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老爸越來越懶了,工作都丟給阿逸。我聽到有時他回去公司只是坐坐、做做樣,周圍看一下大概沒問題,簽幾份必要的文件便走了。我看阿逸也是傻的,他丟什麼都照單全收。有時我叫阿逸有些事交回給爸爸做啦,他才是老闆!他無奈地笑:「就是因為他才是老闆,我是他手下可以選擇不做、跟他吵嗎?」搞到我也無可奈何。我看有天阿逸不在了,老爸還怎麼生存?

不過老爸也提醒我,去旅行沒問題:「可是妳的學業追得上嗎?」叫我有空就別只顧玩,多點唸書才行,說成績再差下去,就要送我去上補習班,叫我好自為之。

我心裏覺得這些話送回給他就差不多,但無奈他說的也是事實,所以旅行的事我就沒再提。這麼多人出去,那些景點、酒店等肯定很擠擁,不去也罷—我這樣安慰自己。

阿逸聽到我想去旅行,說去短線的沒問題,例如三天兩夜的溫泉、吃美食看美景的、或者去住民宿,但之後得回來工作。我聽到去得這麼倉促、又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也沒太大興致了。去旅行就是想要開心,去成這個樣子還怎麼開心。

哎,不如在家溫習算了。我住院時班長寫給我的筆記,我也只是看過頭幾頁。多怕他會來問我看得怎麼樣,所以也有點怕遇著他。既然有這麼多時間,就努力一點吧。





阿逸聽到我這麼「懂事」,笑著摸我的頭:「老闆一定會很高興。」但我想唸書不是要為他高興啦...

阿逸還非常「好人」地向教書的朋友要了些模擬試卷和獨家筆記,說我只要完成這些:「下一屆狀元非妳莫屬!」說有想過送給班長作為謝禮,但現在當然是送給我。

我看著那些東西,完成了這些該是我升天之時了。

假期就這麼開始了—老爸跟新歡去快活、阿逸埋首工作、而我則努力唸書。

頭一天還可以,畢竟精神和衝勁還沒用盡;第二天開始就不行了,我越看越不懂,連字都看不清,不是變成一條長長的鎖鏈,便是一堆外星語,或者是一大塊不知什麼東西。那些數學圖形像是外星人留在麥田裏的圖案,根本不可解。我開始懷疑教育是外太空文明對地球人類的侵略...





至少在侵略我...我覺得腦細胞已經死了一半...

也讓我深深懷疑班長和眼鏡女他們其實不是地球人。眼鏡女都算了,看她的近視都這麼深;而班長居然成績優異還能兼顧運動和社團,一看便知道不是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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