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他們已經來到了我們要發動攻擊的位置,現在他們就身處於下水道直路與中央部份的交界位置。
 
我們都對兆億馬首是瞻,只要他說一聲,我們就會展開攻擊。
 
這次攻擊的時機是很重要,因為這次的攻擊和以往的有點不同,我們並不是用Boomer和Spitter來騙過他們,騙過「腦波影像系統」。
 
我們這一次是用突擊的手段,針對恭誠已經猜到的「腦波影像系統」行動模式而作出攻擊。
 
之前恭誠說過,「腦波影像系統」在扮演幸存者時是有着「IF」這一個弱點,但其實並不只這一個,另一個弱點是「反應時間」。
 




人類有對於每一件事情,都有反應時間,由接收到資訊,到作出行動,每個人有一定的反應時間,而每個人也有不同長短的反應時間。
 
換而言之,阿爾法他們也有反應時間,即使他們的行動力和執行動再強,也有一定的反應時間,我們就是捉緊這一點而作出攻擊。
 
恭誠說過,只要在非常近的距離下作出攻擊,即使阿爾法他們執行力再快,也來不及把我們收拾。
 
「腦波影像系統」判斷出現的特感,然後進行運算,決定出最好的行動方法。
 
決定好了後,就傳到阿爾法他們的腦海中去,然後阿爾法他們的大腦就會接受畫面,再來就是行動。
 




這種種的事,都是需要時間,即使是很短,甚至是短得飛快,但也是需要時間。
 
正因如此,我們才能在極近的距離下作出攻擊,給阿爾法他們一個突襲,而現在,正是時候了。
 
「海淮!就現在!」
 
兆億大叫起來,我立即作出反應,讓Charger於筆直通路出口的左邊現身。
 
而這一刻,走在隊伍最前頭的阿爾法,就剛好從筆直通路的出口走出了來,與此同時,「腦波影像系統」也判斷了Charger的出現。
 




「腦波影像系統」立即把指示傳給阿爾法,也讓他身後的各個人進行戒備,隨時支援。
 
然而,在「腦波影像系統」發出這樣的指示前,我已經讓Charger發動了衝鋒攻擊,幾乎是在剛出場後就發動。
 
阿爾法收到指示,想要拿出近戰武器,以平底鍋一個勁的打過來,但他的反應速度,沒辦法讓他這麼做。
 
阿爾法與化身成我的距離是非常短,我目測只有兩米,甚至更少。
 
在這短距離下,加上Charger衝鋒攻擊的高速,阿爾法在收到指示,到底需要多少的反應時間,才能切換出平底鍋把我打飛?
 
我沒有去算,因此我知道這是一個我算不出來的數字,也是一個人做不到反應速度。
 
碰咚!
 
一聲狠狠的撞擊聲響起,Charger巨大右手的肩頭狠狠撞上阿爾法,瞬時把他捉住,撞到下水道中央的黑暗中裡去。




 
「第一擊成功!準備第二擊!」
 
正如兆億所言,我的攻擊只不過是第一擊,攻擊還是陸續有來。
 
「可惡!可惡!這班小鬼果然全部都集中在前方攻擊。」
 
推斷得非常正確的教授,正憤憤地咬着牙。
 
他憤地咬呀的原因,不是我們有機會攻擊,而是他明明知道我們會在前方攻擊,但也沒辦法改變到阿爾法他們的行動。
 
教授之前一直叫阿爾法他們改變陣式,以應對他猜對了的我們的攻擊,但是,阿爾法他們無視了教授的指示,只聽從「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
 
正因為這樣,他才會這麼憤怒,才會死死的咬着牙。
 




現在的他,已經不難想像到接下來會有怎樣的局面,會有怎樣的情況,會有怎樣的畫面,所以他只能忍痛般低下頭不去看。
 
接下來的第二擊,是來自能化身成Jockey的肥壁,一旁的肥壁已經急不及待,像隻想要破牢而出的獅子了。
 
阿爾法被Charger捉住,「腦波影像系統」立即讓貝塔和其他人展開解救行動。
 
但因為之前「腦波影像系統」按排提防Charger的陣式,讓每個人之間有着幾個身位的距離,所以貝塔她們沒辦法立即趕上來進行解救。
 
而正因為這樣,他們必定會一個一個地踏入中央部份,而不是魚貫進入,這點是可以肯定的。
 
這一個情況,就像是落單行動的一樣,對我們來說實在是有利,而下一個要進入中央部份的人,絕對會是貝塔。
 
以感染者的視覺,我們可以看透牆壁,知道幸存者的位置。
 
用這一點,肥壁在貝塔差不多要踏入中央部份的時候,立即讓Jockey從在中央部份的阿爾法看不見的地方現身。




 
Jockey立即就位,來到筆直道路的左手邊進行伏擊,只要貝塔從裡邊走出來,就是攻擊的時刻。
 
相信「腦波影像系統」已經判斷了Jockey的出現,也可能給了指示貝塔,讓貝塔進行應對。
 
但是,在極近距離的攻擊,就算已經做好了準備,還是因反應時間的問題有高機率失敗。
 
「腦波影像系統」只能從特感發出聲音的位置,判斷到特感身處的方向,只能掌握個大概。
 
敵在明我在暗,要進行突襲和偷襲,以及伏擊,我方可說是超有利。
 
再加上環境問題,在沒有燈光的地下水道,要看到距離很近的矮小的Jockey,實在是不容易。
 
以各種的情況來看,我們是佔盡了上風。
 




在這一刻,貝塔終於現身,從筆直的道路出口踏步出來,來到了中央部份。
 
「來了!」
 
肥壁大叫一聲,以示歡迎光臨,同時按下左鍵,整隻Jockey隨即向上跳起,向着貝塔的雙肩跳過去。
 
貝塔有了「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早就做好了準備,整個臉在踏出道路時都對向了Jockey發出瘋笑聲的方向。
 
但始終是敵人明我在暗的關係,主動進攻的肥壁要得手,比起被動反擊的貝塔還要容易,Jockey在眨眼的一刻後,就跳到上貝塔的雙肩上去了。
 
瘋狂的Jockey帶着瘋癲的笑聲跳了上貝塔的雙肩上去後,就把貝塔各着阿爾法的方向拉扯過去。
 
這並不是為了把捉到的幸存者集中到一邊去,而是讓我們第三波攻擊的特感能在右邊出現。
 
「一口氣來啊!」
 
兆億興奮地叫了起來,看到兆億開始有着他姊姊主音的影子,恭誠發出了無奈的苦笑聲。
 
接下來在眨眼之後,兆億和恭誠同時現身,Spitter和Smoker就出現在中央部份的阿爾法和貝塔看不見不見的地方。
 
接下來會出現在筆直通路出口那邊的,一定會是伽馬,而Smoker的目標就是他。
 
根據之前戰鬥的經驗,要以Smoker這種有時間給幸存者喘口氣的攻擊來攻擊阿爾法他們,就只有找死的份。
 
幸存者被Smoker捉住的時候,只要不是在Smoker身前被捉住,就一定有一秒的時間來解救自己。
 
這一秒的喘息時間,「腦波影像系統」絕對能夠把捉Smoker射殺。
 
Smoker的身體與Jockey不盡相同,Smoker的身體高瘦,身邊也有綠光的胞子飄來飄去,所以不能站在出口旁埋伏,在近距離攻擊伽馬。
 
因此Smoker只能以遠距離的方式,來向伽馬作出攻擊,然而這麼遠的距離,一定會有時間讓伽馬喘口氣的。
 
所以這時才需要兆億的Spitter,Spitter可是Smoker的盾,但不單單只是這樣,Spitter的登場也是為了第四擊。
 
說時遲那時快,伽馬已經一拐一拐的,從筆直通路的出口走出來了。
 
「就是現在!」
 
「就是現在!」
 
兆億和恭誠兩人同時叫起來,聲音頓時合起,像是在唱雙人和音,這完全都是為了通知對方而叫喊出來的。
 
Smoker的舌頭伸出,Spitter的酸液飛出,全部都向着伽馬飛過去。
 
Smoker赤紅色的舌頭綁住了伽馬,並準備向自己拉過來,而Spitter的酸液,則因角度的問題,而向着筆直通路的更入邊掉進去。
 
掉進的位置是出口入邊的大約一米半位置,在那裡立即發出酸液侵蝕的聲音,以及一灘螢光綠色的酸液。
 
伽馬或許是收到了「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指示他要去救阿爾法或者貝塔。
 
但在被Smoker的舌頭纏上的一刻,「腦波影響系統」已經給了他攻擊Smoker的指示,而伽馬也做得到。
 
只有拉扯中的一秒喘息之間,數發子彈已經直奔出來,向着Smoker射過去,還好有Spitter當盾,Smoker沒有立即死亡,死得反而是Spitter。
 
「呼,還好有我呢恭誠。」
 
兆億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也在話後呵呵的笑了幾聲,恭誠又再次無奈地苦笑。
 
伽馬沒辦法殺死Smoker,舌頭直勒着伽馬的身子,一瞬間奪走他的自由之身,並拉向到Smoker的身前,接下來Smoker便狠狠地抓下去。
 
阿爾法、貝塔、伽馬,這三個幸存者都被我們捉到,現在能夠解救他們的,就只有德爾塔一個人。
 
可是,他過了兩三秒都還未出現。
 
旁人或許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我們卻很清楚,因為Spitter的酸液起效了!
 
因為阿爾法他們每個人之間有個空隙,當阿爾法、貝塔、伽馬被捉住,Spitter的酸液就能當作一道門,暫時把筆直通路的出口封住。
 
「腦波影像系統」這一乘不變的東西,當然不會讓德爾塔踏入酸液,所以他自然穿不過「門」,只能等待「門」自己消失。
 
正因為這樣,我們對阿爾法他們造成的傷害,就自然增加了更多。
 
「YES!!」
 
攻擊計劃進行得相當順利,肥壁不禁雙手握拳地大叫出一聲,我看他差點就要去找恭誠擊掌了。
 
想出這個攻擊計劃的恭誠,則沒有特別開心和興奮,因為這一切都是他的計算之內。
 
久良,Spitter的酸液終於消散,而接到了解救所有人指示的德爾塔,也開始着他的行動。
 
不過,在當下這一刻,伽馬和貝塔已經變成了虛血,而本來血量計顯示為綠色的阿爾法,現在也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