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像密語: 第二十五章、預演夢之夜
洛妍今日放假,一訓醒就收到亦言既message:
「早晨丫,懶訓豬」
洛妍既嘴角上揚都係睇完亦言既message 必做既指定動作。
「早安,鏡鏡」
「今日忙唔忙?」
對方回覆:「忙丫,我仲整親手呢⋯⋯」
「下?」
三秒後亦言影左一張相比洛妍睇,手掌心被𠝹出一條鮮紅色嘅血痕。
「痛唔痛丫?」用咩語氣相信大家應該都好熟悉。
「痛丫」
「搞咩整親?」
(嗚嗚⋯⋯)
「比木板刮到⋯⋯」
「等等先」
「?」
「我依家比較想知既係另一樣⋯⋯你邊到得返黎嫁塊膠布!」
「哈哈!你真係得意死人!」
(哈哈⋯⋯你應該心諗你係咪錯重點,喂大佬我爆晒缸咁款,你靜係顧塊膠布!笑死)
自從亦言分左手之後,洛妍同亦言既關係好似開始明朗化,就算兩人冇確立身份但佢地兩個既說話同行為愈黎愈似一對情侶,例如朝早可以唔洗諗任何理由或者藉口去whatsapp對方,可以光明正大望對方傻笑,可以唔洗幾都知一定係同對方食lunch。
「有人呷醋喎醋后!」亦言佢故意調侃洛妍。
「我邊有!哼!」
(邊會咁易認喎,點知你會唔會得戚嫁?)
(依家好似可以光明正大咁呷醋,真係好)
(我真係好在乎「光明正大」)
(係因為我覺得單身你中意點挽都得,但有另一半我就唔接受任何理由去合理化呢個行為⋯⋯)
(依家既你係咪都已經向我邁向左一步?)
⋯⋯⋯
下晝五點
洛妍見亦言一整日都冇再覆過自己,所以今次主動搵佢。
「今日好忙?」
(我放緊假,唔係你身邊但都想你至少應下我)
「唔係丫」
「咁⋯⋯你又失蹤左一日既」
「今日⋯⋯發生左一啲事」
「下?咁你點丫咩事丫」
(唔好嚇我!我好怕好怕係「生離死別」,我知你話過曾經你好難過,其實我都試過,我爺爺離開我既個日,我到依家都仲好記得,所以我好怕⋯⋯)
「晏啲同你講」
「好。」
(我今晚要黎睇下你先得⋯⋯無論發生咩事都好,我都會陪住你)
如是者,洛妍等亦言收左工、自己練完舞膽粗粗問亦言:
「有冇興趣開心事台,坐海旁?」
「?」
「洛妍姐姐出左門,係奧運附近」
(我想面對面同你傾,係你唔開心既時間比個擁抱你,好過隔住個電話⋯⋯我希望可以安慰到你)
「你講真嫁?」
「我呢到係唔比講笑嫁喎⋯⋯」
「好啦,你係下個站等我啦」
「OK」
⋯⋯⋯
洛妍見到亦言之後一齊行去海旁,但洛妍拉住亦言去左便利店。
「你想食咩雪糕?洛妍姐姐請你」
「我唔食丫」
「我唔開心既時候會食雪糕,因為『苦中一點甜』嘛」
(我唔知你發生左咩事,我只可以用自己既方法氹返你笑氹返你開心)
最終洛妍逼左唔想食雪糕既亦言食左一枝甜筒哈哈。
「呼⋯⋯終於行到海旁啦」
「嗯」
「可以講心事未丫?」
(我好擔心你丫徐亦言⋯⋯)
「嗯⋯⋯佢今日又搵我」
「你指⋯⋯曉瑩?」
(原來係咁⋯⋯都好既,始終唔係咩壞消息)
(梁洛妍你冇少少唔開心?)
(有,但起碼佢地人冇事先啦,如果唔係,徐亦言呢個人又會內疚一世)
(咁你呢?)
(我?我冇事啦,對比起呢樣,我開唔開心都唔重要既)
(梁洛妍,感情上既偉大係冇獎攞嫁!)
(得啦!我冇野喎)
「佢今日去均港九新界買左我最中意食既野氹返我,想同我和好」
「你有冇心軟?」
「⋯⋯」
「姐係有啦!」
「話冇就假啦⋯⋯」
「我都估到你⋯⋯」
(以你咁善良既性格,一定心軟嫁啦,一定會想接受返佢)
(你想接受返佢既話我都會接受既,畢竟我⋯⋯我都知佢需要你)
(但我唔通就不值得被愛?)
(但你應該要心足囉,因為佢都已經為左你踏出過一步,咪咁自私啦梁洛妍)
「我唔想你覺得我對你唔認真⋯⋯」亦言隔左一陣開口。
「⋯⋯」
(我又可以點喎?)
「唉對唔住丫,我都唔知點算,我怕佢做傻事」
「我明你⋯⋯」洛妍忍住心痛,繼續扮冇野。
洛妍決定轉下話題,令氣氛唔好咁沉重。
「不如同你鬥跑!」
「?」
「我一定跑嬴你」
「咪挽啦師兄,我以前跑開3000米唔通我又周圍同人講咩」
「大家咁話啦!嗱,由燈柱開始跑到去垃圾桶」
「咪挽啦師兄,跑又出汗⋯⋯」亦言雖然係到唸唸碎,但對腳好誠實咁行左去燈柱旁邊。
(我都知你偏心我嫁啦)
「嗱⋯⋯3⋯⋯2⋯⋯」洛妍未數到1就偷步跑先。
(唔偷步嬴你唔到丫,聽講你對腳長過我)
(比我賴貓一下)
洛妍係開跑既第五步已經比亦言追到,跑完全場只得喘氣聲。
「師兄你好奸茅」
「冇丫!」
「咪繼續唔認囉」亦言輕笑一下。
(你終於笑返啦!)
(唔開心既時間做下運動個人會放鬆啲)
(原來不知不覺,我已經教晒你我平時氹返自己開心返既方法,我估你都唔知我其實用呢啲方法令你笑返而唔係靜叫你唔好唔開心)
(我都唔知自己原來係咁溫柔)
「黎黎黎,坐返低透下先!」洛妍拍一拍亦言膊頭,拉佢坐返去長凳。
「你講野啦,繼續講野啦⋯⋯我想聽住你把聲訓」洛妍慢慢俟住長凳再慢慢合埋對眼。
「⋯⋯」
空氣安靜左5秒,洛妍突然感覺到嘴唇一軟,洛妍即刻開眼抬頭。
(係咪你錫左我一下?)
(係咪你丫徐亦言?)
(一定係,因為我都希望個個係你)
亦言未等得切洛妍反應就伸手合埋洛妍對眼:「我有免死金牌嫁,你繼續瞓啦」
(自己中意既人的確可以對自己做咩都得)
(好一塊免死金牌)
(唔好咁奸啦,徐亦言你自己生得靚仔都算啦,你仲嬴晒全村人(錫到我)你仲想點?)
洛妍輕笑左一下,繼續閉目養神。
(等等,我有個諗法!)
洛妍突然望住眼前呢個男仔。
「喂徐亦言,你今晚開唔開心?」
「開心。」
「咁你想唔想再開心啲?」
「想丫!」
洛妍伸手捧住亦言塊面,印左自己既唇膏上佢既面頰。其後,亦言報以一笑。
(夠晒開心未?)
(早就已經想係個日錫你一下)
(邊日?)
(你成為我既END大人既個一日、個一刻)
(你既露西大人話好中意被你保護既感覺)
(你可唔可以以後都就咁樣保護佢?)
「喂!師兄你識唔識瞄準嫁?」亦言投訴洛妍錫左落佢塊面。
洛妍又笑到見牙唔見眼:「我識嫁,我係錫面丫嘛。」
洛妍講完再錫多次亦言塊面,但亦言突然間擰轉左個頭,今次洛妍就錫左落亦言個嘴到。
(怕羞都黎唔切丫大佬)
「你真係丫⋯⋯」洛妍苦笑左一下,亦言就係到偷笑。
「徐亦言?」洛妍開口叫。
「係?」
「徐亦言?」
「咩事?」
「徐亦言?」
「嗯?」
「徐亦言?」
「做咩啦?」
「徐亦言!」
「係!」
洛妍突然叫左呢個名好多聲,但對方唔知佢係咩用意。
(你知唔知世上最短既咒語係咩?)
(係人既名字)
所以洛妍叫完亦言個名之後都有一句許願:
第一次:徐亦言
(你中意我多啲啦好唔好?)
第二次:徐亦言
(你快啲快啲跑向我啦好唔好?)
第三次:徐亦言
(你對我好啲得唔得?)
第四次:徐亦言
(你可唔可以唔好再令我失望?)
第五次:徐亦言
(你可唔可以同我講個句我一直好想聽既個句?)
⋯⋯⋯⋯
「係喎,你今日返左成日工,一定好攰嫁啦。黎啦,洛妍姐姐比你俟膊頭瞓覺。」
亦言好乖咁俟去洛妍既膊頭,洛妍係呢個時候輕輕摸下亦言既頭。
(有洛妍安慰你,唔知你既憂愁會唔會因為我而少左啲啲?)
(我地依家咁好似真係一對情侶)
(我等緊你⋯⋯等緊你一個正式既表白⋯⋯)
(等緊你show你既誠意)
(但⋯⋯曉瑩搵返你⋯⋯我知你又會心軟啦)
(到底我要幾時先可以唔洗再淪為被選擇既選擇)
(真係好討厭呢種等你揀既感覺)
(講係咁講,但我到依家都仲係耐心咁等你)
(梁洛妍到底係傻定蠢?)
呢個時候亦言捉住左洛妍隻手,想拖住佢瞓咁,洛妍心領神會,乖乖地比佢拖住。而洛妍既視線就落左係亦言手腕上既黑水晶鏈。
(其實我好早發現你有帶)
(我當時心諗邊有男仔咁迷信)
(我想有一日可以幫你除左條鏈然後同你講:你唔洗信呢啲,信我就夠)
就係咁佢地係海旁坐左一晚,等到日出。
「起身啦,返去啦」洛妍用最溫柔既聲線叫亦言起身。
「嗯⋯⋯」
(唉⋯⋯依家你好拖住我行啦⋯⋯真係蠢蠢丫徐亦言)
(以後係咪都要我逐樣教?)
(知你會應咩嫁啦)
(你實會話:我好想嫁,但我驚你覺得我有咩非份之想點點點,我冇膽⋯⋯)
(咁你又夠膽中意我?)
「一陣去迪迪尼⋯⋯」洛妍欲言又止,因為見亦言好攰好眼瞓咁既樣:「算啦,你返去瞓啦,我自己去都得」
「你仲諗住去嫁?」
「嗯,我返去訓一陣就出門。」
(因為⋯⋯我唔去唔得)
「咁我送你到火車站啦。」
「好。」
「拜拜啦。」
「嗯,快啲返去啦!」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