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姨媽遲遲不來,我望著驗孕棒上的兩條槓。走投無路之際,找上孩子他爹。一個月不見的男人帶著藍色口罩,白大褂的袖口微微捲起,眼神冷漠,一雙細長的眸子透過鏡片目光露在我的身上:「要復合?」我努力壓制著內心的小火苗:「我大姨媽一直沒來。」陳州一副將我已看穿的樣子,頭也沒抬,語氣疏離淡漠:「少熬夜,少吃冰。」緊接著又提醒了一句:「月經不調去掛婦科的號。」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與我保持著距離。也對,當初死纏爛打追他的是我,提上褲子就踹了他也是我。他看我不爽,也正常。「我懷孕了!」我一拍桌子。陳州眸色微動,微微一楞,目光看向我的小腹:「車里那次?」他扶了枎眼鏡,無奈嘆了口氣:「跟你說了不安全,你偏不聽⋯⋯」想起那天自己在車里那場狂野,我不由得耳根一熱。分手那天,我想著淡了這麼久還沒睡到陳州這種極品,亏得慌。
于是,不顾他当天连做三场手术的疲惫,我直接给他绑到了车后座。我跨坐在他身上,就开始脱衣服。向来正经的陳医生哪见过这场面:「秋雨,车里没有那个,
不安全......」「秋雨,会被人看到........」「秋雨,你冷静点......」我接将脱掉的小吊帯塞到了他嘴里:「閉嘴,煩死了・」一番所欲后,我提上子就給他踹下了车。我将一身凌乱、衣衫不整的陳州扔在了大街上,自己扬长而去。踩油门时,腿都软得使不上劲,至于他,更好不到哪去。第二天他找到我时,我正在酒吧给我弟接风,我直接甩了他一句:「陳州,分手吧,你太寡淡,我喜欢野的。」本来这场分手自己做得够漂亮,姿态够高。如今就是后悔,后悔那天没有做全准备工作。「你给我找个靠谱医生,做流产。」我烦躁地呼出一口气,不想与他多废话。「秋雨,你不要冲动。」「我没有冲动,分手了难道还要我生下你的孩子?」「秋秋,别闹了好不好?]「谁跟你闹了陳州?你不管可以,我自己去别的医院做!」总之,我很狂躁,陳州很无奈。最后,他耐下性子,开始哄我:「我们先去找医生检查一下好不好?」「好.」毕竟流产这种事,我也不懂,心里更是怕得很。陳州替我去开了检查的单子,我神情有些恍惚。直到彩超探头抵在肚皮上时,不知为何心里一阵酸涩:[陳州,你这个混蛋,我恨死你了。」一想到有个生命要从自己身体流出,未知的恐惧伴着心酸溢满心间,眼泪再也忍不住:「人流疼不疼啊?是要手术吗?会不会有后遗症?呜呜….]陳州眼圈亦微微泛红,他紧紧拉着我的手:「秋雨,我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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