臉上閃過一抹慌張，她很快又回復一副乖巧的模樣「我怎會害她呢？」
 
「你以為我不知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嗎？」徐皓曦顯然一副不信任她的表情「你最好親自跟她道歉，她能忍耐你們的惡行，不代表我也能。」
 
「徐老師，你為什麼總是要幫著林思思？」宋瑜咬牙切齒地問道「她到底有什麼好？」
 
「她是我的學生。」徐皓曦淡淡地回應道。
 
「只不是普通的學生而已，用得著這麼關心她嗎？你也不喜歡這麼麻煩的學生吧？」
 
徐皓曦收斂了目光，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