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恭誠對我們解釋目前情況的時候,阿爾法他們已經來到了巡遊車的前邊,並已經把巡遊車開動。
 
因為阿爾法他們與我們並不一樣,即使附近有氣油筒,但他們是不會加以利用,所以他們並不需要佈陣。
 
在不必擺放氣油筒用於佈陣的他們,行動起來可說是比我們輕鬆多了。
 
所以在跳到管理處屋頂後,就直接走到巡遊車那裡,節省了不少時間。
 
巡遊車被阿爾法他們開動了後,阿爾法他們便立即展開下一部行動,進行防守的部署。
 




在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特感組合只會有Boomer、Hunter、Smoker、Jockey的情況下,「腦波影像系統」為阿爾法他們選擇了一個最佳的防守位置。
 
從上空俯視,此處的地型是一個「L」的形狀,頂端是可以通往一樓和二樓的樓梯,而右端是管理處屋頂。
 
至於阿爾法他們的防守位置,便是兩者的夾角,而那個位置也是我們在幸存者回合時所防守的位置。
 
雖然大家選擇的防守位置都一樣,但是我們當時的情況與阿爾法他們現在的情況實不相同。
 
失去了聲音和字幕的我們,是提心吊膽的,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阿爾法他們會幾時攻擊,也不會知道阿爾法他們有怎樣的特感組合。
 




但阿爾法他們卻完全不同,他們會知道我們的現身,也知道我們會有怎樣的特感組合,而且在我們還未現身就已經知道。
 
而且,「L」形的夾角位置是有利於Spitter和Charger的攻擊,我們當時還得要提防這兩隻特感,但阿爾法他們根本無必要為此提防,因為我們的特感組合被固定了。
 
沒有Spitter和Charger,對於死守於「L」夾角位的阿爾法他們,我們可以說是無計可施。
 
我們沒有人像德爾塔一樣,有着純熟使用Hunter的能力,能跳撲出不尋常的拋物線,所以沒辦法由一樓跳上去進行攻擊。
 
「L」夾角位的外圍有加裝鐵圍欄,Smoker的舌頭沒辦法伸過去,沒辦法把阿爾法他們從二樓拉下來。
 




Jockey的進攻路線就只有從「L」的上端和右端,這樣的正面進攻,要攻擊網路上的玩家倒說可以,但我們的對手是有「腦波影像系統」的阿爾法他們,這絕對是自尋死路。
 
Jockey沒辦法進行攻擊,Boomer就更加不用說了。
 
Hunter沒辦法進行攻擊,Jockey沒辦法進行攻擊,Smoker沒辦法進行攻擊,Boomer也沒辦法進攻擊。
 
這麼一來,難道我們只能坐在一旁,看着阿爾法他們把喪屍清光,然後繼續前進嗎?
 
「可惡…可惡…可惡呀!」
 
我不禁覺得憤怒,憤怒得連太陽穴也爆出青筋來。
 
要不是那個該死的教授對我們的電腦做了手腳,我們才不面對這種不公平,才不會陷入現在的絕境。
 
「喂喂!恭誠呀!你不是很聰明的嗎?現在應該要怎樣進攻呀!」




 
肥壁見兆億久久不下達進攻的指示,恭誠也沒提及過作戰計劃,在他看見了阿爾法他們已經開動了巡遊車,肥壁便心急問道。
 
但是恭誠卻沒有回應,他只緊緊地盯着螢光幕,咬着自己的嘴唇。
 
即使恭誠沒有說任何回應,但從他現在的表情來看,我們都知道,這次恭誠都束手無策,他只差在還未舉白旗。
 
「不做任何事眼白白看着事情結束可不是我喜歡做的事呀!」
 
同樣是因為目前的情況而氣得爆出青筋的兆億,在帶着拼死一戰的語氣大叫出這一句說話後,便按下左鍵,化身成Boomer,從三樓現身。
 
兆億似乎是打算從三樓跳到去管理處屋頂去,等喪屍大軍一殺到,便一同進攻,正面跟阿爾法他們決一死戰。
 
「腦波影像系統」立即就判斷了Boomer的出現,立即就下達指示,讓阿爾法他們小心提防,即使Boomer在這個刻可以說是沒有威脅。
 




「沒有計劃就沒有計劃被看穿了就看穿了我管他這麼多!」
 
「哈!兆億開始亂來了,不過我才不會輸給兆億你的。」
 
在兆億化身成Boomer後,肥壁以不輸給兆億的氣勢叫了一聲,然後化身成Hunter,同樣於三樓現身,準備與喪屍大軍和兆億一同攻擊。
 
「我也是一樣,雖然沒有作戰計劃,但任何事都不做只看着事情結束,我絕對做不到。」
 
我說了句話,然後就化身成Smoker,同樣於三樓現身,準備與兆億和肥壁發動攻擊。
 
「反正特感組合都被知道得一清二楚,沒必要再針對『IF』而決定先後出場次序了。」
 
這次換着恭誠說話,在話聲落下後,他就化身成Jockey於三樓現身。
 
在這一刻,我們四個人四隻特感已經全部現身於三樓,大家都準備單點突破,以結集起來的力量,與阿爾法他們來個正面對決。




 
教授看見了,不禁冷冷地竊笑了一聲,並投來了一個似是看待渺小的蟲蟻的目光,說:
 
「哼,無謂的掙扎。」
 
我們沒有理會他的目光,也沒有理會他的嘲笑,只把精神集中於眼前的戰鬥上。
 
「腦波影像系統」已經判斷了我們四個人化身成特感,並於三樓現身,依照現身的地點,系統推算我們會從「L」夾角位右端進攻。
 
因此,當阿爾法他們來到了「L」夾角位進行防守後,便重兵派注於右方,提防我們的攻擊。
 
在右方進行防守的,分別是他們隊中攻擊力比較高的兩人,是阿爾法和德爾塔。
 
雖然說是提防我們的進攻,他們應該是一個人持近戰武器,而另一個人則是持槍械,不過他們還得要應付喪屍來襲,因此兩人都是持槍械的。
 




而另一邊負責對應上端進行防守的人,就是伽馬和貝塔,而其中,伽馬是比較偏向右方,他可以算是防守上端,同時也支援阿爾法防守右端。
 
貝塔有狙擊槍在手,一發一隻喪屍,加上「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以及地型的關係,其實單靠貝塔一個人防守上端根本不成問題。
 
各人站好了防守的崗位,準備好戰鬥,而我們這邊也準備就緒,只要喪屍大軍殺到,我們就會伴隨喪屍大軍一同進攻。
 
我不知道這樣的進攻到底有沒有用,或許一切都是徒勞也說不定,但是我們四個人都不甘心就這樣抱起雙手,眼光光望着事情結束。
 
運動員有運動員的精神,玩遊戲的也有玩遊戲的精神,是玩家精神。
 
所以我們即使面對現在的絕境,我們還想要掙扎,那怕是徒勞無功的。
 
很快地,喪屍大軍的影子一個個被灰黃的太陽投影到地面上,隨後一隻隻喪屍便出現在四周。
 
喪屍大軍張牙舞爪,飛奔而至,從「L」夾角位上端和右端進攻過去。
 
「大家聽我指示呀。」
 
兆億一臉認真的表情,他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螢光幕,時機一到,他便會發司號令,讓我們一同進攻。
 
我們都屏息以待,怕呼吸聲會蓋過兆億的聲音,各人都把手指放到「W」鍵上,隨時行動,隨時進攻。
 
喪屍大軍已經殺到,也開始了與阿爾法他們交戰。
 
於三樓的我們,沒辦法看到擊發子彈的火光,也看不見喪屍被射得首身而處的場面,更加聽不到喪屍憤怒的咆哮和射擊的聲音。
 
但透過特感的視覺,我們能夠看到穿透地面,看見於二樓的幸存者的輪廓光,從而看得見他們的射擊動作。
 
無論是站着,還是蹲着,是在射擊,還是在瞄準,我們都看得見。
 
「喂!兆億,我們要上了沒?」
 
明明已經化身成特感現身,並準備好去攻擊的肥壁,因為兆億還未下達指示,而不耐煩起來。
 
他催促般跟兆億講話,不過兆億並沒有理會肥壁,他只是緊緊地盯着螢光幕不放,使肥壁覺得沒趣而「嘖」了一聲。
 
其實我跟肥壁一樣,多少覺得不耐煩,我是很想知道到底我們在等怎樣的攻擊時機,不過我又不想去打擾兆億,使他有個分心,因而錯失機會。
 
稍微分了個心,我望了望兆億的螢光幕,想知道他到底在看甚麼。
 
只見,兆億的螢光幕畫面中,只顯示着幸存者的輪廓光,兆億似乎是在觀察着,似是觀察着阿爾法他們的動作。
 
難道說,從阿爾法他們的動作中,就可以見到攻擊的時機,難道阿爾法他們的動作中有甚麼空隙可以讓我們入手?
 
這一刻我想起了一件事,在L4D還未推出,依然要瀏覽網路上的報導內容去了解L4D時,我讀過了一篇關於團體合作的報導。
 
上邊的內容我不太記得,大概就是說L4D是一個講求合作和團結的遊戲,玩家得互相掩護和支援,要是當喪屍來襲而四個玩家都在更換彈匣的話………
 
內容其實多少是有點誇大,因為在遊戲中,即使四個幸存者都在更換彈匣,其實還有手可以推開喪屍。
 
但雖如此,如果四個幸存者都同時間更換彈匣,當喪屍大量湧至,的確會造成漏洞,好容易會讓喪屍突破防衛網,雖然漏洞可能只有一兩秒。
 
我忽然間在想,難道兆億就是在等待這個時機?
 
當然不可能是等待四個幸存者一同更換子彈的時機,會出現四個幸存者同時更換子彈的時機的機會率,恐怕是渺茫。
 
兆億等待的並不是這樣渺茫的時機,而是等待一個自然會露出來的空隙。
 
在更換彈匣的時候,必定是幸存者火力輸出最低的時候,甚至可說是零火力的時候也不為過份。
 
一個團體中,一位幸存者更換彈匣,該團體的火力便會有所下降,出現了一個可以從那裡進攻的空隙,兆億似乎就是在等待這一個時機。
 
這空隙很細小,而且存在的時間可能只有一兩秒,甚至在這空隙之中,還有被稱為「推擊」的鋼筋,想要穿過去幾乎是不可能。
 
但再不可能,我們都得要去做,因為這是我們唯一能進攻的機會。
 
一棵植物,即使在磚牆水泥牆之中,只要有一丁點的空隙,牠都會從那裡鑽出來,本來是很細小的空隙,之後就會變成裂縫,說不好更會成為使建築物倒塌的裂縫。
 
「留心聽清楚我只說一次。」
 
就在這時候,兆億突然的講話,我本來分了的心,立即集中起來。
 
「Smoker先攻Hunter和Jockey接後最後就是我。」
 
這是攻擊的次序,看來攻擊的時機即將要來到了。
 
聽到了兆億的指示,我們沒有人作出回應,全部人只是默默地望着螢光幕,等待着兆億如鳴槍開跑的指示聲,這是我們都聽懂了兆億說話的最好回應。
 
然後,在這一刻,在這一瞬間,透過幸存者的輪廓光,我們可以見阿爾法正要更換彈匣,讓植樹鑽出去的突破缺口出現了。
 
「上!」
 
兆億一聲大,而我們立即展開攻擊。