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失去暗戀對像到以別個身份再和她相戀: 第六章---感冒
某個周末,老爸告訴我一個這樣的消息。
"呢個禮拜開始,總站啲車長字軌會大汁,你記得因時間出門口喎。"
"字軌"就是每個車長的行程指引。重新整理,就是開車的時間又不同了。
不過,我還是像平常一樣,七點左右到巴士站。
其實時間不用如何遷就,我坐早或坐遲一班,也不會遲到。
不過,平時坐的那一班車,好像早到了少少。
"早晨,平叔!"我向車上的司機打朝呼。
"早晨…咦?冇見一排,好似高咗喎!"
"係咩…?"我淺笑。
"果陣時你先得米4…而家已經成米5幾囉!"
果陣時…平叔剛剛由藍灣總站轉過來,現在算起來,剛好一年。
是啊…我一年間竟然不知不覺間高了10cm…
過程之中我完全不知情;
到了察覺時已一段距離。
"喂係喎!"我問平叔"你呢班係咪開早咗?"
"早咗4分鐘。"
巴士到了寶馬臺,我不期然望一望車門…
咦?
sammy呢?
平叔按下關門掣,還是不見她的綜影。
sammy…你沒事嗎?
我拿出電話致電sammy。
"喂…? "開場白由我負責。
"係…? "一把甜美而柔弱的少女聲從耳筒輸出。
"我係samuel呀…今朝返學唔見你嘅?冇事吖嘛?"
"唉…感冒呀…"我聽得出她的聲音是病得變了聲。
"食咗藥未?"
"食咗喇,有心。"
不過,我仍然有點不放心,就連上課也不能習中。
"喂!你搞咩呀?叫極都冇反應嘅?"午飯時阿俊問道。
"吓?冇嘢呀。"
"喂…覺唔覺今日好似少咗條女嚟?"
"喔…佢病咗呀。"
"吓?你又會知嘅?唔通你地…"
"今朝搭車唔見佢…"一句擊沉他的好奇。
……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嘟—嘟嘟"
雖然這個年代已經有whatsapp用,但是我更喜歡講電話,因為電話更可以聽到對方的聲音、語氣。
"喂?"
"samuel? 咩事?"
"你好番啲冇?"
"唉…好咗少少,但係都唔係好妥…"
"咁屋企有冇人照顧你?"
"唉…冇呀,得自已一個…"
"咁你肚唔肚餓?洗唔洗我比啲嘢你食?"
"哈哈…你唔講我唔覺,一講就肚餓…"
"咁…我轉頭上嚟喇。"
"我轉頭whatsapp個地址比你…"
說罷,我趕回家中拿些皮蛋、瘦肉。
……
哎吔…別誤會啦,我去找她只是關心一下朋友的病情。
換着是好兄弟阿俊或其他好朋友,我也會這樣的關心啊。
雖然,我也分不清,我當她是一個好朋友…
抑或是一個暗戀對象。
之前某次上課我忘記了帶課本,結果就被記了一次留堂。偏偏學校就給我安排今日留堂!沒有任何可行的理由之下,我也脫不了。
結果今日就搞到五點才放學。趕回家再去sammy那裏時,已經五點八左右了…
【叮噹!】
【咔!】
"嗨,有冇好啲呀?"
"嗚…救命呀~個頭痛到我…"sammy露出一個痛苦的表情。
"比我摸下個額頭?…哇,好慶喎…你屋企冇啲咩退熱貼㗎咩?"
"吓?冇喎…"
"藥呢?"
"哎…今朝晨早食哂喇。"
"今朝食完到而家再冇食過藥嗱?"
"係…"
"做咩唔同呀爸呀媽講呀?"
"佢地要返工…兩個都行唔開…"
"咁…一係我帶你睇醫生嘞!"
"吓…頭痛到唔想出街…"
"你啲藥食哂又唔配藥,咁唔得㗎…"
"冇計啦,我…"
"一係咁,我陪你去睇醫生,好冇?"
"成一兩嚿喎…你有咩?"
"吓…再唸計喇。"
說着,我打電話回家。
"爸…借住2,3百蚊比我先吖…xxx醫生度見。"
說着,已經下了樓。
"喂,sammy"
"唔?"
"你騎上嚟喇。"
"吓?"
"你病人嚟㗎嘛,唔好咁辛苦喇…"
"吓…哦…"她聽話的騎上來。,
"唔該你啊…"她笑笑。
她的胸部與我的背部緊貼住,我感受到她的心跳。
在心靈上,我感覺到我們的距離很近…
……
"喂仔,3嚿"老爸把300元遞給我。
"唔該。"
"你條女呀?緊張到要帶佢睇醫生?"老爸一語驚人,嚇倒我和sammy。
"撚係呀?如果呢個係阿俊,咁我係咪基佬吖?!"
……
"喂samuel"
"唔?"
"買粥吖?"
"唔買,唔知有冇味精。"
"咁…"
"我整。"
"你識整咩?"
"有時屋企嘅dinner由我負責。"
"咁你仲識整咩呀?"
"西洋菜湯、蕃茄炒蛋、老少平安…"
sammy已經聽得垂涎三尺。
"不過你今晚都係食粥啦!"
"吓?"
"你病呀,廢事食壞你呀衰婆!"
"吓?你叫我咩話?"
我這才醒一醒。
"吓?冇…冇嘢呀。"
我們經過一間麥當勞。
"喂…我想飲可樂呀!"
"你有冇常識架?!"
我沒有這樣講。
"你感冒又發燒仲飲凍嘢?唔得!"
"唔制!我要去喇…"說罷她就轉身。
"唔!得!呀!"
她忽然驚愕一下,因為…
我伸手,用力捉住了她的手腕。
"你比得我照顧你就唔該聽我講啦!"
"咩我比你照顧呀?係你要上嚟咋喎!"她沒有甩開我的手。
"你要折磨自已,我就唔照顧你㗎喇!"我放開我的手,準備轉身。
我口是這樣說,心裏卻不忍。始終我走了就只剩下她,始終我不忍如此待她…
不管她與我是好朋友或有更親密的關係。
"喂…唔好啦…"她苦苦哀求我。
"最多我今晚比食好啲好冇?"
"好喇,聽你話喇"她扁着嘴。
……
之後我們上了一條山路。
忽然一隻狗在不遠處冒出。
"呀…"她忽抱住我的手。
"做咩呀?驚呀?"
"隻大狗會唔會咬人架…? "
"唔好理佢就冇事架喇…"
還好牠只是向途人亂吠…
"喂…你抱到好實呀…"
她這才察覺,之後立即縮開。
"頭先…唔…唔好意思呀…"
哎吔?臉紅了?
"唔緊要…"
"不過今日講好係我照顧你㗎嘛,隻手…都可以借比你嘅…"我低頭望着水泥地。
路邊突然跳出一隻曱甴。
"哇呀!!"她又抱着我的手大叫。
"唔…唔該哂…"這次她沒有放手。
前面的路段開始上斜。
"上嚟喇,我揹你。"我背向她蹲下來,讓她上來。
之後她緊緊的摟住我頸部。
……
"哇…好香呀!你整緊咩呀?"
"廚房咁熱,你走入嚟做咩?"
此刻我正在sammy家中的廚房。
"睇你整咩囉…同埋睇你有冇反轉個廚房呀!"
"大佬…我小三開始已經有下廚架喇!"
"吓…淨係得粥咋?"
"啊?仲想食呀?"
說着我去開她家的雪櫃,有西芹、蕃茄,再在廚房找找,發現有馬鈴薯…啊,弄個蕃茄薯仔西芹湯也不錯啊。
"蕃茄薯仔西芹湯,啱唔啱胃口?"
"好吖,唔該。"
一段時間之後,湯同粥都煲好了。
"喂sammy, 入嚟幫手試味吖?"
"哦!"
我把一匙湯吹涼遞給她。
"點呀…?"
"唔…好味!"
"係咩?等我試下…"
我把湯匙洗乾淨,再試一口。
"唔夠鹹喎…要再落多少少鹽。係喎…你平時食嘢係咪食得好淡㗎?"
"唔係呀。"
這湯也不夠味,那為何她會覺得美味?
奇怪。
……
飯桌已經被我倆清光,碗已洗。
當然…碗也是我洗的。沒道理要病人工作。
"喂,食藥喇。"
"哦。"
她走去拿冷開水壺。
"喂,唔好用凍水,我煲水比你。"
"唔好喇,天氣好熱呀…"
"你唔想好番?"
"…"
她只好乖乖的坐下。
"我想開冷氣…"說着,她起身。
"你病呀,唔比。"我擋住她。
"唔該喇…"
"聽話…"
她只好悶悶的坐下來。
我去冰格找些冰,找個密實袋包好,再找條薄手包裹好給她。
"熱就攞住佢。"
"唔該…"
這時候,大門傳來開鎖聲,準是她父母回來了。
"喂,我走先喇。"
"uncle, auntie你好,我係sammy朋友。你囡囡今日病咗,我係嚟照顧佢㗎。"
"咁真係唔該哂你囉…"
"唔洗,我走先喇。"
"sammy,我走喇!bye bye!"我轉向她。
"bye bye…"
"你地個女交番比你地,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