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隨着強勁的一發霰彈射擊,最後一隻攻過來的喪屍,都被射殺了。
 
「接下來是壓軸大戰了。」
 
我望着螢光幕,自言自語的低聲說着。
 
是的,第一波喪屍襲擊渡過後,之後就是大將戰,與Tank的決鬥。
 




隨着最後一隻喪屍死後,一首充滿了驚慄和緊張的音樂,便馬上從喇叭裡頭傳來。
 
即使是身在網吧,這首音樂還是響亮得可以讓四周的人知道你在跟Tank對戰。
 
「吼哇!」
 
說時遲那時快,一聲Tank的吼叫聲馬上就響了出來。
 
「來了!恭誠小心!」
 




「阿淮也要小心。」
 
我和恭誠互相警示過後,就不約而同的把轉向Tank的方向。
 
咖啡色的龐大身體,孔武有力的壯大雙手,比發達還要發達的肌肉,低沉又充滿憤怒的聲音,一隻Tank正出現在貨櫃場的入口處,正向我們急步衝過來。
 
仿如洪水猛獸的Tank,一邊衝一邊大聲吼叫,一定是在跟我們說「你們死期到了!」。
 
面對災難級的怪物,法蘭西斯和路易斯率先開槍射擊。
 




在雙人射擊之下,一顆又一顆的子彈,傾盆大雨般射向Tank。
 
同時若依也急不及待,馬上向Tank投擲出一個氣油彈。
 
眼中只有獵物的Tank,並不打算閃過投擲出的氣油彈,勇往直前的衝向我們。
 
「熊隆」
 
氣油彈跌到Tank的身前,並反彈到地上去,然後Tank的所在之處,變成了一片火海,同時Tank也烈火燒身。
 
這一聲「熊隆」,就像暴風雨中的一下雷響,強勁而有力量,也代表了決戰開始的訊息。
 
然後一場一發不可收拾的暴風雨就要來到!
 
來吧!讓我成為你的目標!




 
隨氣油彈擲出後,我一個快步衝向Tank的附近,然後拿起霰彈槍對Tank猛轟起來。
 
火燒再加上槍傷,Tank的吼叫聲更是憤怒,要是被Tank一手捉着的話,必定會被撕成兩邊。
 
一直在一定近距離猛轟向Tank的我,成為了Tank首要撕開兩邊的目標。
 
我一邊退後,Tank一邊向前,我向左拐彎,Tank也跟着我拐彎。
 
完完全全的跟隨我,仿佛只有我在跟Tank對戰。
 
這是一個挺好的狀況,我成為了Tank的目標,只要我不斷的帶像小狗一樣帶Tank繞花園,Tank就不會對其他隊友出手,而其他的隊友就可以毫不顧忌的進攻。
 
火燒的攻擊,令Tank的向量急速扣減,同時由若依所帶領的槍擊進攻,使得Tank的血量更是扣減得更快。
 




眼中只有我的Tank,已經被我帶着繞了二圈花園了,還是死追着我不放。
 
是真的在想撕開我兩邊,還是我太帥吸引了Tank呢?
 
無法發洩出心中憤怒的Tank,突然停了下來,並用雙手插向地面,有點像是小孩子得不到玩具而踏地面,然後Tank雙手抽出了一塊大石頭,更使勁地向我投擲過來,就是擲豆袋般的向我投擲過來
 
可是,正心急於攻擊的Tank,命中率會有多高?
 
雖然我身旁暫時沒有可以遮掩之物,但我一個快速的閃避,輕輕鬆鬆的閃過Tank的一擊。
 
擲不中我的Tank,氣上心頭,對着空氣大聲怒吼。
 
「嗥哇!!!!」
 
超響亮的一聲,打響破了天際,高聲入雲。




 
可是這一聲不單單是憤怒的吼叫,也是死亡前的呻吟。
 
就在Tank要吼叫的一瞬間,Tank的整個身子馬上停了下來,就單單為着吼叫一聲。
 
面對這個Tank站着不動的好機會,若依的狙擊槍馬上連射起來,像是把狙擊槍當作衝鋒槍的使用。
 
「嘭」「嘭」「嘭」「嘭」「嘭」「嘭」
 
子彈打破了空氣,直接射入到Tank的體內,像是用數把尖銳無比的刀,插進Tank的肉體,一刀又一刀,凶狠又無情。
 
受到若依的攻擊,Tank馬上把視線轉向若依,並展開進攻。
 
但未見若依有退後的行動,還在並拼地開槍,子彈還是一發接一發的射出。
 




Tank一邊痛苦的呻吟起來,一邊衝向若依的眼前。
 
若依身旁的路易斯和法蘭西斯,雖然沒有如若依一樣站着不動,只是不斷的慢慢後退,但還是不斷的開槍攻擊Tank。
 
雖然我要說若依是很勇敢,但要是再不走動的話,以後就來不及走了!
 
Tank已經距離若依不遠了!
 
為甚麼不跑開?是害怕得跑不動,還是鍵盤壞了?
 
「快跑!恭誠!」
 
我急步衝到Tank的背部,同時連續用霰彈槍狂轟下去,並對着恭誠大叫起來。
 
可是若依還沒有跑開,依然無懼眼前的猛獸,不斷的開槍攻擊。
 
Tank距離若依還不到五米了!
 
「嘭」「嘭」「嘭」「嘭」「嘭」
 
還有三米!
 
「嘭」「嘭」「嘭」「嘭」「嘭」
 
還有二米!
 
「嘭」「嘭」「嘭」「嘭」「嘭」
 
已經走不及了!Tank已經來到若依的眼前,可是若依還是絲毫不動。
 
搞甚麼恭誠!你在搞甚麼!
 
「恭誠你!………」
 
當我把頭轉向恭誠,想則問恭誠在搞甚麼時,我突然停了下來,整個人被愣住了。
 
面對正強衝過來的Tank,很多玩定都會帶有害怕的心情,特別是玩寫實專家時。
 
這種想退縮的心情,大部份的玩家都會有。
 
但在我眼前的恭誠,他的樣子,有的就只有平靜、自信和信任。
 
比起帶Tank繞花園的我,還要平靜,完全不把Tank的放在眼內。
 
「阿淮,看吧。我早就知道會這樣子呢。」
 
恭誠平靜的回應了我一句。
 
然後,一聲悲哀的輕聲吼叫,就發了出來,傳到我的耳邊。
 
我把原本望向恭誠的頭,轉回到螢光幕前,而映入我眼的,是一隻慢慢倒在若依面前的Tank。
 
怎會的!?
 
我腦海當場彈出了這一句話來。
 
若依之所以站着不走,是因為會知道Tank會在她的面前倒下,所以原地不動嗎?
 
恭誠之所以這麼平靜,是因為知道Tank根本傷不了自己,所以這會這麼平靜而毫不害怕嗎?
 
這…這簡直就真的如恭誠所說------
 
「我早就知道會這樣子」
 
「為什麼你會知道…?」
 
我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向恭誠發問了。
 
而恭誠只是輕輕的笑了,並用鼻子發出了一下輕輕呼氣聲,同時按動着鍵盤,去補充彈藥。
 
他沒有回應我的問題。
 
恭誠的口頭蟬是「我早就知道會這樣」,其實那是不是真的呢?
 
有時候,我是挺覺得這傢伙的智慧是很高。
 
在與學生會對戰的最後一幕,他早早就帶上土制炸彈,把我和兆億救出。
 
在我因為害怕Witch的時候,也給了我鼓勵。
 
也在較早前的Hunter攻擊中,解救了我。
 
連現在Tank會死在他面前,也被他知得一清二楚。
 
這傢伙就好像知道會有這些事發了呢!
 
應該不會是有超能力吧,哈哈。
 
或許這是經驗和信心的結合成果吧!
 
還是說,恭誠其實是個天才,智慧型的玩家呢?
 
「阿淮,請不要發呆了,下一波攻擊要開始了。」
 
恭誠向正在發呆想事的我,投了一句話來。
 
而我就苦笑對着恭誠說:
 
「是的,是的,會預知一切的恭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