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我忽然覺得有點孤單。現在我身邊全是工作人員,一個親人也沒有。我忍住眼淚,得化悲憤為力量才行。

這六星期可說是我訓練強度最大的一段。我完全與世隔絕,每天不是坐在電腦前「打」,就是跟查理和永森分析和擬定策略。

有時我覺得時間過得很慢,但忽然又像飛那樣快,不經不覺便到了決賽日。

查理叫我不用晨跑了,今天可以睡晚些,最重要的精神充足。

然後我們一道去了員工餐廳吃早餐,全是我喜歡的食物。之前吃什麼高蛋白質、高碳水化合物的東西吃到我很怕,但非吃不可,因為全是為我而設計的餐單,最適合選手的身體和頭腦。





每一天每一刻都在講比賽的查理和永森現在完全不講,居然在聊昨晚的電視劇,令我好生奇怪!

兩個大男人就聊電視劇聊到吃完,我忍了好久才忍不住問:「你們吃錯藥啦?」

他們向我笑:「比賽的事就不要想了。勝負也好,盡力就夠。」問我的手機農場現在怎麼了,蘿蔔還健在否,還說遲些飛天之夢也會推出類似的遊戲,可以送一套給我。

「不是阿逸又來對你們說了什麼吧?」我知道那次在學校給舊貨倉困住受傷,阿逸真的找了他的律師朋友寫了一封提告信,還帶著十數個容貌不善的手足來校遞信,都是我全力拉住,也叫爸爸阻止才勉強平息。阿逸挺生氣:「這種學校不見棺材不會流眼淚,得好好懲戒一下。那天幸好發現得早,不然妳流血都流死了。別仗著自己是名校,對學生不好。」我告訴他那件事我也有責任。他反問我有什麼責任:「雖然是妳自己走進去,但門開不了,架子會倒下來。這是安全的環境嗎?如果我知道妳不是自願進去,我定叫妳這學校好看!」在醫院時不停問是不是有人欺負我,叫我告訴他:「妳不要怕,總之有我罩著妳,妳不會少一根頭髮。誰敢害妳我定會要了他的命!」我完全不敢告訴他是因為我愚笨的舉動,怕他會掐死我;同時也怕班長揭穿我。

這次他一定是怕飛天之夢為了取勝而迫令我、日夜操勞我。他最不喜歡我受苦:「我家小姐是尊貴的大小姐,你算哪根蔥?」、「對我家小姐放尊重點。」、「你看你們這裏,椅子沒坐墊、杯子沒手柄、冷氣又冷,怎樣招呼我家小姐?」我想得出他對飛天之夢說過什麼話:「雖然大家都想得冠軍,但操勞我家小姐可不行。」、「錢我們很多,最重要她玩得開心,所以違約也沒問題,區區一點違約金我們付得起。」、「損失的你們,她是個很有天份的人。待人不好的公司留不住人才。」、「總之我發現她一出問題,我必定第一時間帶她走。我才不管你們什麼爭霸戰!」





繼爸爸之後,他是第二恐怖的人,像和善的貓出抓,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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