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阿逸,沒煩惱。」我常這樣說。

班長的嘴向上拉了一下,但我沒在意:「去那邊買薰衣草乾花!阿逸說這些最好放在衣櫃和鞋櫃了。」想不到這植物公園會有售。

我們一起去攤位。我選薰衣草。他看到有玫瑰壓花書簽:「送一個給妳好不好?想要什麼顏色?」我只是看到有深紅和黃色—

「班長!你怎麼也來了?你在幹什麼?」

我們同時沿著這把大聲音的方向一看,是眼鏡女!她怎麼也在這?





我們心裏同時吃了一驚,她不是跟著我們來吧?那我們去書店、吃飯她也看見了?

這、這該如何是好?

我聽到班長悄悄地深呼吸了一下,鎮定地禮貌回答:「我們在為社會人民科找資料。妳也是嗎?」

不只我,眼鏡女也奇怪:「怎麼來植物公園找資料了?」通常同學都是去圖書館。

「我們組決定做有關氣候變化對生態的影響,所以來看看溫室和搜集各地區的植物資料。」班長的模樣像是辯論比賽的主辯,答得踏實有力,沒有破綻。





我不知道社會人民科要做專題報告!

眼鏡女說報告還有兩個月才交,不用這麼早找資料。她今天是跟家人來玩的。

班長說不早了,大家都知道我家有事間中要休學,所以現在便跟我出來找資料:「算是完成了分工工作。身為班長,我不想有同學被孤立、也不想有同學因為家裏有事而不能參與報告分工,影響成績和全班的感情。」說得眼鏡女不敢直視他,因為上次她也有份抗議我缺席而得分。

「班長所言極是。」眼鏡女怯怯地說看見我也在,不會再說那樣的話了。

班長笑說那就最好:「我們還想去那邊看看。」招手叫我跟他過去。





這我便跟班長溜了。

幸好班長是辯論隊主將,處變不驚又機智,不然真不知如何是好。我真是給嚇死了!

從植物公園出來後,班長一言不發,不像之前那樣開心,氣氛變得沉重起來。

我看著他的側臉,不知如何是好。其實我們戀情曝了光也不是太大不了的事,不過我們開始了一個月也沒有,我還不想公開...那班花癡很恐怖...

但我想他不是這樣想...

「晚了,我送妳回家。」他攔了輛的士。

我看著一言不發的他,心又慌又亂,想說什麼卻說不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問他又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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