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塔、伽馬、德爾塔在之前被殺死,距離重生時間有一段挺展的距離,大約是二十五秒左右。
 
在這二十五秒左右的時間內,我和兆億只需要面對喪屍和Tank,無需面對貝塔她們。
 
在沒有貝塔她們的阻礙之下,我們可以全速前進,不過就只有二十五秒。
 
在二十五秒過後,貝塔她們就會化身成新的特感現身進行攻擊,現在就只剩下我和兆億兩個人,絕對是無法逃出生天的,貝塔她們絕對會捉到我們。
 
換句話說,我們可以全速奔走,全力搶分的時間,就只有二十五秒左右的時間,超過了這個時間,就是我們的死期了。
 




當然,前提是我們沒有被由阿爾法扮演的Tank殺死。
 
在喪屍大軍來襲的情況下,在被Tank追殺的情況下,在要連恭誠和肥壁的分數都要一拼搶過來的情況下,在這二十五秒左右的時間,我們能取得超過阿爾法他們的總分數嗎?
 
「不管了!總之盡全力就對!」
 
我咬緊牙關,握緊手中的AK47,向前猛掃射,把襲來擋路的喪屍射殺,開出一條血路。
 
我已經越過了Tank的防線,可以向着氣車陣的出口衝出去,然後登上頭頂上的行車天橋,繼續前進。
 




但是兆億並不像我,由阿爾法扮演的Tank依然攔在兆億的身前,並步步進迫。
 
雖然兆億沒有受喪屍大軍的襲擊,但Tank的威力太強大了,兆億根本不敢來個強硬的突破。
 
正面無法突破,那就應該要從左右兩旁進行突破,這一點兆億當然是有想過,但完全是實行不了。
 
「腦沒影像系統」沒有笨到只讓阿爾法進行正面的阻擋,左右兩旁當然也被提防。
 
現在的兆億,除非會飛上天空,否則是沒辦法越過Tank繼續前進。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兆億現在能夠走的路,就只有後退了,但後退的話,就只會被Tank迫死,永遠前進不了。
 
「兆億!我來幫你!」
 
我把眼前的喪屍一擊推跌,喪屍們在地上跌崩了牙,我隨即舉槍射向Tank的厚實背部。
 
被火焰猛燒的Tank,厚實的背部被燒得爛泥一樣,子彈打落去就爆出血水。
 
AK47的子彈讓Tank感到一陣陣的痛楚,我以為「腦波影像系統」會像我們平時玩戰役模式的一樣,讓Tank隨時會轉向攻擊正在攻擊自己的幸存者。
 
然而並不是這樣,被我猛射着的Tank,望都沒望過我一眼,依然背向着我,一步步衝向兆億。
 
我以為自己沒有命中,但我可以肯定我是命中的,「腦波影像系統」似乎已經是鎖死了兆億成為Tank的攻擊目標了。
 
「海淮!快走!」




 
就在我再次推開朝我近來的喪屍並思考如何幫忙兆億的時候,兆億如此向我大叫道。
 
「可是,兆億…」
 
「這傢伙交給我你就先走!」
 
兆億瞪了瞪我,以不能違抗的眼神瞪着我。
 
他應該也是知道了我們只有二十五秒的逃命時間,不…現在應該只剩下二十三秒左右的時間了。
 
二十三秒過後,貝塔她們就能現身進行攻擊,到時候誰也逃不了。
 
所以兆億才不要讓我來幫忙他,反而想要我用這短短的時間走最多的路程,盡量拿取分數。
 




就算這次真的沒辦法得到超過阿爾法他們的分數,也把分數盡可能拉近。
 
「嘖…你得要跟上來呀。」
 
既然兆億想我盡量取得分數,而我又可以做得到,那麼我就要去做。
 
不過,沒辦法幫忙兆億的心情,讓我很是不爽,不爽得發出嘖的一聲,而在發出了這聲後,我便把槍嘴移回到眼前喪屍大軍那裡去,進行突破前進。
 
兆億沒有說「我等等就來」,他現在把精神集中起來,好讓自己以最好的狀態來應付由阿爾法化身而成的Tank。
 
他吞了一大口口水,那吞口水的聲音相當大,證明了兆億在要突破Tank的事情上顯得相當緊張。
 
「總不能被你壓着打看我的!」
 
十一個字以四五個音節表達出來,兆億以快速講過這句話後便頓時跑起來,向着Tank衝過去。




 
他是想要強行突破嗎?跟Tank硬碰硬太亂來了!
 
「肥壁!恭誠!別在那裡躺着睡呀!」
 
衝向Tank的兆億,在一邊擊發AK47的子彈同時對着肥壁和恭誠呼喊,子彈奔馳的聲音和他叫喊的聲音全都夾雜在一起。
 
「我躺地了你還要我做事。」
 
「大傢伙!老子死前也要咬你一口啦!」
 
恭誠很是無奈地回答,而肥壁則是因為還有攻擊的機會而興奮起來。
 
恭誠和肥壁在這一刻拖動起被私家車壓爛了的身體,用盡氣力地舉起手中的手槍,瞄準着Tank射過去。
 




兆億應該是想要借用攻擊,煩擾着由阿爾法化身的Tank,又或者是「腦波影像系統」。
 
受到了子彈的攻擊,多少都會影響到Tank的行動速度,而且也會影響扮演Tank的人,讓他多少感到壓力。
 
前者或許會發生,但後者絕對不會,猶如傀儡一樣的阿爾法,不會有感情,他只聽從「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然後行動。
 
「腦波影像系統」只是一件科技產物,也沒有感情,所以不會感到煩擾也不會感到壓力。
 
不管兆億的目的是何種,總之他就是連同垂死的恭誠和肥壁一同向Tank作出射擊。
 
Tank沒有理會這些射擊,而且基本上就只有兆億才有命中,Tank只帶着被火焰吞噬的巨大身軀直衝過去。
 
兆億和Tank的正面衝突,瞬間在我腦內展開了「兆億vs Tank」的構圖。
 
就在兆億即將要與Tank撞在一起的時候,兆億忽然向側旁一跳,跳到一邊去,嘗試從側邊突破。
 
我仿佛是聽到Tank在大叫「沒用的」一樣,在下一瞬間,阿爾法就已經按下了左鍵,Tank的一個拳頭就使勁打落在兆億的身上。
 
這一擊,兆億被打飛到半空中,本以為他會直向後飛,但是因為他之前的一跳,把被擊中後的飛向角度改變了。
 
現在的兆億,正向着右斜後方飛去,直撞落到氣車陣的鐵絲網上。
 
快要滿的血量計,立即變不超過一半,兆億的血量減少了一大半啊,雖然是這樣,但兆億卻在這一刻揚起了嘴角。
 
「謝謝你把我送出來了。」
 
起初我不明白為什麼兆億吃下了這一擊又被打飛開去還能講出這樣的話,但當我看到他現在的位置,以及Tank的位置,我就明白到了。
 
這是兆億的苦肉計,也是他的小聰明。
 
正面突破Tank,或者從Tank的兩旁突破,明顯是不可行,這點任誰都知道。
 
但是如果能夠遠離Tank,然後從其他地方繞過Tank,從而繼續前進呢?
 
兆億就是想到了這一點,他以自己的血量,換取與Tank的距離,好讓自己與Tank保持着一段比較長的距離。
 
要是正面吃下Tank的一拳,雖然是換取了距離,但依然是與Tank保持着直線的距離,之後還是沒可能突破。
 
所以兆億才會突然一個側跳,讓Tank攻擊自己的時候不是向後飛去,而是向斜右後方飛去。
 
以斜角度被打飛,兆億就能把擊飛向後的距離最大限度地減少,不至於會被打飛得太遠,同時又能跳出與Tank的直線。
 
現在,Tank就在兆億的斜左前方,還不需一拐一扮地走路的兆億,只要快步直線向前走,就能夠繞過Tank了。
 
就算Tank現在來一個橫向奔走,前來阻截兆億,因為距離的關係,Tank是趕不上的,最多只能夠踏到兆億的影子。
 
「有一手呢,兆億。」
 
兆億果然追上來了,我對於兆億的小聰明表示讚嘆,要不是我正忙着前進和收拾喪屍,我應該都豎起母指了。
 
在情況這麼緊急的時刻,兆億也能想出方法,記者光耀為兆億取了個「危急司令塔」稱號,這個名字不是浪得虛名呢。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是蓋的啊。」
 
回應了我一句的兆億,立即就開跑,向前狂跑,盡快向前衝,盡量取得分數。
 
就在這一刻,四周忽然震動起來,一聲咆哮把空氣都震動起來,也使得四周的物件都震動起來。
 
那是Tank的咆哮,看到兆億以他的小聰明逃走了,Tank咆哮了起來。
 
不過那不是憤怒的咆哮,而是恥笑的咆哮,Tank簡直是在說「太天真了」的一樣。
 
眨眼過後,Tank沒有上前對兆億進行追擊,甚至出乎意料的朝反方向跑動起來。
 
我和兆億以為「腦波影像系統」出錯,以至下達了錯誤的指示,但恭誠卻驚醒似的大叫起來:
 
「兆億!快跑!Tank要用私家車來攻擊呀!」
 
才跑了幾步,兆億就已經揮汗如雨,而這些都是冷汗。
 
兆億明白到自己犯了一個錯,就是忘記了這裡是氣車陣,這裡有着能讓幸存者一擊斃命的武器,而且這種武器數量極多,那便是隨處可見的私家車。
 
雖然前進的路沒有被攔住,但是現在的兆億既不能停,也不能掉頭走,甚至不能向Tank那邊走,等同只走在一條直路上。
 
私家車雖然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只要被打飛出去,能夠命中的範圍也算是較大的。
 
私家車的大小,只能走直路的兆億,不用再推論下去,都能夠知道接下來會有怎樣的發展。
 
「因…因為太年輕以至犯下了錯誤嗎?」
 
兆億很是不甘心,但他並沒有放棄做他現在能夠做到的事。
 
「可惡!怎可以白白死在這裡!」
 
他現在能夠做到的事,就是支援我,讓我可以活下去,走更遠的路。
 
轟烈地大叫一樣後,兆億把腰間的土製炸彈切換出來,立即就向着Tank投擲過去。
 
同一時間,Tank已經來到了一架私家車的後邊,修正好了角度,然後一拳把私家車打飛出去,響着警的私家車正如導彈一樣飛向兆億。
 
「兆億!」
 
我大叫出兆億的名字,在這一刻,兆億已經完全壓在私家車底下,血泊立即映入眼中。
 
兆億投擲出去的土製炸彈把我眼前的喪屍全部引走,肥壁之前投擲的氣油彈所引發的火海也熄滅。
 
我眼前,出現了一條沒有全何東西阻擋的路。
 
火海把喪屍燒光,土製炸彈也把喪屍引開,在我的眼前,是一條隊友開給我的道路。
 
「可惡!竟然把我剩了下來。」
 
在口中喃喃抱怨了句的同時,我繼續向前狂奔,而現在,Tank則把活下來的我鎖定成攻擊目標並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