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佢地對妳做左好過份嘅事?」
 
小祺輕輕點一點頭
 
「但係佢地係妳親生父母喎」
 
「嗯,只不過佢地個名出現係我張出世紙上邊咁多,同埋俾最基本嘅野我」
 
小祺唔理自己著緊真理褲,佢一對白白嘅腳就咁縮起用雙手撓住。個頭微微向側,挨住學翹膊頭
 




「最基本嘅定義,係指供書教學?」
 
「唔…可以咁講嘅,例如…會安排我讀書,咁樣囉」
 
「但係妳生活呢?」
 
「我生活?我係保良局長大,由10歲開始」
 
「妳有親生父母,都要去保良局?」
 




「嗯,因為佢地將所有資源、心機同埋愛俾哂我細佬,佢細我4年。但係唔代表我人生最初果4年過得好開心」
 
「點解…佢地要咁做?」
 
「因為,我父母係客家人,仲係最傳統果隻,所以點講呢…唔…佢地認為女只要嫁到人就得,而仔就…」
 
學翹搶先小祺講「仔就最好讀多D書,出黎做官。D女就留係屋企湊仔幫手落田,男人係屋企就做決策,係唔係?」
 
小祺聽到學翹咁講就好快坐直個人「你點會知架?」
 




「禾洞系客家練哦」(客家話,我都係客家人)
 
小祺聽到學翹D客家話,忍唔住笑左出黎,呢個係佢兩日黎第一個笑容
 
「真係好唔掂呀?」
 
「比你D普通話好少少咁啦」
 
「扔你唉志白」
 
「喂!!我識聽架!!你真係只係識講呢D野架?」小祺笑到肚痛兼流眼水
 
「所以妳就唔受屋企重視?」
 
「嗯,再加上臉上嘅胎記,所以我屋企冇人鍾意我,不論阿爸果邊同阿媽果邊都係。而且佢地係好信D江湖道士,咩都要去問廟祝。係我細佬出世幾年後,有一個唔知咩廟祝話我地兩姊弟有不祥之相,會危害屋企。咁啱果排又有屋企人病危,於是就安排做場法事,個道士唔知整左D咩野,隻杯佢一甩手就係我面前跌爛左,從此我就俾所有人當係不祥人。係我4年級果時,我細佬屈我打佢同話我偷錢,當我放學一返到屋企我俾阿爸打到全身傷哂,我當時都唔知發生咩事,立即走出街,有途人見到我流哂血咁,就帶我去警署,從此我就離開左屋企。」




 
小祺靜一靜
 
「不論我細個點努力讀書,係學校拎幾多成就獎,我父母都係唔望我一眼。相反我細佬由細俾佢地寵到大,佢要乜有乜,佢永遠做事都唔會錯,錯嘅只有佢家姐」
 
「呼,我係兩個家庭中的第一個入到大學,但係佢地連望都唔望我一眼,只係哦左一聲就算。我係ug個畢業禮,係冇人黎睇我,個個同學有屋企人黎睇,只有我一個孤伶伶參加畢業典禮。」
 
「咁妳細佬呢?」
 
「佢DSE都唔合格,但係求其搵d學店,讀d咩美國學院嘅遙距課程。我父母以為佢係讀外國名大學,就要我唔讀PG出黎做野供細佬讀書。我一聽到咁之後,就立即搬走,希望唔洗再見到佢地,點知….之後你都知道哂」
 
學翹伸手摸一摸小祺個頭
 
「妳而家係我呢到,唔洗驚啦,冇人會再蝦妳」
 




「真係?」
 
「有我係到保護妳嘛」
 
小祺聽到學翹咁講,個心甜左一甜,而佢心中,亦泛起左小小嘅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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